('洛禾冷静下来:ldquo不如我们分开走,若有缘山下汇合。rdquo兵分两路自然是好主意,在哪里都是好主意, 这山如此崎岖, 山顶之上更有薄雾, 也不至于一定会被人找到, 但如果继续在此处耽误时间, 那才是大忌。就这么说好之后, 四个人也不耽误时间, 飞快的分开了。后面那队人马之中,太子估神色微冷, 他看着隐约的两个身影,一个手下还在问他先去追谁。太子估手指搭在弓身之上, 他微抿着唇,继而带着一小队人去追了太子良娣, 还有一部分人便沿着轨迹继续去找姬姌。后面追的很快,姬姌带着洛禾,也不看路, 几乎是走到哪里算哪里,这样下来他们反而不好找。两人借着一处草丛掩盖了自己身形, 后面跟上来的人并不多, 大多都在追逐的过程中迷了路, 这也是两人惯用的套路了,就算有很多人,但逐渐分散下来, 又能剩下多少。剩下七个的小队四处观望,试图在这一片杂草树木之中找出姬姌。姬姌拍了拍洛禾的手, 然后悄悄地冲了出去,那七个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折在姬姌手里,姬姌将最后一个人踢开,然后拉着洛禾换了一个方向。就这样跑下去。姬姌突然问:ldquo你觉得太子估会先追谁?rdquo洛禾在这一瞬间被问得有些沉默,她或许是想了想,也或许只是沉默了一会:ldquo不用猜,一定是奚玥她们。rdquo不管是太子良娣在太子估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太子良娣身上的ldquo军事布防图rdquo,太子估都不可能让良娣就这么离开。两者相较下来,姬姌反而是排在后面的那位。于是洛禾与姬姌相对而视,洛禾问她:ldquo殿下是不是想去救她们?rdquo姬姌没有否认,而是轻轻的问了一句:ldquo可以吗?rdquo当然不可以。出于任何一个方面,这都太过于冒险,她们好不容易可以自由一些,身后的人还不一定彻底解决,此时返回去找人,与送死差别不大。但这种话洛禾却说不出来了。她之前可以很干脆的告诉姬姌,不可以,她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如何下山,而不是再次跳入那个火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这趟旅程下来,她在红尘之中滚了一遭,滚出了一颗热心肠,也似平常人一般尝了尝这人间的喜怒哀乐,五味俱全,身上沾满了抖落不掉的红尘。于是一颗心,跳动起来,也为这小小的情意牵绊。之前那个一心天下的人,慢慢的有了儿女情长,再慢慢的,读懂了人间真情,不止爱意。真是,堕落了helliphellip原来人之所以为人,便是会被这琐事牵绊,最后变得,感性终于战胜了理性,然后就优柔寡断,开始犯错。而这种错,却不一定是真的错了,只是提前找好的一个借口而已。洛禾闭了闭眼,那就可以吧。最起码,不要留下什么遗憾,也只不过是一次冲动,总不至于没有挽救的余地。于是两人开始慢慢的朝着太子良娣那边靠近。山风呼啸,树木杂草被刮的朝着一边倾倒,奚玥与良娣靠着背,周围是一圈太子估的人。两人手中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抢过来的剑,太子良娣薄唇微抿,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了奚玥的声音:ldquo你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不好?rdquo太子良娣突然说不出来话了。她那一腔心思牵挂全部被这一句迟来了七年的问候堵住,然后就这样横在心头,痛的太子良娣眼前一阵雾气。然后就着这朦胧的雾气,太子良娣听到了自己颤颤巍巍的声音,那个声音说:ldquo对不起,我原以为,你可以过得好一点helliphelliprdquo紧接着是一阵轻笑,她不敢转过头去看身后的那个人,后背抵在一起传来的体温逐渐发烫,烫的她想要远离,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粘在了上面,怎么样都扯不掉。或许是劫,或许是缘,她与她,行至末路,还能如此。太子良娣突然就释怀了,但她身后的人却在发抖。奚玥抖得厉害,她不知道如今算什么,更不知道这一句对不起算什么,于是她只能笑,哪怕这笑意并不漫延在脸上,可她又能如何呢?她早就在很多年前弄丢了她爱的人,如今这个人,空有一副皮囊,裹着一层寒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却不轻易让人察觉。奚玥的称呼在喉头打转,最后只吐出来了一句太子良娣,她说:ldquo良娣,我也以为,你会过的很好,可是你并不开心,太子估对你也并不好,所以你多坚持的几年,是在等某一日太子估回心转意,然后你们继续双宿双飞么?rdquoldquo我没有等什么。rdquo太子良娣被奚玥带的也有些发抖,但好歹可以维持住自己的身形,她几乎是不带一丝感情的道,ldquo我对太子估没有爱,只是我曾以为,我与她有一个对等的交易,所以直到最后,我错的彻底,于是我也无所谓了,可你为什么helliphelliprdquo你为什么看起来也过得不好呢?柬城君的死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难受,有当年我离开你难受么?太子良娣的话卡了一下,再次开口又是另一番说辞:ldquo太子估记恨的只有我,他没有理由杀你,所以等会你找机会走就是。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