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计了这么多的郧王唯独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儿子,根本不想要那个位置,他甚至不想见他。现在好了,郧王烦躁的不一般,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借口,掩盖今天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个关头,太子估必须回来乖乖的当他的太子,然后直到今夜的事情重新上演一次,但那个时候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会搞定一切,这郧国乱掉的轨迹,会被他拉回来。太子估算什么,他什么都不算,但他却必须存在。他不能逼急了太子估,毕竟在他的计划之下,太子估背后确实有那么一批人,若是不能彻底斩草除根,那么就必须装作无事发生。可所有人都看到了,所以这个关头,必须有一个借口,必须有人站出来。灯光晃花了人眼,郧王半眯着眼睛,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小,直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今夜注定不能安睡。郧王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外衫,灯光闪烁之间,外面的人影缓缓跪了下来,然后一个伴了他将近三十年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ldquo深夜前来,打扰王陛下安寝,妾罪该万死。rdquo晚上的灯光实在昏暗,昏暗之中夹杂着郧王嘴角缓缓浮起来的轻笑,这不就是一个找上门来的借口么?helliphellip天光骤亮,折腾了一晚上的人且都在安睡,只有心中有愧的人早早地起了身,望着远方,不知何种思绪。过了正午了,人群之中缓缓传来躁动声,等到江阴城中的消息传来,太子估又和活了一般的上蹿下跳,仿佛是下定主意要将她们四个人全部困在这里。这样下去自然不是办法,被阻塞了消息的人实在想不明白。只是却都清楚,太子估肯定做了什么,能让郧王一夜之间不追究,想必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只是再不简单,这也不是她们现在应该思考的问题。僵持下去自然不是办法,于是在几个人的商讨之中,洛禾主动找太子估进行了一场谈话。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洛禾出来之后,太子估仿佛想通了一般,答应几人去山上逛逛。上山的路并不平坦,姬姌扶着洛禾,一旁奚玥饶有兴趣的问:ldquo你与太子估说了什么,他居然舍得放我们走。rdquo洛禾摇了摇头:ldquo他只是放任我们上山,并不是让我们离开。rdquo奚玥笑道:ldquo我在这山上待了不知道有多久,这里有什么东西我比谁都清楚,如何下山我也清楚,他放我们上山,与放我们离开并无区别。rdquo这倒是意外之喜,洛禾只听旁人说过,这山的另一边是水,所以她这才敢大胆一试。言语间,奚玥又问了一遍,洛禾这才说道:ldquo我与他打了个赌,他放我们上山,半个时辰之后派人搜山,若是搜到了,那么我们便乖乖和他回去,任他摆布,虽然输了的结果有些亏,但好歹也是我们的一个机会。rdquo几人和洛禾的想法与洛禾出奇的一样。山上杂草丛生,难免挂到衣裙,姬姌嫌麻烦,干脆抽出踏山河来在前方开路。那草遇到踏山河,哪里还嚣张的起来,纷纷被腰斩。而奚玥心情仿佛好了不少,还有空调侃:ldquo要是让旁人看到殿下如此用踏山河,怕是气的胡子都要翘起来。rdquo姬姌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道路,闻言道:ldquo说到底不过是一件器物,若是能派上用场,也不枉跟着我这么久。rdquo奚玥啊了一声:ldquo器物有灵啊,尤其是杀伐之刃,更是要小心。rdquo姬姌挥手将那和人一般高的的草ldquo腰斩rdquo掉,反手又拨开一片草叶,她道:ldquo有些道理,只是如此世道,谁也不当谁高贵,人且如此,更何况器物,尤其是这般护国之物,如今还是跟着我继续受苦罢。rdquo奚玥道:ldquo杀伐之刃,出鞘既见血。rdquoldquo那倒是委屈它了,跟着我,除了流浪,大场面却是没见过几场。rdquoldquo会有机会的,总归人才不会被埋没。rdquo几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仿佛真的脱难一般,唯有太子良娣一言不发,总觉得有些不对。洛禾看到她的神色,不由的问了一句:ldquo怎么了?rdquo太子良娣摇摇头,神色有几分犹豫,却还是开了口:ldquo我总觉得太子估不像什么守信之人,又或许是我的错觉。rdquo事实证明这并不是太子良娣的错觉,在她们走后没多久,这山就被围了起来,而一堆人马挽上弓箭,就跟在她们后面不远处。而太子良娣这句话仿佛是给所有人提了醒,姬姌凝神片刻,突然停下了脚步,她眸光一闪,飞快的扭头向背后看去,那后面杂草四散,却有脚步声。姬姌一停,其他人便也跟着停下,四个人站在原地,来路的声音越来越大。太子良娣脸色变了变:ldquo果然。rdquo一时之间,姬姌来不及思考再多,她朝着洛禾站的地方,急切而又迅速的道了一句:ldquo你先走。rdquo洛禾握了握拳,奚玥却道:ldquo你们先走。rdquo你们指的是谁已经有些模糊,只是太子良娣一动不动。第63章 只盼得曾生同衾,也能死同穴谁都不想先走, 毕竟谁也不知道如今的太子估到底要做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