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禾从未动摇过自己的想法,就算自己的那番谋略被郧王否定,洛禾也不觉得此法就不可行。其实就算洛禾并不认识姬姌,他们所想的那种方法也有很多疏漏。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有十成把握,不论如何,洛禾只想问心无愧,保住那份大义,也尽力守护好想守护之人。姬姌没有继续问下去,她只是看着洛禾被风吹动的发丝,语气平静的道:ldquo方才殿中那奏琴之人,武功不差。rdquo姬姌先前要人之时洛禾便有些猜测,没想到果然如此,洛禾道:ldquo郧王是在防着殿下。rdquoldquo他防我是应该的,要是方才我在殿上与郧王动起手,这人说不定可以瞬间取我性命。rdquo洛禾轻声道:ldquo若是郧王如此不顾及殿下性命,那可就麻烦了。rdquo姬姌笑道:ldquo他不是不顾及我的性命,他只是更在乎他的性命罢了,夜深了,歇息罢。rdquo洛禾只好告退。姬姌看着洛禾的背影,心中闪过无数思绪。哪怕自己的不愿说的如何信誓旦旦,其实到头来很多事情却并不都是自己能决定的了的。姬姌转身朝着自己屋中走去。她轻轻一笑,其实直到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了。是真的放马南山,还是在这江阴之中随着旁人摆布,亦或是再次披甲上阵,这次却是为了郧而战。自己的命运真的可以尽然由自己掌握吗?彻底由自己掌握之后,又应该做什么呢?姬姌先前觉得洛禾被困在书屋中寂寥,实际上自己又何尝不是被困在了洛阳城中。姬姌不好奇洛禾与郧王说了什么,无非就是联合哪国先打哪国,这些事情洛禾想的比自己清楚。洛禾其实一直都比自己清楚,毕竟自己从遇到洛禾起,就很少去拿主意了。来到郧是必然的,当时情形,就算吕靳没有在郧,她们一路前行的轨迹,也只能来到郧。姬姌轻轻推门,屋内没有燃灯,只是一片模糊,姬姌走到桌前坐下,在这一片黑暗中,静的只有人的呼吸声。姬姌道:ldquo是郧王安排你们来的?rdquo那黑暗的另一头,依稀是床边的位置,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看不清相貌,只听那人道:ldquo我来服侍殿下。rdquo那声音有些细腻,姬姌听得身上一麻,她皱着眉头道:ldquo点灯。rdquo那声音似乎是有些诧异:ldquo殿下?rdquo姬姌又道了一句点灯。一片漆黑之中终于有了点点火光,整个屋子也被照亮了些许,姬姌看着眼前的人,那是一个穿着单薄的男子。样貌倒是极好的,衣襟微松,露处一片雪白的肌肤,姬姌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她问道:ldquo郧王安排了几个人?rdquo男子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姬姌便又道:ldquo你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与几国之人都有仇,我行事不会顾忌谁,更不会怜悯谁,你如实答我的话,此后在府中安分度日就行,若是不答,虽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我计较起来,想必你也不好受。rdquo姬姌的话带着几分凶狠,男子身子抖了一下,一双眼睛含着水雾,楚楚可怜的看着姬姌,片刻后他乖乖答道:ldquo服侍殿下的共有七人,其中有两名女子,平日里我们都在各处做事,只有晚上才会轮流过来照顾殿下。ldquo、姬姌眉头皱的更紧了,这种事情郧王确实能做出来,但是安排女子算什么一回事?姬姌又道:ldquo除了这些,郧王还让你们做什么?rdquo男子答道:ldquo王陛下说,只要殿下开心就好。rdquoldquo以后我的屋子,谁也不许踏入。rdquo姬姌手指轻敲着桌面,她道,ldquo你,还有那几个人,都不许,屋内洒扫自有何鸯顾及,你们只管做好其他差事。rdquo何鸯正是那日初入江阴时郧王给她的女子,自洛禾与其说过话后,这人便被安排在了府内管事。如今全府上下皆知道姬姌器重何鸯。男子眨了眨眼睛,一脸委屈的喊着姬姌:ldquo殿helliphellip殿下helliphelliprdquo殿下:ldquo滚下去。rdquo男子素闻姬姌混迹军营多年,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灰溜溜的出去。这时姬姌又道:ldquo你叫什么?rdquo男子眼前一亮,但又不敢多说,只站在原地规矩的答道:ldquo岑榆。rdquo姬姌记住了这个名字,挥手让人下去了。她对这些人没有一点兴趣,想到是郧王安排的就更加厌烦。什么只要她开心的话是断然不能相信的,郧王的心思,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或为打探,或为监视,总归没有什么好事情,这人,姬姌就算不能推,却也是断断不敢留的。helliphellip不过半月时间,天下文客匆匆奔赴郧,更有义士求见姬姌。这些人皆都被洛禾拦在了门外。他们说着是从洛阳而来,但姬姌对洛阳局势实际上也并不明了,又哪里分辨的了这些人的真假。不如不见。姬姌大多时间与吕靳在一起切磋,或与吕靳在演武场训兵,这样的日子倒也过得可以。而洛禾更多的时间放在了打理府内诸事身上,何鸯自然是不可信的,这府中谁都不可信,只是不可信是暗中的事情,表面上何鸯依旧是大管家,深受器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