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还没来得及去捡落在他眼前的剑,就被身前的两个身影吓得再次跌倒在了地上 。少年干脆也不起来了,只是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看着两人:ldquo你们到底是何人?这么耍我有意思吗?rdquo姬姌弯腰将剑捡起来抱在怀中,闻言笑了一声:ldquo你耍我们倒是挺有意思是吧。rdquo少年根本没想到姬姌会这么说,他立马站起身退后几步,与两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这才挺直了身子说话:ldquo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装的?rdquo洛禾站在姬姌身边,她道:ldquo看眼神,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想装被吓傻了的样子,就不要让自己的眼神暴露自己的想法,想知道我方才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什么吗?rdquo少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ldquo不过就是你看出来了我在装害怕,还能有什么。rdquo洛禾一脸高深的摇了摇头:ldquo当然还有很多,比如你的伪装,你的算计,剑落下时你的恐惧,还有你无时无刻都在体现出的helliphellip野心。rdquo这些词落在少年身上,让少年的神色变了又变,直到最后野心二字已出,少年的眼神彻底被不可思议掩盖:ldquo你知道我是谁?不,你是谁?rdquoldquo不用担心,我并不清楚你是何人,只是通过你的眼神了解了一些你难以掩盖的情绪。rdquo其实就算少年不说,洛禾通过少年的言行举止,还有一身打扮也大概的能猜出来这是谁,不过按照他的身份,他未必就不知道姬姌,只不过两方都在装作不懂罢了。洛禾继续道:ldquo至于我们是谁并不重要,行走在外,谁又想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一个不认识的人呢?想必你可以理解吧。rdquo少年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ldquo你很聪明,我现在觉得,你有资格和我合作。rdquo说了那么多,终于要说到关键的时候了,只是这人说话实在是不好听,洛禾收回打量他的目光,轻笑一声:ldquo可我并不觉得你有资格和我们合作。rdquo此话太过于张狂,姬姌也是拉了她一把,洛禾偏头给了姬姌一个放心的眼神。有些时候,有些人,不是好言好语就能把话说通的。少年脸色十分不好,他握了握拳,又将手松开,只是靠着树道:ldquo你们一个亡国公主,一个叛国之贼,我不过见你们还有点脑子,要是不识抬举,想必自有人杀你们。rdquo身份一经点明,洛禾也不打算和少年继续绕弯子下去,她轻飘飘的道:ldquo终于打算说出真实目的了,东胡的王子,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地方需要到你,和你合作,我们能得到什么?rdquoldquo你果然知道我是谁。rdquo楼阙归看向洛禾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欣赏,ldquo很好,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子。rdquo洛禾差点没笑出声,她道:ldquo王子殿下,谬赞了,就你那一口带着东胡口音的芗话,还有你那藏不住的野心,除了你,我猜不到第二个人。rdquo楼阙归:helliphellip楼阙归干脆也不装了,他撇了撇嘴,切换回了东胡的语言:ldquo你们芗的语言实在难学。rdquo洛禾:ldquo就算难学,也请王子说点能听懂的吧,毕竟我身边站的这位殿下,不怎么喜欢被冒犯。rdquo楼阙归这才又看了一眼姬姌,他本一脸不屑,突然想到了方才那把他差点没拔出来的剑,还是收起了神色,只是这人嘴里的确没有一句好话:ldquo公主helliphellip殿下?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可冒犯的,呵,谁在意呢。rdquo洛禾眉头一皱,神情也严肃了起来:ldquo你虽说也是个王子,但公主乃是天子血脉,就算是你爹见了殿下,也得行大礼,你又算个什么东西?rdquo楼阙归盯着洛禾的目光带着讥讽:ldquo天子已亡。rdquo洛禾句句珠玑:ldquo天子虽亡,九州仍在,九州在,正统就在,你我皆为周臣,见公主,为何不敬?rdquo这话说的实在是犀利,九州人重礼仪,哪怕再怎么无礼,在外人面前大多也会冠冕堂皇的假装一下,但这群游牧民族却不一样,洛禾这番话拿出来说给任何一个几国之人或许都有用,但说给楼阙归确实没有丝毫作用。楼阙归完全不为所动,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就在此地将两人除掉。洛禾仿佛是知道楼阙归心中所想,她侧了侧身子,对着姬姌抱拳道:ldquo殿下,可否借剑一用。rdquo如今情形已走到此地步,姬姌干脆也不说什么,只是配合洛禾行动,将剑递到了她手中。洛禾手拂过剑身,再次抬头的目光也带上了凌冽的杀意,那剑握在她手里,仿佛给了她力量,让她再不惧世间万物。或许楼阙归之前的目的只在于拔剑,并未仔细端详那剑,此刻他的目光一直在洛禾身上,再次看见这剑,楼阙归怒目圆瞪,也不管方才说了什么,只是大喝到:ldquo天子剑踏山河?你凭什么用它!rdquo洛禾随手挥了挥剑,摆出了一个剑势,握剑的她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之前见她只是文人风骨,此刻却带着犀利,仿佛她就是一名身经百炼的将士。洛禾问道:ldquo那么在你眼中,这剑谁配用?rdquo楼阙归毫不犹豫的道:ldquo自王城尚天子崩后,姬憬懦弱不堪,这天下便无人配得上此剑!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