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的雪夜越来越冷。 柔软的、小心翼翼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回车库?” 舒婳一定是在街上就提前报警的。 “你喜欢什么花样,我还不知道?” “我来找你,真不是为了睡你。” 她在外面自由惯了,重新回到他身边,就像一隻寄情山水的仙鹤忽然回到笼子里,对他这个铸造金笼的人类完全没好感。 甚至比她记忆里的更宽敞了。 耐心归耐心,贵公子的专业能力还是不怎样,介绍着介绍着就把浴室盥洗台上的瓷瓶打碎了。 毕竟她以前做多了这种事,故人故景在眼前,骨子里的习惯依旧改不掉。 “赵老板,碎碎平安。” “嗯,有什么事你叫我。” 空气总算畅快了些。 她就这么回来了。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被赵笈发现的可能性,在她刚刚出逃的日子里,她几乎每晚都睡不踏实,平凡的梦境也会演变成噩梦。 春去秋来,她终究又和赵笈遇上了。 舒婳感到疲惫,沉沉睡去。 再醒来之时,窗外的雪已停,白茫茫的像是北国。 是为了洗去宿夜疲惫,也是为了拖延。 赵笈替她准备了早餐,最经典的吐司配煎蛋,饮料有牛奶或果汁。 吃完早餐后,他主动问她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他对她有一种失而復得的珍视和随时都会再次失去她的不安。 本质问题没有解决,示好有什么用。 她理清思绪,平静开口。 提起昨晚,赵笈反而替她打抱不平。 宴会上,那一群人是如何捧高踩低为难她的,他看得一清二楚。 舒婳迭了迭餐巾,恍然点头,也没明确表态是否接受他的好意。 明明昨晚他们才“偶遇”,可是他了解得这么透彻,连调香协会的背景都查到了。 赵笈尝试对她坦诚,看看她能不能接受。 舒婳作吃惊状:“原来你很有当侦探的潜质啊。” 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是跟踪狂了。 他隻想试图补偿一点她这些年经历的苦难。 “这两年我经历过什么苦难吗?” 她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意思,而是很澄澈诉说不解。 “对,你真的很好。” 她是仙女,他龌龊至极,配不上她。 调香协会终究也没去成,年底节假日繁杂,舒婳隻得把这事延后。 蔬菜的价格,肉类的价格,海鲜的价格…… 两个人坐在一起研究超市网络下单,目光停留在同一样商品上。 “其实,冬天的草莓都是反季节作物。” 他们挨得算近了,近到能感受彼此的心跳呼吸共鸣。 赵笈哑声。 不会有比那更好吃的草莓了。 他灰溜溜地躲进书房看画,她去整理一大堆杂乱的香材。 舒婳没有帮他整理的义务,她已经不是他的调香师,可她还是闲不下来,她需要靠做事分散注意力。 整理完以后,舒婳随意点了一盏香带去书房。 书房的陈设同样没怎么变,只是墙壁上空了不少,印象里应该挂满画的。 香气生烟,缭绕而旋。 舒婳暂时失语。 他曾经就是用这句话哄骗她亵玩她。 舒婳默许了他搂住她的腰。 “可以吗?” 画面太近,一切开始失焦。 舒婳想。 画面渐渐失焦。 麝香,性辛温通。 —— 催情香我也记得是之前有小伙伴点的py,没有科学依据,就当是干柴烈火真能点着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