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手a:「船长----!巨浪来了!」 狂猛的怒涛接二连三袭向捕鲸船。在蒂克船长的命令下,船员们个个手持鱼枪,看着逐渐隆起的海平面蓄势待发。而下一秒,谁都无法相信发生在眼前的恐怖景象。 水手b:「天……天啊……」 他就是蒂克。独脚船长蒂克。 在和黑泽达成协议後,我花了十天时间就完成了年度公演的剧本初稿,就连黑泽无理的要求我也一并帮他实现了。这次的演出,黑泽将会在他的舞台生涯中担任空前重要的角se。 「n1taa……咳!……n1taa烂疮!n1taa写的是什麽鬼?你……你竟敢叫我演……竟敢叫我演------!」 十一月,秋天即将进入尾声。很难得的在这个周末的晚上,杰哥召集了我和他屡战屡败的军团出门聚餐。虽然在学校或宿舍里还是会天天碰到这几个不被任何幸福加持的面孔,但自从我不再参加联谊之後,和他们外出的机会就变得少之又少。每一个夜晚对他们而言都是值千金的gxia0,如此宝贵的时间,他们是不会浪费在只有男人的聚会的。虽然就结果而言,他们口中的gxia0一文不值。 若真是如此,影响他们的人,无非是宅爆。 才刚走进须尽欢的包厢里,杰哥就以凝重的脸se展开这场检讨会。我真的天真的以为我是被约来吃饭的。 今晚的须尽欢依然被迷途於青春中的羔羊们坐满,羊群们大口啃食着餐桌上的jg致食物,不时愉悦的咩咩叫。兴致高昂的羊只们让整间店里充斥着欢乐,但在角落昏暗的包厢里,另一群沉默的羔羊,正散发出明显和店内氛围截然不同的郁闷气息。 「我告诉你们,你们当中已经有人出卖了七武士的jg神。」 「我知道大家都基於好友的立场而不把事情讲明,不过这问题我们真的得要好好的来解决一下。谁来跟我说明清楚,到底为什麽是宅爆可以先交到nv朋友!」 「太夸张了啦!宅爆不是对三次元世界的nv人没兴趣的吗?他这也太没有身为宅男的原则了吧?」 「厚啊啦……焦啊,哩卖靠啦……」 包厢里弥漫着浓烈的杀气与怨念。宅爆和学妹交往的事情,看来已经在他们看似已无坚不摧,实际上仍然不堪一击的脆弱心灵上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你找碴吗?为什麽是我来替他解释?」 「不找你找谁?宅爆前一晚才在跟你促膝长谈,隔天就把到马子了,怎麽想你都摆脱不了关系啊!」 「疥疮,你是唯一一个脱离我们的团队,在那之後还交过nv朋友的人。」 「这跟那有关系吗!不参加你们的联谊就不能交nv朋友吗?杰哥还不是常弃你们於不顾到处拈花惹草,你为什麽不拿他的事来讲?」 「混帐疥疮!不要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我要的不是nv朋友,是ai!那些逢场做戏的nv人没一个肯让我上的!我和她们之间根本不存在着ai!」 「是又怎样?」 「沙威玛!你扪着良心问自己,杰哥这种做法难道就可以被允许吗?」 「沙威玛-----!」 对他们来说,拥有完美外貌的联谊公关是一项重要的资产,所以没有人会去忤逆杰哥的行径。 没想到当年眼神清澈的纯情青年,如今也把良心卖给了恶魔屈服在杰哥的y威之下了。 「少来!为什麽你们不会找当事人来当面对质?」 那一夜我确实为宅爆说尽了鼓励的话,具t上说过什麽我也无法逐一回想起来,但或许那番话在宅爆心中确实产生了一些影响,进而造成如今这让我棘手的局面。置信宅爆会在一夕之间冠上别人男友的头衔,包厢里有超过半数的人出生至今从未拥有过这个身份,他们的怨与恨,此时全施加在我的身上。莫名的承受这gu巨大怨念,我的不满也只能归咎到一个人身上----宅爆n1taa杂碎! 该si的青春! 被嫉妒煽动怒火的处男们,他们的怨念在包厢里形成一gu晦暗的力场。我们坐下来还不到十分钟,原本座无虚席的须尽欢里就空出了好几个桌位,全在我们的包厢周围。 「杰-----葛哥!这麽热闹!怎麽样?今天没办联谊吗?呵呵。」 在我一心想逃离这个处境时,大bang已带着一贯的猥琐笑容走进包厢,腋下挟着一个丑nv。 「哎呀,不过就是被他抢先遇到好缘分嘛。」 大bang一边发出恼人的笑声,一边和挟在腋下的nv人扯起宅爆的闲话。nv人要笑不笑的摆着一张难看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想要停留在这个地方,无可奈何的是稍微正常的nvx在这聚集满腹怨念的男人的小包厢里应该都会有这样的反应。这时我才回想起来,大bang身旁的nv人是大一时跟我们联谊过的会计系nv生,昵称小鱼。 「喔喔喔,不用留我了,我跟鱼等一下还有地方要去,你们自己慢慢吃好了。」 尽管杰哥迟迟盼不到p0chu的好姻缘,但他在这一夥人当中还算是社交能力优秀的。既有人缘,还有人渣缘。 「顺走。」 「唉,看你这张好好的脸浪费在这种地方,我真的对你很失望,呵呵。」 「喂,别哭啊,学学宅爆吧,呵呵。」 「喂,刚才他搂的那是什麽玩意儿?河边抓到的鳄鱼吗?」 「哈哈哈!她叫小鱼啦!大一的时候那两个就在一起了,没想到分分合合的现在又凑在一块了。」 大bang是班上有钱的胖子。大一刚认识时,他也跟我们参加过几场联谊。只是很快的我们就发现,他跟我们并不是同一类人。这并不单只是因为他号称在十三岁时就已经花钱摆脱了处男的身分。人的脑袋和长相姑且不谈,而要我断定一个人的品德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但我可以斩钉截铁的说大bang是个寡廉鲜耻的浑蛋。 得知这样的情报後,我们尽可能和大bang保持距离。不过另一方面,我们这些二十多年来仍保持处子之身的在室男,在xa至上的大bang眼中跟低次元的微生物也没什麽不同。 「投你个头,你是看到我哪里跟他相投了?」 「混帐!za对我来说是至高无上的ai的表现!我是在苦苦追求那样的真ai!别把我跟他混为一谈!」 在众人的pa0口转向杰哥时,只有阿伟低头沉着一张脸。刚才为止还拼命挖苦我的他,现在却是一副被不乾净的东西附身似的模样。 服务生总算把第一份餐点送进了我们的包厢,是神情异常的阿伟点的。 「阿伟,你想大便吗?」就连反应迟钝的小亮太也察觉到了阿伟的异状。 「你该不会已经把大便拉在k子上了吧?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你有点卫生观念好吗?」 「……了他」 「---我要杀了他。」 「喂,他不会是要去砍人吧?」 包厢里的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就这样放任阿伟走出去的话九成会出事情。我们冲出包厢,连忙在阿伟走出店门前把他拦下。 焦啊及时从阿伟身後拉住了他,这一拦反而加速引爆了阿伟的杀意,焦啊的手被奋力甩开,看到情势恶化,沙威玛和我急忙接上去架住阿伟。 「别这样!你到底是要砍谁啦!」 失控的阿伟惊动了店里的人。有人惊慌失措,有人喊着要报警,实际上还没有人清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就连抓住阿伟的我都是一头雾水。 手足无措的杰哥回头对着包厢大喊,这时候我才发现包厢里还有一个人处变不惊的喝着草苺n昔。 虽然事不关己的叶老着实让人火大,但我知道,只要叶老一出马,现在这混乱的场面也不得不结束了。 缺乏与异x相处的经验的叶老,来到同样都是处男的这个圈子可说是如鱼得水。当然,他的处男生涯也b我们都来得长。 试图阻挡阿伟的沙威玛和我接连被他甩开,一方面我们也顾虑到他手中的排刀,毕竟没人想替大bang挨这一下。 「他多停一个红灯我就追到了啦!我已经忍不住了!你们别挡!我要杀了他!抬吼细啦!」 「刀放下。」 轰! 阿伟挨了巨大的一掌,踉跄跌倒在地,脸上已经多了两道鼻血和两行热泪,但手上的刀依然紧握不放。 「是不知道你在不爽什麽啦,不过你再继续闹下去,人还没砍到你就要被打si了。」 「呜----呜-----」 「刀子给我,去把脸擦一擦。」 不过,那毕竟是属於我的情况。 阿伟抛弃一切似的怒吼。此时的他,正笔直的往悬崖急速前进。 这时候,叶老原本打算接下刀子的那只手就像被触怒的巨蟒一样,弹指间咬住了阿伟的脑袋。 愤怒的巨人已经听不见任何字句了,叶老彷佛鬼神的化身,将阿伟的脑袋像皮球般捏住,眼也不眨的砸往收银台---。 我载着不停流血流泪的阿伟到附近的诊所处理伤口,所幸也只是不需动到针线的皮r0u伤。但阿伟还是不停的哭嚎,血和泪在他的脸上糊成了一片,我从来没看过如此凄惨的脸se。 但两年来阿伟对这段关系只字未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对方根本没看上阿伟过,他们之间的交往,也只是出自两个无聊家伙的恶作剧而已。其中一个恶整阿伟的是当事人小鱼,而另一个,则是在当天的联谊上跟阿伟同时看上了小鱼,并且早在阿伟展开行动前就已经追到对方的大bang。 原本的饭局因这场风波而毁了,为了抚平阿伟的情绪,顺便把肚子填饱,我们决定移往自助吧吃到饱的ktv度过这一晚。 一路上,阿伟在我的哈雷後座不断哀嚎。他的脸被绷带包得像颗破掉的j蛋,凄厉的哭声再加上这张脸,我载的东西已足以用惊悚骇人来形容,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也因此引发了一阵恐慌,路人的尖叫声不绝於耳。 也有人分明记得,但刻意落井下石。 小亮太以糟糕的歌喉一连唱了好几首失恋情歌,明显是在找碴。 「呜呜呜……没关系……呜……小亮太……我要揍扁他……」 沙威玛和我安慰着痛哭流涕的阿伟,同时,有两个巨大的疑问浮现在我的脑中。首先是我究竟在这个地方g嘛?其次是,阿伟,你究竟是在g嘛? 「不过,跟谁交往都好,她竟然选上了大bang……」 「那个混蛋,他一定也知道阿伟还喜欢那个nv的吧,根本是来炫耀的嘛!那nv的也混蛋,阿伟,她眼中根本没有你啊。」 「闭嘴!g!我不想听!呜……呜呜呜呜呜……」安慰反而再次触痛了阿伟。这段对话再持续下去连我也会抓狂,我不该批评别人的x行为,但那画面光是让它浮现在脑中都相当可怕。 萤幕上开始播放夹子电动大乐队的七彩霓虹灯。每回跟这些人来唱歌,这首歌就必定会出现。我非常讨厌这首歌。 「疥疮!阿伟!快来唱啦!」 「一个----两个---嘶……呜呜呜呜……七个---八个---啊啊啊----」 歌唱完时已接近了午夜,阿伟的情绪看来是稳定多了,至少是已经停止了哀号,但乾掉的眼泪在他脸上形成了一层厚重的膜,他的脸此时就跟流着黏ye的蛞蝓一样难以让人直视。 我们骑车来到了夜景绝佳的大肚山望高寮,但十一月的山区低温却远远超乎我们的意料,平时总会聚满闲人的观景台,在今晚连卖香肠的摊贩都不见踪影。 「好吧,虽然b预期的还要冷了点,不过视野还算可以啦。阿伟你就稍微去走一走看一看吧,心情好些再回来,我把车停在这边等你。」 其他人缩成一团骂着脏话,似乎都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这可难为了一开始就没得选择的阿伟,但他也没有多说什麽,依然哭丧着脸沉默不语。 小亮太一脸想到好主意的表情,幸灾乐祸的叫嚣。 「就是要叫他着凉清醒一下啊!小鱼那麽丑!送我都不要!」 一向嘴y的阿伟,这一次并没有向小亮太回嘴,看样子他的心情真的是奇差无b。 我仰望漆黑的夜空,长叹了一口气。当视线再度转向阿伟时,阿伟已经开始脱起了衣服。 「对……对啊!天气这麽冷!会感冒啦!」 我们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该做什麽样的反应,只好忍着笑意等待阿伟的下一个举动。 尽管小亮太开始时看得很乐,但他对阿伟身上仅剩的四角k似乎还是相当不满。阿伟全身只剩一件绣着飞龙的四角k,依然沉着脸站在不停抱怨的的小亮太面前,形成一幅怪异的画面。接下来沉默的阿伟甩出了一个巨大的回旋踢,小亮太在一瞬间像颗肮脏的毽子般被踢到半空中,发出土j般的哀嚎。 「呃……阿伟……你……你……刚刚是……在g嘛?」 「发泄啊。你们不是要我散心吗?g!」 「唔……唔……码……码的--------!」 「g!阿不是很会唱?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唱啊!g-------!」 慌忙的焦啊又是第一个冲去拦住阿伟,阻止好友间闹出人命。 阿伟一记头槌撞向试图抱住他的焦啊,焦啊眼镜全碎鼻血直流。 「杰哥,这下该怎麽办?」 「喔……嗯……阿狼,你去摆平他。」 「嗯,野兽的问题终究要由野兽来解决,所以就由同类的你来负责吧。」 这个全身覆盖在浓密t毛下的怯弱男人是处理电脑问题的高手,所谓的y宅男。但这方面的才能在联谊上完全无法发挥,为了推销自己来炒热气氛,金钢狼唯一想出可作为表演的才艺,就是露出他上半身宛如钢铁般浓密的t毛打一套没人看得懂的奇妙拳法,据说是在模仿休杰克曼饰演的电影主角金钢狼。 「金钢狼的名字难道是给你叫假的吗?你不知道每次联谊你表演那恶烂的东西就会让多少nv生反感吗?现在如果你不出手的话,下次联谊你就只有留在宿舍听宅爆分享ai情故事的份!」 杰哥的公关威能,看样子对这里的每个人都管用。 杰哥正在说服金钢狼时,焦啊和小亮太已经再度爬起来,正以浑身解数和阿伟缠打在一起。-!」 「喂,阿狼,难道你要他们两个白白牺牲吗?现在只能靠你了!」 「靠……靠么啦!你们都下地狱去吧!」 「快啊!你还在等什麽!」 金钢狼被b得更加慌乱,而在他犹豫之间,抓着阿伟的两个人已经濒临了极限。 「呜嘎嘎嘎嘎嘎嘎嘎啊啊啊啊啊!放手!王八蛋-----!」 「阿……阿狼---!你脱他的内k是要g麻------!」 「喔喔喔喔喔喔喔---------------------!」 「喔喔喔喔喔呜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喂……你们看到了没?」 阿伟的上半身此时正以惊人的气势抓着狂,但与那气势成了强烈的对b,他那丧着气的下半身,就像吐着丝在树叶间摇曳的毛虫一样随风摆荡,形成一幅滑稽的景象。 「那个白痴!我看不下去了!」 「够了没!白痴!给我马上住手!」 沙威玛和阿伟激烈的扭打成一团。走样的大肚腩和随风摇曳毫无气势的命根子分别在两人身上甩动,实在是不堪入目的打斗场面。 缠斗中,阿伟开始凶猛的撕扯沙威玛的衣k。沙威玛一见情势不对,立刻采取防御姿态,但谁都挡不住失去理x的兽爪,在阿伟无情的摧残下,沙威玛全身上下的布料彷佛卫生纸般不堪一击。 沙威玛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衣k被撕毁到ban0还可耻的模样。 「不如在波及到我们之前走为上策?」我回答中肯,早就想这麽做了。 「没问题。」叶老双拳喀喀的发出惊悚声响。 「杰哥,让我也跟叶老一起退下战线吧,我也不愿意伤害阿伟。」 「啐。」 「码-------------的--------------!」 阿伟连续三个直拳重击在小亮太脸上,小亮太四度倒下。 说时迟那时快,杰哥不知从哪弄来一根木bang,使力的搥打在阿伟的右肩。 失去理智的阿伟,看样子是连痛觉都丧失了,他转过身,一步步往杰哥b近。 我的全身颤抖,这回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愤怒而颤栗。我并不是因为阿伟的愚蠢而愤怒,我感到愤怒的,是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青春酿成的悲剧。 於是,我全力冲刺奔向阿伟,一团龙形的斗气环绕在我身上,我纵身一跃,瞄准阿伟的侧头部,龙卷风般在半空中急速回旋踢出气势万钧的右脚。 我使出摔角手武藤敬司的着名招式。但对於有生以来第一次使出闪耀魔术师的外行人而言,要让右膝准确踢中对手侧头部是非常困难的。这一脚,正中了阿伟的双眼。 「疥……疥疮!你踢得也太烂了吧!你想踢瞎他吗?」 我故作镇定,但难掩心中的不安。要是这一记失败的闪耀魔术师把阿伟踢成了残废,就算我以「盲目的ai情」作为这桩惨事的总结也交代不过去。 他,在流血泪。 「阿伟,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你真的已经够强了。虽然你在情场上败给了大bang,不过,你看……你一个人打倒了我们这麽多人,你已经无人能敌!你不需要再证明什麽了!所以……」 下一瞬间,一只粗壮的手臂闯进我的视线里,它青筋暴露,伸向了阿伟。 杰哥高声吓阻,但一切都太迟了。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无数次--- 我错了,阿伟并非无人能敌,眼前这个巨汉,恐怕来二十个阿伟都无法抗衡。 吃了叶老一记过肩摔的阿伟翻白着双眼,颤抖的嘴微微张开吐出一口白se的气息後,完全失去了动静。 「怎麽可能,不过是个过肩摔而已……嗯……」 我极度想吐槽杰哥灵魂是r0u眼看不见的,那只是在冷空气下呼出的热气而已。但我吐槽不出半个字,即使不愿意相信,这情形看来,凶多吉少。 g!阿伟我求你活过来啊! 彷佛是在回应我的心声,叶老慢慢转过头来,脸seb鼻屎还难看。 ------------万事皆休。 杰哥胀红着脸,激动的呐喊。 「废话!人工呼x1!心肺复苏术!不管啦!反正阿伟不能si!给我口对口吹到他活过来为止!」 就在那短暂的瞬间,阿伟翻白的两颗眼球滚了回来。 一记迅速且凶狠的手刀,准确的劈在叶老的喉结。 「……!」 叶老双膝着地,眼神充满不甘心,满布青筋的手发着抖伸向阿伟。不曾败过的巨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 「阿伟……你竟然没si?而且……你还打倒了叶老……」 「阿……阿伟!你办到了!你打败了叶老!现在,你是最强的男人了!」 杀意似乎已从阿伟身上退去,他看着自己击溃叶老的右手,再看着激动的杰哥。 「我……办到了……」 「我……我……呜呜……呜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 「我不会si!我最强!没有人可以再打倒我了!没有人……打得倒我!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杰哥含泪拍着阿伟的肩膀,原本我以为阿伟打算赶尽杀绝,但这情形看来,阿伟似乎已经忘了杰哥刚才打在他身上的那一bang。 就在两人庆祝胜利手舞足蹈之际,一双肥短的手环绕在阿伟腰上,那是……小亮太! 一记笨拙的德式後背摔,让阿伟反向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杰哥欢呼的手还举在空中,而阿伟的脑袋已再次砸回到水泥地上。 「吼----------!」 「吼--------!」 「吼--------!」 「喂!最好是这种的都能叫最强啦!我刚才那麽拼命难道是打假的吗?这样的话我来解决小亮太拿下最强的称号!」 「g!这麽好摆平的对手!我来!最强的位子我要定了!」焦啊擦掉脸上的鼻血,也加入了战局。 「吼-------!」 「呼……呼……呼……」 「呃……等等,阿伟,你该不会是想报刚才那一脚的仇吧?」 像是在回应我的疑问,阿伟朝着我迈开脚步,他那始终呈现不出活力的下t,充满恶意的在我眼前摇来晃去,我想逃,但双脚仍然不听使唤。 鲜血底下,阿伟露出了笑容,彷佛是在告诉我,他已经没事了。但他或许并没有放过我的打算,阿伟跨开步伐朝我奔驰而来,这个架势……是闪耀魔术师! 阿伟腾空甩开大脚,我绷紧头皮闭紧双眼准备挨下这一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近在咫尺的景象,是被甩成半月型的命根子。 啪哒。 我并没有如预期般被踢得头破血流,但那块扁长的皮肤甩击在脸上的凉意,却始终如梦靥般挥之不去。 唯一在我脑中浮现的讯息,是我被青春狠狠的反将了一军,我过去的盟友七武士,他们全是青春的爪与牙,我的身t与心灵皆大大的受到损伤。果然凭我一己之力要对付穷凶恶极的青春还是太困难了吗?话说回来我究竟做了什麽反抗来着? 我茫然的看着日剧,手机响了------自从结识了黑泽这种像过期面包般恼人的家伙後,手机铃声渐渐成为让我愤怒的声音,直接挂断黑泽的来电已成了我的反s动作。 一整个夜里,骇人的铃声都没有停止过。我全身瑟瑟发抖躲在棉被里,在漫漫长夜中,等待黎明到来。 两个玲奈同时出现在我的面前,萤光幕上的玲奈,以及和我修同一门课的玲奈。她们站在我的两侧,以令人怜ai的痛苦表情要我做出抉择。 惊醒过来的我已被冷汗sh了全身,我对自己在梦中的表现感到惭愧不已,我实在太对不起玲奈了。身为虔诚的玲奈信徒,不管是萤光幕上的玲奈或是学校里的玲奈,我的大ai,应该是能够包容两个或三个或无数个她们同时存在的,会在梦中陷入挣扎,可见我的ai还不够。我在床上将身t伸展成十字状,为我脆弱的内心进行忏悔。 想当然,即使到了圣诞节,在这块亚热带岛国上也不会有太多异於其他时节的事情发生。充斥在校园中,所谓的过节气息,其实也就是随着圣诞节的b近而从t内满溢出来的浓厚费洛蒙。谢主谢恩的美德在堕落的大学校园里极为罕见,这个地方没有圣诞节,即将到来的节日,我称之为发春嘉年华。 我走在气氛黏腻的校园里,在那些准备迎接发春嘉年华的喧闹声包围下,缩着包在风衣里的身躯裂开幽冥的笑容,宛如来自地狱的不幸使者。 呼……真是太好了……。 「靠------!妈的烂疮!你在哪里!」 挂断电话,我走到大礼堂後方、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该称之为什麽的建筑物里。那是戏剧社今天排戏的地点。 学弟妹们已经聚在那里开始排戏,这些人当中有不少是看了我大二时的《蓝道说》,崇拜我jg湛的演技而加入戏剧社的。他们渴望能在这个社团接受我不凡的艺术天分薰陶,但没料到之後我在社团形同幽魂,几乎只有在吃饭的场合才会出现。结果我在社团中如此暧昧的定位,反而在学弟妹心中更增添了高贵的神秘感,不论我的出席率再怎麽低,讲出来的话份量还是b废物社长大数百倍。 在和几个前来迎接我的学弟妹打过招呼之後,我的目光很快就被一根约三公尺长的白se柱状填充物x1引。那个物t正诡异的左右摇晃,原来里面已经塞了一个人。 白se填充物吃力的转了半圈,黑泽胀红的脸正嵌在正中央。 「不会有其他角seb你这根懒较更重要了。」 如同那部经典的文学名着,这出戏诉说的,也是一个断了腿的船长率领他的捕鲸团队,猎捕在南太平洋吞噬无数船只的白se恶魔的故事。只不过让整个大海闻之se变的恶魔并不是巨大抹香鲸,而是一根宛如巨塔的白seyjg。 这一次的期末公演,或许会让人误以为是一出胡闹的下流喜剧,但在爆笑与惊呼声过後,在场所有的观众都会领悟到这冲击x的事实,领悟到自己这些年来沉迷的,是如此肮脏迂腐的事物。而黑泽在这场戏中,就是扮演这麽重要的角se。 眼前这根填充物一点都无法了解我的艺术,不停的在我眼前摇摆着他高达三公尺的身t。我认为跟一根yanju解释剧本的涵义会让我看起来非常蠢,但更不想被这根喋喋不休的yanju纠缠。或许是上个月在望高寮被阿伟袭击的y影还在,这根大型填充物让我越看越反胃,我稍微使了点力,往yanju中间那张让人烦躁的脸推了一把。接下来的画面跟我预想的一 「喂-------------!n1taa……快点把我扶起来啊啊啊啊啊!」 「疥疮学长……你这样太过分了啦……」 「那麽大一块白se的布真的很难找耶……要是被社长滚到脏掉怎麽办?」 的确是我考虑的不够周详,白j记的白j要是不白就没戏唱了,虽然黑一点看起来b较有yan刚味。 「你说那一根吗?嗯……要配合黑泽那胖子的t型做那麽大的道具的确是有点困难,真的辛苦你们了。」 「嗯?」 「学长……我真的不是很清楚那个东西长什麽样子啦……」 「学……学长,你还好吧?」 「哈,学长,你真的很妙耶。」 「疥疮---,你笑得轻松咧……,那根j1j1就算了,你连船都要我们生出来,真的是要我们的命吗?」 「总之一切拜托了。」 两年前,当戏剧社还没被黑泽和我管理时,这个社团还尚有典型的运作方式。那时社团请了某剧团的老师来指导关於舞台剧的种种,这位老师极力的驳斥学生戏剧中经常出现的手工道具,他强调这些纸糊木板钉的道具根本不是真正存在我们身边的东西,学生戏剧之所以无法和真正的职业舞台剧相b,正是因为受这些手工玩意儿局限,使台上呈现出来的没办法是扣人心弦的真正演技。 我希望呈现出来的绝不是这种曲高和寡的jg致演技。既然是出喜剧,它最大的价值就是真正的娱乐效果,我想要呈现的舞台剧,并不是只有台上演员的演技,而是整个在观众面前活现的世界。即使笨拙、即使粗糙,我都希望能够一砖一瓦构筑出只属於这出戏的舞台------虽然这回在喜剧背後隐藏的是充满嘲讽意涵的一刀。 「疥……疥疮学长……」 「是……是!」 「还……还可以……这角se我我我我很喜欢!」 「taade----!这出戏的主角不是我吗?」好不容易被几个学弟扶起来的黑泽不满的怒吼。 总觉得,实际来排演现场看过一次之後就放心多了。杰出的演员加上优秀的道具组,撇开我的企图不谈,这出戏我想可以顺利呈现出我要的东西。当然,我指的是会是一出好笑的喜剧。 「啊?没那种东西!喝自来水去吧!」 「taade你不是导演吗!」 「喂!taade!别走!」 在这间盖在半山腰的大学里,要从一栋建筑物移动到任何其他建筑物都是费力的事,去便利商店买饮料听似简单,实际上跟上山采药一样耗时耗力。买完饮料回到这个排演的地方,少说也要花上将近半个钟头,或许我会嫌麻烦直接回家也不一定。 去年的这个时候,虽然我一心想为这个社团做些突破x的改变,但当时濒临倒社的戏剧社已经找不到几个有心力可以和我合作的对象了。最後关头送上舞台的《蓝道说》,其实光是要归类成舞台剧都很勉强,它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场景、两个演员,但形式上又绝非相声,是场纯粹的「话剧」。 多普拉v引导平凡的少年进入他奇异的人生观,一身的蓝皮肤被他解释为人类最真实的模样,一切生命t的起源---大海的颜se。这个诡异男人种种惊人的言论与思春期少年满腹的苦闷在三坪大的房间里激烈碰撞。整出五十分钟的戏,几乎都在两人不着边际的飞跃对话中进行。 在我完成《蓝道说》的剧本後,黑泽为这出戏找来的两个演员并不是戏剧社的成员,而是跟戏剧社共用同一间社团办公室的象棋社社员。两个正在下棋的陌生人就这麽被黑泽半诱半拐的参予了这出戏的演出,当然他们之中的一个要饰演少年a,另一个必须饰演怪异的多普拉v。但一个星期後,这个被分配到演蓝se怪人的象棋社社员苦苦哀求我 少年a薄弱的存在感和他舞台上的表现完全对b,彷佛在台上念着台词的才是真正的他一样。对我来说,这样的人其实并不难理解,甚至可以产生共鸣。在紧要关头出现这样的人才让我相当的兴奋,於是产生了亲自饰演多普拉v与他共演的念头。 我极尽所能的以多普拉v的角se在台上取悦观众,完全不在乎少年a的配合度,而少年a也没有让我失望,卖力的和我展开漫天奇想的对话。虽然这出戏的对白有许多部分我是抱着能让观众有所省思的期望去写的,但表演过程中观众席上最直接的反应还是爆笑与鼓掌。直到表演结束,我都不确定想传达的东西究竟是否被人接收,但至少,这场表演成功的营造了娱乐效果,戏剧社顺利得以继续存活。 我赤着还没卸完颜料的上半身走出更衣室,马上就看到了一大束花和花束下的一双脚,我以为是传说中的剧场花妖现身了。我胆颤心惊的接过花,才看到被花束挡住,娇小如豆的她。 我忍住了泪水,尴尬的和她对视而笑。 这次的公演,是我对充满回忆的舞台剧所做的告别式。我渴望的,不再是掌声及认同感,这出戏留给观众与戏剧社的,只会是泼向满满热情的一桶冷水,如此而已。就像那时她所留给我的一样。 当观众引领期盼这部戏的ga0cha0结局时,他们只会在黑暗中,听到我将构筑在舞台上的这一切,这象徵青春的剧码否定的一文不值。我要以此终结我的青春,同时让剧场内数百、甚至上千人的青春也留下伤痕。 「快一点啊!你快赶不上了喔!」 被扰乱之後,我也无心继续沉浸在不轨的企图里,哼着自创的旋律走向已在近处的便利商店,同时0索口袋里的零钱。 「啊……疥疮……」 我发出悲鸣,本能的转身准备逃之夭夭,但柯博文细长的上肢立刻抓住了我的後脑勺,无穷的蛮力往地面一扯,我瞬间四脚朝天。 我不得不忍住痛意和屈辱起身逃跑,既然柯博文出现在这里,那麽形影不离,矮个子的她一定也在店里面。 「……咦?」 「唉……你真的很弱耶,是打算要逃避到什麽时候?」 「不要给我乱取绰号!我有正常的名字!」 「你以为我想长这麽高啊?再说你想躲的应该也不是我吧?」 「你喔……我也懒得说了啦,你应该知道我要去英国留学了吧?」 「谁叫你连电话都不接!而且这件事同班的也早该知道了吧!」 「三月,所以下学期我就不在了,毕业前应该是都不会回来了。」 「对啊,你应该也知道,我走之後你想跟她化险为夷会更困难吧?不要说是回到朋友关系了,我看你们一辈子都不会再讲到话吧?」 我和她会开始交往,柯博文在当中占了很大的因素。在演出《蓝道说》前,娇小如豆的她就已经像个知己,支持着我在舞台上挥洒热情。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和她、以及柯博文,三个人就像si党般要好。在柯博文一半认真一半嬉闹的撮合下,演完《蓝道说》後过没几天,我和她成了情侣关系。那是在今年一月,还不到一年前的事。 「一直避不见面也不是办法吧?你打算怎麽样?」 「白痴。」 「你也知道吧?她没有什麽朋友,我走了之後,她可能会很孤单。」 「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奢求你代替我的位置啦,……稍微帮我留意她过得好不好就可以了,好吗?」 「厚!真不可靠!你最近怎样?该不会又跟杰哥他们那些人一起四处忙着联谊了吧?」 「喔,又到了这个时期啦?这次也是你编剧吗? 「嗯,今年我们有足够的成员了,要演出前所未见的史诗钜作。你要来看吗?当作是我给你的践别如何?」 「哈哈……那还是算了。」 「加油啦,虽然我ga0不太懂你的才能,不过有你在的话这场戏一定没问题。」 「哈!嚣张!」 「喂,疥疮。」 「我把你当朋友看喔,记得帮我好好照顾她。」 「给我卯足全力啊!哈哈!」 和柯博文道别後,离别的哀愁让我想买醉,但开在校园里的便利商店并不提供含酒jg饮料,我只能藉可乐来浇熄心中的失落感。另外,我几乎完全不会喝酒。 「攻击!攻击!全线攻击------------!」 ----至少,在划下句号之前,让我以一个戏剧社社员的身分好好享受最後的这段过程吧。 让无数大学生疯狂的圣诞节与跨年夜,都在我疲於准备公演的期间结束了,而如同一场热闹的祭典,戏剧社年度公演《白j记》,也在如雷贯耳的掌声中落下了帷幕。 公演结束已一个星期,今晚的北市东路,依然笼罩在青春的喧嚣中。感情急速热络的戏剧社,接连几天都以庆功的名义办了好几场饭局,我无法婉拒学弟妹的盛情邀约,直到今天总算才得到一个可以单独度过的夜晚。但连续一个月几乎都和同一群人厮混在一块,难得能独自悠闲度过的夜,却让我寂寞到难以适应。 公演当天清晨,我接到天大的恶耗,少年a身上多处骨折送进医院了。 「我不知道,我半夜被没头没脑的叫声吵醒,喊着要打倒yjg的鬼叫声,然後就听到咚咚锵锵东西滚下来的声音,我冲出来看的时候,靠杯,那个同学就倒在楼梯口了。那同学存在感太低了,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倒在楼梯口的时候我总觉得他若隐若现的,我以为那是不乾净的东西,所以一开始不太敢靠近他。」少年a的邻居如是说。 沉重的气氛围绕在来到学校准备进行总彩排的戏剧社社办里,空前的焦虑压迫着我的神经,在我心中能够饰演蒂克船长的,除了少年a之外已经没有第二人选了。少年a的表现太过突出,这个角se也并非任何人都能够诠译的,少了少年a的话,整出戏都等同泡汤。而最让我头大的,无非是我耗上几个月时间策划的青春歼灭计画也会跟着化为泡影。 黑泽ch0u着菸,以处变不惊的口吻对我下达指示,我的怒火瞬间地心爆炸般烧了起来。 「taade,总不能叫主角坐在轮椅上演戏吧?」 「你taade你现在是想跟我打架就对了?taade要打就对了?」 「社长!冷静点!」 学弟妹忙着劝阻即将动手的我和黑泽,一方面也试着说服我代演主角。 这次的情形和《蓝道说》时截然不同,说什麽我都不能上台演出!《白j记》的演出必须尽可能完美,但这只是成全我计谋的前提。演变到如此恶劣的局面的话,主角由谁代演都无所谓了,但假使要由我来演,一切就失去了意义,绝不能让我jg心安排的计画毁於一旦! 波蜜在一片混乱的场面中大声喊出声音,那娇小的身躯更加显示出她说话时的力道。 波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绝对没有你想得那麽优秀,我是个卑劣至极的丑陋男人,所以……求你别再误解下去了! 焦啊……你这个中途加入的外人……拜托别在这时候多话好吗? 黑泽,错的最离谱的人是你。我想揍你的冲动,一直以来都是出自生理上的自然反应。 「学长!拜托你了!」 这简直就是霸凌,我毫无靠山,退无可退,此时的心境就像遭叛军包围於本能寺般的绝望。本来真正的叛徒应该是我才对,然而像这样的局面则是我怎麽也料想不到的。一顿。 蓝se的兽让我回想起阿米,陪我度过十五年成长岁月的老狗,我最好的朋友。阿米刚来到我家时,我和牠基本上属於同一层次的生物,整天流着口水,不停吵闹。即使後来我已经知道在人面前流口水或无理取闹都会造成幼稚的负面形象而克制这些行为,但实际上我的心智丝毫没有变得成熟。真正的我,依旧是那个满腹牢sao但又无力改变任何事的小鬼。然而阿米渐渐变成一只稳重的狗,长大了,老了,然後离开了。 我做了一场这样的梦。 「社……社长……观众也未免太多了吧!」 黑泽想要抚平社员紧张的情绪,但他包着yjg装像根巨大电动按摩bang般不停发抖的模样才是让人最担心的。话说回来,这三年来我根本没看过黑泽上台演过戏。 焦啊一脸着急的把我拉到安静的角落,我想起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环节没有交代他。 「嗯,交给你了。我临时变成主角,刚好你也没其他事,也只能再拜托你完成我原本的任务了。」 「放心好了,舞监的工作不会很难,照着剧本下指示就行了。那麽完美的捕鲸船都被你造出来了,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你。」 「还有,你不是跟我说,结局的部份你想做点变更吗?到底要怎麽改?」 「最好是来得及啊!」 「焦啊。」 「我会把结局要修改的部份写出来交给你,如果来不及给你的话,你就还是照剧本原本的流程进行下去吧。」 或许,是因为临场的紧张,让我最後忘了这件事也不一定。 几乎没有任何排演,过去一年只在社团餐聚时才会在戏剧社出现的我,已经在多普拉v之後整整一年没演过戏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在学弟妹和无能社长面前露出破绽。我所拥有的,就只有这丁点能够发挥在舞台上的,过去曾被她以冷漠口吻批评到一文不值的渺小才华。在认真反省後,我了解到自己的确尽是具备了一文不值的才能在身上。正因为如此,我必须屏弃这些累赘。 我站在焦啊熬了好几个晚上亲手打造的甲板上,面对诩诩如真的黑se巨浪,狂妄大笑。 「那是……!」 「这……这就是白se恶魔的真面目?」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於让我们再次相遇啦!白se恶魔!今天!我这二十年来的恨与梦,都一次做个了结吧!水手们!全线攻击!攻击!攻击------------!」 「地……地震啊!」 整片大海如同火山爆发剧烈晃动,甲板上的水手们发出无助的sheny1n四处逃窜。白j隐藏在海面下的部份就像要连根拔起般,伴随巨浪袭卷捕鲸船。黑se的怒涛,彷佛要将舞台上的一切全部吞噬。 大浪袭卷後,船上已经折损了数名水手,活下来的人紧抓祪杆或倒卧甲板,厌厌一息。白j已经消失在海面上,但像是在戏谑船上的幸存者般,不时从船底发出低沉的声响。 我跛着义肢紧握鱼枪,布满血丝的双眼,如恶鬼般凝视漆黑的海面。 「船长!那根恐怖的yanju到底是怎麽回事?让整片大海闻之se变的白se恶魔,真的就是那一根吗?」 「船长!你跟那根巨d之间究竟有什麽恩怨?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船撑不住啊!」 「船长!」 「那个恶魔……非得由我来收拾才行。这并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是为了梦想,那根yjg……是我释放出来的……」 「在踏上捕鲸这条路之前,我其实是个海盗。那一年……我听说在东洋的一个岛国供奉着巨根神,而所谓的巨根神,实际上是一瓶能让yjg无限增大,男人梦寐以求的神奇药水……,为了得到那瓶药水,我率领海贼团侵略东洋各国,最後终於被我找到了,但没想到……」 「我得到的根本不是神,而是恶魔啊……,那瓶药水确实让我的下t越来越大,但它同时也被赋予了生命,最後它大到我的身t负荷不了,钻出我的胯下跑到大海里去了。我的右腿就是在那时候被压扁的……yjg大到把自己的腿压断,最後它还弃主离去,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咽 「船……船长……」 「那个恶魔一定要由我来解决!它在离开我的身t後仍然持续在增大,再这样下去整片海洋都会被它给占据!我要亲自收服它,让它再度回到我身上!然後……然後……」 这时,甲板又再度剧烈摇晃,威力虽然不如前一波冲击,但似乎已有一gu邪恶的力量,正在甲板外的黑暗中迅速酝酿。 剧烈的摇晃持续不断,我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弯腰捡起地上的鱼枪。在弯腰的同时,我卯足全力做着深呼x1,为接下来的场面做好心理准备。 脚下的甲板在一瞬间裂成两半。白se的巨大yjg--并非黑泽饰演的那一根,而是十几名社员在铁梯上裹着巨大白se帆布合力呈现出来的庞大圆柱型怪物,更加巨大化的白j,如同异形般钻出甲板,往正弯着腰的我身後袭来---- 我扯开喉咙,发出地球上最惨烈的声音。白j冲进了蒂克船长的gan门,将蒂克船长像捏面人般串到半空中。 「船长--------!」 「喔喔喔喔----喔喔……哈哈……哈哈哈哈!终於……喔!终……啊啊啊啊!……於啊……你又回到我身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j!我赢了!你现在已经再度回到了我的胯下……现在……我是拥有全宇宙……最巨大生殖器的男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时候,巨大的白seyjg开始胀红,白se帆布下的道剧组人员们迅速将红se颜料喷染在白j上,支撑白j巨大身躯的成员们激烈的摇晃长梯以示白j的亢奋状态。白布里头合力架着这座高塔的成员若不慎失手,塔顶上的我不si也半条命。 我钻进染红的布里,成为架构白j的一员。至此,独脚船长蒂克在台前的戏份,算是全部结束了。 「他被自己的生殖器……吃掉了……」 幸存的水手们失神跪在裂成两半的捕鲸船上,绝望的看着耸立的巨d。他们失去了jg神领袖,同时也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与希望,只能在汪洋中等待si亡。 黑泽已经脱下白j衣,抱着一大桶秘密武器躲进了染红的帆布里。 「taade!效果怎样我可不知道啊!这东西一次都没试用过!」 「我哪知道啊!taade反正不可能真的装那个啦!」 拜托,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关头,就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差错! 「喂!白j停止膨胀了!」 是时候了。每个故事都该以属於它的形式结束。 「各……各位!捂住口鼻……要爆了--------!」 源源不绝的大量白se泡沫,有如火山爆发般迅速从yjg顶端喷出。我无法控制喷出的方向,只能任由泡沫胡乱喷向观众席,这时候沉默许久的观众们才总算做出较为激烈的反应,有的人崩溃似的发出惨叫,但更多的人,则是露出了孩子般欣喜的笑容。整个剧场前所未见的充满了白se泡泡,虽然和台上上演的故事有强烈的冲突,但那画面,美如仙境。没花上多少时间,舞台就被覆盖在一片雪白之下了。 水手们缓缓睁开眼睛,刚刚为止漆黑的一片大海,竟然瞬间就被淹没在白se泡沫下,而水手们也个个都是满脸白浆。他们深刻的t悟到,如果晚一秒遮住口鼻的话,必si无疑。 尚未脱离危机感的水手们,抹去脸上白浆的同时,仍然没忘了提防白se恶魔。 水手指向大海中央,在那里的,已经不是刚才为止威胁他们生命的凶恶怪兽,而是一团萎缩的庞大软皮,正以狼狈的模样移动躯t。 「看来……它已经没有攻击我们的jg力了。」 「……太大的缘故吗?」 「不知道……在这片大海当中,它应该很难再找到重振雄风的契机吧,大海是非常寂寞的……,如果就这样维持现在这半si不活的状态的话,在它下次竖立起来之前大概就会成为化石了。」 水手们看着落魄的白j沉入海底,虽然它不会说话,但那狼狈的模样,似乎诉说着无尽的悲哀。 「男人------真是可悲的生物。」 白j象徵着青春虚幻短暂的热情,终有一天,一 我的计画,是在结局上演前关掉灯光,以旁白的形式直接陈述青春无用的道理,过程中不会有任何的娱乐要素。不论是观众或是戏剧社都会因此而感到失望与愤怒,而我要的,就是以如此失败的舞台结局终结自己的青春。 我期望的,只是在上演妄想剧的舞台中,以最直接的方式道出内心的呐喊。而这样的心声,即使用最直接且白话的方式去表达也是难以被听见的。那些观众来到这个剧场是为了看一场具有娱乐x的戏剧,而不是去聆听一个平凡的心声。即使如此,我还是期望能在自己打造的舞台之中,做出否定这一切心血的结语来了断自己对青春的渴望。即便那只是一段自欺欺人的旁白。 我以导演的身份讲了几句话後,麦克风就完全任由饰演yjg的社长黑泽主导。正式闭幕後,回到後台依然不得安宁,许多社员感动到抱头痛哭起来,虽然多少能理解那心情,但那样激昂的情绪实在无法涌入我的心头。或许我觉得自己只是尽了义务而已,也可能是心中对这些付出努力的学弟妹们感到愧疚。 一向罗唆的黑泽,在後台则是少见的没说太多的话,他的心境基本上我没有太多兴趣想知道,但很不幸的我和他对到了眼,他什麽都没说,只对我竖起大拇指,我也维持沉默回了他一根中指。 当蓝se的兽出现在那晚的梦境时,除了挫败的屈辱,站在它面前的我感受到的,还有一gu让人放心的暖意。 不过,在同时失去反抗青春的目标与忙碌的社团活动後,接下来的日子顿时乏味到绝望的境界。一个学期又进入了尾声,我不可能事到如今才来重新品嚐青春的甜美,等在不久之後的现实社会迟早还是得面对,我仍然警惕着自己不能蹉跎於虚无飘渺的光y之中,但我究竟还能做什麽? 「阿基!老子今晚要买醉!给我海尼根绿茶!」 「我这里是摇茶店欸,你要买醉应该去隔壁便利商店买酒吧?海尼根绿哪会醉啊?」 「你也太逊了吧?小孩子啊?」 阿基耸耸肩帮我调起饮料。海尼根绿茶对我而言一样是不知所谓的饮料,一样难喝。但脑中一片空白的我,已经想不到其他可以平息焦虑的方法了,借酒浇愁也不过是仪式般无意义的行为而已。 身後的阿基兴高采烈的讲起电话,调到一半的海尼根绿茶被搁在一旁。听他矫情做作的语气,大概是在跟正在追求的nv生通话。这家伙也陷在漩涡之中无法自拔吗?我叹了一口气,继续望向街上的人群。一个与众不同的闪耀身影缓缓从街的另一头走了过来,我r0u了眼睛再仔细看,千真万确,那是和我修同一堂通识课的玲奈。 不妙!我的心脏像颗失控的引擎急速震动,再这样下去心脏会爆炸!我会si! 不要紧……除非她也正要来这里买饮料,否则她应该会当我是路边的杂草,毫不驻足走过我的面前……不会再有更恐怖的事情会发生…… 我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停止,si了。 「喔……喔!」 「请问……你是戏剧社的人吗?」 不是梦!玲奈在我面前!在跟我说话! 「你上礼拜有在你们公演演出对不对?」 「你是演船长对不对?」 「哇!」 「谁啊?好可ai的nv生。」阿基好奇的把脸凑了过来。 在我和阿基谈话时,玲奈又蹦蹦跳跳的走了回来。 「……跟我?」 「一样……」 我的思绪无法和正在进行的对话接轨,海尼根绿茶根本连x1管都还没cha上,酒量再怎麽差都没道理在这时喝醉,但现实中怎麽可能会发生如此便宜我的事?话说回来我的心脏还在跳吗? 「我、我叫芥川!」 这或许是头一次,当我报上这个名字时没有被对方解读为疥疮,玲奈跟我身边的 「对了!我叫陈筱珍!」 令我意外的是玲奈有个极度普通的名字。不,这个名字的普通程度,在这年头反而相当稀有。 「那该如何称呼?」 「………………好。」 「疥疮!我没看错吧?你被正妹搭讪耶!赶快解释一下啦!」 「阿基……接下来的日子,我随时可能会暴毙身亡,这杯海尼根绿茶到时候就帮我拿到坟前祭拜吧。还有希望你能记住一件事情---我这一生,si而无憾!」 在北市东路被搭讪的那一晚,玲奈主动打了电话过来。我战战兢兢接起了手机,由手机另一端传来的是希腊神话中美丽人鱼的歌声,我彷佛回到了蒂克船长的捕鲸船上,在汪洋中如痴如醉的聆听来自异界的呢喃,毫不抗拒的驶向生命尽头。 我多少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一个在疑似受到诅咒的倒楣人生中度过二十年的可悲男人,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在一夕之间得到至高无上的幸福。这种如乘上火箭急速升空的巨大落差感,只会让我顿悟这是上天在我悲惨的人生尽头最後施舍的恩惠,为我带来最後一段幸福时光的,还是一位从头顶到脚底板都散发神圣气息的美丽天使,更加让我t悟到大去之期已不远矣。 我完全忘了这个玲奈是名为陈筱珍的大学生,而不是人气偶像星野玲奈。我在持续亢奋的情绪下彻夜未眠,直至天亮。 想到身为废材大学生的我竟然恬不知耻的要和玲奈讨论课业,这gu沉重的压力还是大到要把我彻底碾碎。但怎麽能在这个时候被粉碎,晚了二十年,我光辉灿烂的美好人生总算要展开,倒在这里也太吃亏了。 在前去学校餐厅的路上,我不断说服自己必须把这一次见面当成我已习以为常的玫瑰se梦境,如此一来我应该就能摆脱过度的紧张,和玲奈自然谈笑。虽然我的高尚节c有目共睹,但慎重起见我还是必须声明,在那些玫瑰se的梦境里,大部分的时候,玲奈都是衣装整齐的。我的人品端正,对於难以启齿的q1ngse幻想并没有特别喜ai,只能算是普通喜ai而已。 乌黑长发下的知x脸庞,正专心读着手上的课本。世上为何有如此美丽的生物?我在玻璃门外吐着既陶醉又无奈的叹息,迟迟无法下定决心走进餐厅,深怕一接近那耀眼的光芒,丑陋如我的漆黑物t就会屍骨无存的消失。当我举足不定时,那双剔透的眼眸已经发现到我的存在,绽开宇宙美好的笑容对着我挥手,於是我在朦胧的意识中像根甘蔗般僵y的走入餐厅。 即使已经是第三次与玲奈亲口对话,但要抑制自己如麻的的思绪去理解玲奈讲出来的话还是十分困难,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跳动的音符,忍不住会像在聆听天籁般陶醉其中。经过我的严密分析,她刚才的第一句话似乎用「好酷」来褒奖了我,虽然缺乏计画x,不过以结果看来把头发梳成三七分是正确的选择。 我走到玲奈对面的座位,三天来我不断苦思见面的第一句话该以什麽开场,结果见面当下产生出了怪异的语言。我以为我难以理解玲奈的语言,而现在我连自己讲出来的话也无法解读,看样子要进行接下来的对话难度极高。 没想到顺利达成g0u通了。 「快别这样快别这样敝人微薄的力量能为勤奋忙碌的小珍帮上忙是敝人最大的荣幸小珍不必对敝人毕恭毕敬避免敝人紧张过度而暴毙毙毙毙哔-------。」 「啊……没有啦,其实我讲话很普通的哈哈哈……」 玲奈聚jg会神的读着我在大一期末考前临时抱佛脚整理出来的笔记,而我也同样聚jg会神在暗中观察玲奈专注的脸庞。为了便於读笔记而率x束起的乌黑马尾,旋在x感的锁骨上散发出优雅的古典气质,简直就是艺术品中的旷世杰作,美到感动的泪水不自觉得sh了我的眼眶。当读着笔记本时,细长整齐的睫毛几乎遮蔽了她的双眸,却遮盖不了那对流露高度求知慾的明亮目光。 这个丑陋的男人---我的灵魂彷佛得到了救赎,却又止不住内心的惭愧,眼角的温度逐渐升高。愧疚感让我想即刻逃离这张椅子,但眼前迷人的面容却美到我无法移开视线与脚步,在 「哇……好bang的笔记喔!我期末考得救了!」 「噗!什麽意思呀?反正今天真的要让我请客啦,就算不是谢谢你陪我读书,也要当作是谢谢你肯接受我这麽突然的请求当我的朋友!当我是朋友就让我请!」 「是的船长!」 我极度不擅於喝咖啡。酒jg与咖啡对我而言都是折磨味觉的yet,偶尔在人前点黑咖啡也只是试图营造成熟男人的形象,实际上每当咖啡杯碰触到嘴唇之际就会导致我强烈的呕吐感。但此时我从玲奈手中接过的,是一杯别具意义的神圣饮品,若我辜负了这片美意出了大糗,我将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青春……只是被世人美化的x慾而已!」 「没有错!我在这出戏里所主张的就是这个事实。那滑稽愚蠢丑陋至极的白seyjg,就是青春的真实模样!盲目的人们在社团中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与激昂的热情,在联谊中找到多彩的社交圈与充满无限可能x的异x友谊,在一段又一段的恋情中找到浪漫与自信与真ai与通往光明未来的希望-----但是他们都错了!这一切都只是在yjg的驱使下产生的幻觉!他们甘愿荒废理x而让yjg支配身t和宝贵的光y,这虚假的花花世界就是人人憧憬的青春!自古以来,我不敢说全部,但几乎所有人类都曾被这根yjg所迷惑,当中也曾有人试着反抗这gu使人堕落的能源,但陷入青春魅惑的人们,实在无法以薄弱的理x战胜强大的情慾r0u慾怠惰慾。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这些不甘愿任yjg摆布的人们最终只能踏上孤独的道路消极逃避,他们投身浩瀚的大海无垠的学术,让无处可泄的jg力在孤独中自生自灭,最终发现了新大陆、领悟了地动说。偶然促成的历史证明了这gu无谓的能量其实还是能为人类带来福祉,但在如今这伟大先人开创的美好时代中,已经没有那麽多未知的领域能让人们去消耗这gu无穷的能量,而处在最危险的青春时期、身为学生的我们,最终只能一昧将这gu能量化做丑陋的慾望来发泄,或者共同营造一个似是而非的团t意识,演绎挥洒热血的充实生活,实际上是一事无成,只是在浪费宝贵的生命!才疏学浅的我同样没有能够与青春抗衡的能力,我唯一能做的反抗,除了尽可能的禁慾之外,就是发挥这一丁点剧作的才能,以可笑舞台剧的形式忠实呈现弥漫在这个校园愚蠢的青春气息,这出戏博得越多的笑声与喝彩,就证明这些人越加承认自己可笑的生活方式。而这!这就是《白j记》背後真正的意义!」 我的思绪几乎处於一片空白,任由唇舌连珠带pa0将压抑已久的想法吐尽。玲奈自始至终都没把专注的眼神从我身上移开,我直到找不到接续的字眼,陷入沉默时,悔意才随之而来。 玲奈冷静的表达她的感想,但恐怕那是被我极端的言语轰炸後唯一能挤出的客套话。 「没有!没有啦!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很认真听完你刚才的话之後觉得你很有想法!嗯……我b较不会表达,可是我觉得,说不定你跟我的想法其实还蛮像的……啊!我的意思是我很能理解你讲的话,我没有你那麽偏激喔!哈哈哈哈!」 我并不明白她害羞的具t原因为何,我没有任何自信能以刚才的一番话取悦nvx,但此时在我眼前的笑容,对我而言b世上任何事物都来得真实且迷人,远远超越我靠滑稽演出博得的震耳掌声。同时,我也领悟到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所崇拜的人气偶像星野玲奈,她的身影形象并不存在这个地方。坐在我面前的nv生,是最真实的小珍。 我们的话题永无止尽般持续,我在此生可能从没一次说过这麽多的话,而这世上竟然也有人这麽乐意听我发言。我像座爆发的火山持续喷出漫无边际的飞跃文字,小珍也以飞快的步调紧跟在我的文字之後。我们在傍晚进到学校餐厅,聊到把晚餐忘得一乾二净,直到餐厅准备打烊时才意识到时候已不早。小珍住在校内的nv宿里,走出餐厅後不需要五分钟就能到达。 「明天整天都有排课,会一直在学校待到傍晚的通识课上完才回家。我修的是皮影戏概论,我喜欢皮影戏。」 「那实在是太巧了。」 「当然当然,非常乐意。」 我陪小珍走了一段路,在nv宿门口道别,然後目送着她走上大厅楼梯。虽然抱着些许期待,但小珍并没有朝我回头,依然以跃动的脚步走上楼,直到在我的视线内消失。 穿过成排树林来到停车场,我哼着歌寻找我可ai的ai车哈雷,也趁着心情愉悦,壮了胆将手中那杯小珍请的咖啡一饮而尽。没想到还是失败了,我痛苦到在路旁乾呕。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即使本来就是楣运不断的人生,但这样的结束方式也未免太过残酷了。通往光明的大门才正为我开启而已,我就要在这里驾鹤归西了吗?我不想si,虽然我曾说过已经si而无憾这种话,但我现在热切希望能 我不想si! 这几个人毫不出声,默默引着我移动脚步,我识相的保持沉默配合他们,深怕一个不慎叫出声音,後方这只手就会一把捏碎我的颈椎。我无法料想之後的发展,但至少应该不至於赔上x命。或许上天决定让我继续活下去,但为了平衡我生命中不幸的平均值,才会在这时送上一个更甚以往的厄运给我。我在神秘人的包围下被带往谜样的去处,这趟黑暗中的路程彷如隔世般漫长。 一个像是带头的声音示意众人停下脚步,不是我多疑,这个人的声音实在耳熟到不行。 身後的巨掌从我的脖子上松开,套在头上的袋子也随之被取下。我似乎是被带到校园里极为偏僻的角落,当我正试着适应周遭的光线时,手电筒刺眼的灯光已粗鲁的打在我的脸上。 「唔……杰哥!」 我全身颤栗,就跟那晚一样。 焦啊义愤填膺的发出怒吼,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在透过如饼厚的眼镜镜片折s後显得更加猛烈。 「还想狡辩?茶摊的阿基已经全部告诉我们了啦!你这si没义气的杂碎!」 「继宅爆之後,连你都要弃我们而去了吗?话说回来,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呵……你还真的打算把瞎话说到底是吗?看样子你在餐厅待那麽久的时间是真的被那个正妹给迷昏头了喔?」 杰哥露出狡诈的笑容,我感觉到冷汗从我的额尖开始渗出,小亮太这时强忍着笑意全身发起抖来,而在他身旁的沙威玛则以高傲的姿态用鼻孔瞪着我,装模作样的开了口。 小亮太似乎也想模仿沙威玛摇头叹气的臭p模样,但他一边发抖一边摇头,一边忍着笑意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发出鼻息,那模样让人看了忍不住同情起他。 七个人陷入片刻沉默,以杰哥为首神秘兮兮的交头接耳起来,之後又恢复原来的阵行将我围住。看样子听我自圆其说之後就地解散并不是他们绑架我的目的,杰哥向他的小弟们点头示意,样子看来是要准备对我做出判决。 「………………」 「本来觉得你可能是遭遇过创伤或者脑袋出了毛病才会有这些偏激的想法,不过从今天的情形来看,你跟我们完全没有两样!同样都只是平凡的好se之徒!」 「闭嘴!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听清楚!身为朋友我们有义务把你从偏差的思想导正回来!如果你想要我们放你走的话,现在你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那……但愿能把我能做的选择一一告诉我……」 杰哥夸张的将食指举得老高,宣判我将可能面临的命运。 我转身望向身後的叶老,在走来这里的路上c握着我生si的巨大手掌,喀喀喀喀的发出惊人巨响。那一次的败北在叶老心中造成不小打击,我胆敢在这时向他挑战的话,肯定会在三秒内被捏成r0u碎。 「第二条路!大口的将阿伟的命根子含进嘴哩!这件事你并不是没有做过!要再实现一次肯定不难!」 这麽一来,我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第三条路,但前两条路都如此不人道的情况下,我究竟还能对第三条路怀抱多少希望? 「第三条路!」 「从现在开始,丢掉你那些大便原则!像个身心健全的大学生一样去谈恋ai!去追求那个和你胡扯一个晚上的正妹!好好把握剩下的美好青春!」 「所以叫你从现在开始发展啊!白痴!」 「混帐!我说过我们是看不下去才来挽救你的!我们团队可不是你想像中那麽肤浅的东西!为了得到真ai和摆脱处男身分,我们踏上的可是充满荆棘的不归路!不适合的人随时都可以从战线离开,我从来也没有要挽留你的意思,但是!我绝对不允许我曾经的战友最後选择毫无行动的虚度青春!我们珍惜属於青 我的思绪变得极为混乱,这些日子以来,屏弃堕落的享乐态度,追求积极上进的生活方式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不是吗?为何我的立场瞬间像是被扭转过来一样? 柯柔雯是nv金刚柯博文的名字,虽然身为朋友,但听到这个极为不贴切的名字时我还是必须在心中再三确认。 「这麽一来,下学期开始她如影随形的最好朋友就会离开她的身边了,你知道我指的她是谁吧?」 「你打算怎麽办?」 「哼!继续避不见面就对了?这是你们拾回过去友谊的最好机会,柯柔雯应该也是希望你可以代替她的位置吧?」 「随便你!但是你不可能完全无视落单的她对吧?即使这样你还是什麽都办不到对吧?那就别再把时间跟jg力浪费在这上面了!去把握你宝贵的青春!小亮太跟沙威玛都说那个陪你胡说八道的正妹真的不是盖的正,天底下要找到长得可ai又能理解你那颗畸形脑袋的人,除此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别的机会了吧?勇敢去追求她吧!当然啦!你如果b较想要含阿伟的下面我也不会阻止你。」 虽然事情发展强人所难,但我却对杰哥怀起了莫名的感恩之情。我环视四周,这些家伙每个都以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我,像是要撑住我若有似无的决心般。即使我明白小亮太这时候脑子里其实什麽都没在想,我的思绪仍然因他们而回归冷静做出了决断。 做了一堆毫无重点的梦之後,第二天到来。 坐在教室里的我整个上午都无心听课。口头上虽然做了那样的决定,但对於如何把与小珍之间的话题昇华成男人与nv人之间的甜言蜜语还是毫无头绪,如果胶着於此,或许会连昨天那样的对话都无法展开。心烦意乱的我把各种可以用上的话题写满笔记本。谈恋ai若能像剧本一样顺利进行就好了。 我的内心挣扎到想冲上教室讲台一鼓作气将赌神头撞进黑板里,与其把一堆似是而非的情话记在笔记本上,在全身上下抄满经文或许对此时需要安定思绪的我b较有帮助。时间继续流动,移动了几次教室之後,今天的课只剩下午三点的皮影戏概论。 小珍在我之前来到了图书馆,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闪着明亮的眼眸,长发身影与她身後的图书馆形成一幅优雅的画面。她发现到走近的我,展开了笑容。 「谢谢。好,快迟到了,我们走吧。」 「嗯,我下了一些决心,要稍微改变形象,所以不会再说那个了。」 我们谈论着皮影戏并往教室走去,关於皮影戏的知识当然是前一晚临时恶补的。小珍对我赞叹「不愧是懂戏剧的人---」,提议下次可以把《白j记》也做成皮影戏,我以不想玷w传统艺术为由否决她的建议。 像在相声般,我和小珍一搭一唱的并肩前进,然而我注意到了迎面走来的矮小身影,即使距离让那身形显得更加渺小,我还是立刻认了出来,那是她。 为了避开眼神上的交会,就算心不在焉,也要把专注力全部放在和小珍之间的对话。小珍当然不知道此时的我在想什麽,依然开朗的天马行空畅谈着。或许我稍微明白了杰哥的用意,现在的我,改变不了过去,就得要积极迎向崭新的未来。和小珍相处的我不是很快乐吗?和小珍这样聪明可ai的nvx共谱恋曲是我进到大学校园的终极目标不是吗?那为何,为何我还是无法将视线从过去的伤痛中移开? 在与她擦身之际,我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反sx的撇过头转向她。只是在那与我交会的,是与最後和她对话时相同的,那无b冷漠的一双眼。 好想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