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婠的指尖都在颤抖,她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指着他的脸怒骂:
“就算我母亲昔年薄待了你,成王败寇的道理我也懂,可是、可是,我哥哥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他一直拿你当亲兄弟一般坦诚相待,你陷害他失了储位、还要害他没命吗!”
“爹爹身边的李茂安早就是你的人了。
如若我未猜错,那个白桉太也是你找来的。
恐怕昔日的太子府里的门客幕僚们,其中不知多少也是你的走狗。
更不用说爹爹身边、母亲的椒房殿,还有我宫里,被你明里暗里安插了多少眼线。”
君婠越说越心惊,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声音都变了调。
什么叫养虎为患?什么叫引狼入室?
这就是!
恐怕她母亲自己当年也没想到,那个随意抱来的男婴,二十来年后还会有这样大的本事,让她追悔莫及。
晏珽宗凉薄掀起眼皮看了看她:“殿下果真聪慧。”
婠婠笑不出来,聪慧?
她和她的母亲兄长如果聪慧,何至于此?
连身家性命都几乎被人攥在了手里。
他又拾起婠婠没写完的那封信:“不过殿下觉得,您的这封信真的到得了那草包的手里吗?如果我有心,甚至从今往后起,您连您的君父的面都见不了几回。”
婠婠当然信。
如若不出她所料的话,皇帝身边的近侍内臣都被晏珽宗洗牌洗了一遍,全都换成了他自己的人,好让他渐渐把持皇帝的耳目口舌。
良久,她选择了低头妥协,为了哥哥,为了母亲,也为了她自己。
“你现在想怎么样?”
阳光透过纱窗照进了屋内,是柔和而温暖的亮光。
晏珽宗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扔出一张名刺:“河西的张垚佑是我的人。”
张垚佑是现河西一带的最高级别官吏。落汤的凤凰不如鸡,昔日的太子被皇帝撤掉了所有的权势加持之后,到了张垚佑的地盘也只能依附他的庇佑。
他打量着她的目光逐渐变的放肆而贪婪。
婠婠极轻的微笑了下,那笑意太冷淡,以至于他都没能看轻。随后她便转过了身背对着他,解开了自己的中衣。
她一件件剥掉了自己的衣衫,到最后只剩下一件月白色的肚兜和小裤挂在身上。
美不胜收。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但是,你不能伤了我的母亲和兄长。”
一直以来他对她垂涎叁尺,像条饿狗似的,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