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吃点肉! —————————————— “你怎么了,像受了什么大委屈。”不就是饮多了酒起不来么,皇帝好笑,做不了睡觉就是,他还委屈上了,“你还年轻呢,又不是就此不行了。” 实在是……年轻男子的尊严受了重创。皇帝心知此时不好再刺激他,便也不说话,只靠在迎枕上等他放弃——如期说几袋酒都被他喝光了,打那么一会儿盹,两碗羊汤哪就能解了酒性,今晚上看来是不成了。 “只是饮酒过量了,现在你晓得后宫限侍君饮酒的缘由了。”皇帝浑不在意,一面笑得停不住还拍了拍小郎君肩膀,“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事,睡一觉,明早上又是一条好汉。” “又不是只有那东西才行。”皇帝瞟了他胯下一眼,“手啊口啊都可以吧,再说我本来也没那意思,召了人来也可以只是同眠。”她这下被扫了兴致,连瞧阿斯兰着急的意思都没了,只觉得无趣,拉了衾被来便要歇下。 被子一角被掀起来,皇帝半张着眼皮子觑他,“你才几岁?往后少饮酒就是了。” “没面子?”皇帝半眯着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困倦,“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听我的睡一觉,明早就又行了。”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我……”皇帝语塞,只觉哭笑不得,这小郎君自从夏天以来便不知怎么中了邪似的患得患失,“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尤其是长相漂亮的男人,你难道挨个比过去?比完长相比身量,比完身量比力气,比完力气还要比肚脐底下二两肉谁大谁小谁长谁短,你们男人就是麻烦。” 不知是不是这顿排揎太刻薄了些,阿斯兰的影子一下僵在床侧不动了,连手也从胯下拿了出来。 “有人。”阿斯兰降下眉毛,盯着纱帐外模糊不清的暗影,“有翻窗的声音。” 皇帝正想趁此机会把小郎君按下来歇了,却被他瞪了一眼:“你怎么能允许其他男人……听到床笫间的私语?” 最后一句可惹得法兰切斯卡拍手称快,听见里面也不是春宵一刻的响动,这妖精索性推了隔扇自己进来,从帐子外头探进来一个脑袋,“这个好,我负责监督?“皇帝的金毛狗顶着一道凶光往榻上扫视了一圈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没动静,闹了半天你不举啊。”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快哭了……”皇帝被闹得不安生,索性坐起来拿被子裹起阿斯兰躺下,“赶紧滚,你也想抄几遍宫规?” 都跟哪学的胡搅蛮缠的招式。皇帝懒得废话,从枕下抽出一柄玉如意,抬手便是一梭子打过去,“还不回去?” 妖精总算退了出去。皇帝将玉如意塞回枕下,才又缩回被子里。殿里虽说有地龙,到底还是冬天,夜里冷得很。 “怎么了?” 看来今夜是不那么容易睡下了。皇帝掖好被角,呼出一口气,“你怎么总想着这事?”年轻男子血气方刚,在这种事上热心些本也属常事,可要如他这般满脑子都是也……着实不易。崇光最得宠时候也不是这样,叫他睡觉就乖乖睡觉了,便是有酸话也只说好几日不召见他,哪有这样的。 “初春时候需要假戏真做,不能缺了,”皇帝回想了一下不禁讪笑,“后头确实是……”确实是贪恋年轻健壮的躯体。眼前这郎君大约只有在情浓时候才肯露出真意,强硬地将全身心都奉上任人品鉴,美人美意,实在很难推拒。 阿斯兰见皇帝这一脸讪笑不由瞋视她一眼,没想到腰间忽而被手臂攀住了。“今日不是了。”皇帝轻声道,“今日只是肌肤相贴。” 皇帝惯来说酸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显得特别真,骗谁谁上钩。法兰切斯卡在外头翻了个身,拿外衣盖上了脸。 和春才从谢太妃殿里搬出来,怎么也须得奖赏些、恩宠些以表重视,再加上原本谢氏经了端仪和如玉两个之后早已是坐不住,成日里想法子往宫里递消息,就是要和春多争些宠,好替本家说话。 以至于宫门快落锁了,皇帝还拖着李明珠在书房商讨改田税的细则。 “朕叫她进来,你可就要错过宫门下钥的时辰了。”皇帝随口玩笑道,“也好,朕给你准备一间寝殿,我们君臣抵足而眠?”这话甫一出口,先唬得端仪踉跄后退了两步,忙低了头道,“陛下莫要开臣的玩笑,臣……臣……臣毕竟是外臣,夜宿宫中于礼不合……”况且他一个男子,难免要被人说道以色博幸。 像是宫里吃人似的。 “是,此乃前朝故事,天下之亡,是肉食者之鄙。”关舆以行货制流民,自然是取太平之道,但地方豪强所拥之财甚巨,地赋之上加而征租,百年以后必有烧手之患。” “是。”端仪应和道,“若说老师的税法,自有对豪绅加征聚敛税赋一项;若以国朝礼乐治国,则有仁善之道,以教化促其均,虽非治本之法,到底和缓些……” 李明珠正想着对策,没想到皇帝忽而展颐笑道,“这无论如何也是百年后事,端仪你怎的真陷进去了?”他一时抬首,见皇帝正半支着手臂,手里轻轻摩挲着一段镇纸,不由心下气恼,道皇帝又是故意作弄他,“陛下既要容后再议,臣告退。”说罢拱了拱手就要退去殿外,险些撞到候命的司寝。 还没走出几步,如期先带了两个小子来了,拦住端仪道,“大人太着急了些,容奴替大人安排一辆车才好,”她对流芳点点头,示意可以入内请旨,“已到了宫门下钥的时辰,大人没有车可不大好走。” 车帘盖得密实。这车里头布置了厚重的皮裘,车四角挂着香球,盖上车帘便是一车的香暖。端仪坐正了,理顺了衣摆轻轻叹了口气。天子御前,如此匆忙而退,怕是失仪了。皇帝不拘小节,虽这时节瞧着也并未动怒,可终究是……她不过是随口玩笑,当不是故意要留人过了时辰难做。 “嗯,辛苦内贵人。”端仪掀开车帘微微颔首,“冬夜寒凉,内贵人也早些回去的好。” “陛下……”司寝忍不住出声,“要不……”这差事她做了一年多,皇帝惯来都是不拖沓的,到了今日反迟迟不下决心,“奴先回去……” “难道留着李明珠你就新鲜了?”皇帝才闭了眼养神,后头便冒出来一双手假模假式地给她按头,“王琅快回京了,大约下个月的事儿,等他回来你也算有点别的菜色。宫里不就这么几个人,你昨天阿斯兰那不是……再往前,什么林户琦、陆毓铭也都叫过了……哎,要不明天晚上我们溜出去?” “我哪就舒服了……”妖精的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似的,弯下颈子,呼吸逼近,蜻蜓点水般落了半个吻在皇帝唇边,“我到了年底也不闲啊,你私库里的金子也不分我一点。”他倒悬着吻下来,从皇帝眼里只见着他一条瓷白的颈子,直直埋入领口。 “我?有点无聊,算不上寂寞吧?还不是看你一脸没意思……睡个人像是要上刑场,还要拖着李明珠当挡箭牌。”妖精也不按头了,索性支起手肘靠在椅背上,另一首垂下椅子,供皇帝捏着玩,“谢和春惹你不高兴?” 在宫里谈情与爱,到底有些奢侈了。她扳过妖精的下颌,使劲捏了一把,才终于往内殿去。 “是啊陛下……!臣侍还没好呢……”少年赶紧附和道,两手抱在胸前一动也不敢动。 一声水响,皇帝踏入汤池,只见着水面几串泡泡,“真不出来了?”她除了鞋子,伸脚入水,踩起几串水花,“打定主意睡在浴室里了?” 皇帝瞧他那一副新嫁郎的样子只觉可爱。年轻小郎君嘛,脸皮薄着,半点儿玩笑也不好意思开。要是换了林户琦那般擅于风月的,早从脚上贴过来了,都不用皇帝暗示,便晓得从细处勾出人火气来。可和春俨然还是个没长大的,不过是闯个浴室都吓得缩成了一团。 “我说不过您……!真是的,陛下就顶着臣侍作弄呢,也不见着您欺负旁人……” 宫里这几个“哥哥弟弟”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希形看着不在乎圣宠,可同他对弈就没赢过;林少使李常侍看着就不好惹,身段好长相好,连太妃都说他笨嘴拙舌的惹不起;阿斯兰看着一拳能打三个他,身上还带刀,若前一晚没得召幸,翌日见着受宠的都一脸凶相,要真摊上这个,只怕当场就能把他活撕了;陆家哥哥倒是好说话,温温柔柔的,可没宠的时候还不是独个儿在窗边发愁。这种事,和谁一起就是得罪谁,他虽然不聪明,也还不想被人吃了不吐骨头。 “陛下……”浴池壁上琉璃砖有些凉了,缓缓地沁出寒气来,激得和春一抖,“陛下……臣侍……”他胯下被皇帝捏在手里把玩,卵袋落在女子温热的手心里,就着热水浮动游移,时不时触到合拢的掌心边缘,又被手指收拢回去,一推一捏的,扰得人眼前发白,脑中空空。 水底下,小郎君双腿绷紧了,腰肢随着身子款摆起来,渐渐浮出了水面。瞧瞧你,膝盖都抖起来了,太浪荡了些。” 骤然离了温水,外头虽烧了地龙,寒气还是激得和春一下醒神,眼见着快丢了的玉杵一下又软成了一滩,可怜巴巴地趴在地板上。 “不会的,”皇帝跨上来,压着人亲起颈子,“只是受了凉,不会的,乖。” “前面不行了还有后面呢……”皇帝也不安慰小郎,手上反而在他身后臀尖上一拍,“谁说我们谢长使要失宠了?” “噗……朕逗你玩呢,”皇帝抚掌大笑,曲着手指弹了下和春胯下如意,“你这不是就又行了?”那地方不知是受了惊还是和春求生心切,已然颤颤巍巍又立了起来,顶在皇帝腹下,“你自己选,是用前面还是后面?” 皇帝刮了刮他脸蛋,“瞧你心急的样儿,哪有这么浪荡的宫侍?没得规矩。”她自己解了中衣中裤吃了如意下去,“这下你可不是个小雏鸟了,嗯?” 才没多大会子,他竟然又绷起了腿,手臂撑起上身,怕是又要丢了。 “呜……忍不住,陛下……您、您就治臣侍的罪吧……”这孩子,哪有打不过就直接举白旗的。皇帝瞧着他咬紧了牙关,连亲吻的余地都没有不觉好笑,故意压低了声音道,“看来你前面不行,还是得用后面呀……” 美人美意,哪有拒绝的道理。皇帝一掌拍上这自己凑上来的玉臀,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看在你头回侍寝的份儿上就算了,快些清干净了,朕可还没尽兴。” 好久没炖肉了!本想炖小狮子的肉,但写着想起来他喝了不少酒,应该是硬不起来了,遂转头抓来了小谢。啊其实我是很喜欢小狮子的啊……喜欢但是又很纠结,心动但是又很别扭,这不就很好吗!哎呀我喜欢的姑娘是我的仇人什么的,真香啊嘶哈嘶哈(b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