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客厅中央陷入昏暗，三个男人的脸藏在阴影当中，晦暗不明。 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地毯花纹，那些花纹像是无数只飞蛾的残影，绕得她头晕目眩。 她的左手覆上小腹，在这皮肉之下，又一次结上恶果。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哥哥，我不该怀孕，带我，医院，我现在就、把孩子打掉。”孟惠织声音嘶哑，因为太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声音断断续续。 在这沉默当中，孟惠织的身体越压越低，僵硬的脖子不住发抖，她快跪不住了，心底可怕的猜想如同春天破芽的藤蔓疯狂生长。 “起来吧，别受凉了。”孟景庭站起来，走到孟惠织面前弯腰，抬手，快碰到她的肩膀时却又顿住，收回一切情绪与动作。 “别这么激动……” 孟明符，这个帮她买避孕药的人低着头，双手交迭，竟然有几分心虚的意味。孟景庭依旧沉默，孟蝉封则垂眸看她，目光冷静得像在看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你们都疯了，但我没疯。”孟惠织喃喃自语，死寂的黑瞳中亮起一簇火焰。 或许是因为渴望太深刻，这一瞬间，她的身体变得很轻，像一根羽毛，身上的痛苦都消失不见了，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飘向她的解脱。 “滚，滚！别碰我！” “明符。”孟蝉封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去拿拘束带。” 孟明符扒开茶几下面的玩具箱，挑出经常用的那几件，动作娴熟地解开皮扣，伸手抓住孟惠织乱动的手腕。 孟明符扣住她乱挥的双手，接着，俯身将她的双腿也一一固定好，皮革收紧的瞬间，孟惠织的脚趾本能地蜷缩了一下。 最后一道扣环扣上，束缚彻底完成。 “为什么要这样……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房间的床头床尾装有横杠，平时玩捆绑游戏时用来固定t行拘束带，如果没有外人解开，绝无挣脱的可能。 孟蝉封自顾自地将束带固定好，试了一下松紧，“你冷静一下。”他伸手贴住孟惠织的额头，没有发烧，又擦干她眼角的泪痕，做安慰状：“听话，惠织，听哥哥的。” 痛死你！ 孟惠织闭起眼睛，颌骨更加用力。 预想中的巴掌没有到来，孟蝉封的手一直塞在她嘴里，直到孟惠织没有力气，松开嘴，孟蝉封才把手收回来。 “消气了吗？” “滚、滚开，你真恶心，畜生！我不想看见你！！” 他给孟惠织盖好被子，关灯关门，留她在一片黑暗中。 “吃饭。” 孟明符捏紧筷子，撬她的牙齿，“惠织，张嘴。” 孟惠织紧咬牙关，眼里全是抗拒，两人僵持了十几分钟，孟明符急了，筷子向里一戳，不小心蹭到她的牙龈划出血丝。 孟惠织的表情有几分松动，仍然不肯张嘴，扭过头不看他。 条件反射般的，孟惠织张开嘴，温热的饭菜送进牙缝。 她在心里痛恨自己不争气，含着满嘴菜不咀嚼，死死盯住天花板，当自己是一具尸体。 可还没来得及开心半小时，孟蝉封和孟明符又回来，带着一套软管和注射器。 孟明符按住孟惠织的脑袋，往她的嘴里塞进开口器，孟蝉封撕开软管包装，消毒，将软管一头插入她的食道，慢慢推进。 床板在她的拼命扭动下发出“吱呀”的哀鸣，手脚勒出一圈圈红印。 浓厚的挫败感包围着她，她连绝食都做不到，她没有哪一刻能比现在更 她认命了，不再绝食，日复一日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