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1 / 1)

明娓道:“若我是太子的姐姐,那便是阴阳怪气了,好好的一个太子,放着大好前途不要,为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没出息。这要是我弟弟,或是你,婳婳,你要是为个男人要死要活,枉顾性命,我定要骂死你。” 她觉得她现下已经不算是恋爱脑了,可姐姐的想法,好像比她还要冷硬坚决。 “姐姐,你这样……真能遇上喜欢的人吗?” 明婳闻言,蹙了蹙眉:“可是你都不会羡慕两情相悦的人么,唔,就像爹爹阿娘这样,有个真心相爱的人,不是很好吗?” 明婳这下是听明白了,她仰脸看向明娓,语气肯定:“姐姐,你也是在害怕。” 明婳问:“万一赌赢了呢。” “那我……”明婳咬咬唇,耷拉下脑袋:“我也不敢。” 明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点了下她的额头:“你的药水已经显灵了,太子的命都能豁给你了,你还不抓住这颗心,在犹豫个什么劲儿呢?” 明娓看她这傻样,算是明白了何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句话,叹道:“你啊,就是天上落金元宝,你也怕砸着你脑袋,只顾着跑去屋檐里躲了。” 转念又一想,她是谢明娓,不是谢明婳,不一定有那个本事能打动裴琏,叫他为她敞开心扉。 而她,叫她给男人付出真心? - 一大家子围坐宴饮,说说笑笑,一派其乐融融。 酒过三巡,她喝得满脸通红,边吃着花生米,边说起她前往波斯,经过西域诸国,翻雪山、趟沙漠、遇强盗、见佛光等等奇闻轶事。 肃王夫妇听得面色凝重,觉着眼前的长女不像高门贵女,更像个市井老油子。 余光再悄悄瞥向另一侧的裴琏和明婳,心底更愁了。 一顿宴席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临分开时,明娓又往裴琏身上瞟了好几眼。 总之,叫他心下不虞。 也是看在她是明婳姐姐的份上,他不予计较,若换做其他女子这般打量…… 明婳自也察觉到裴琏那微冷戾的气场,忙与他道:“夜深露重,殿下也回去歇息吧。” 待他一走,明婳拉着明娓:“姐姐,你怎么今夜总是看殿下啊?” 明婳:“……” “你那样看人,很是失礼。” “我知道。” 明婳一时语塞,半晌,她挨着明娓坐下:“一年多不见,我觉着姐姐变了许多。” 稍顿,她长长感慨道:“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咱们都十七了,再过几日翻过除夕,都能称作十八岁的大姑娘了。” 答应的那般干脆,必然是有诈。 明娓眸光轻动,而后垂下眼,捏了捏小妹妹的脸蛋:“不去了。” “先看着,看不看得中另说。” 明婳惊愕瞪圆了眼睛,试图从明娓酒意酡红的脸上寻出一丝玩笑的端倪。 “姐姐,你松开!我头发都要乱了!” 明娓被推到一旁也不恼,眯着眼懒洋洋地笑,忽又想到什么般,道:“你若真不打算和太子重修旧好,那过完年便叫他回去,你呢,随我一道去寺庙修行好了。” 问题是她今夜又是酒又是肉,三句话不离赚银子,也不像是勘破红尘的模样啊。 明婳眼珠子转了转,忽地想到什么,道:“姐姐,你不会要倒卖庙里的佛像法器、舍利经书那些吧?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银子咱可不能赚,会折寿的!” 等笑过劲儿了,才揩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儿,乜了自家妹妹一眼:“放心,我对那些没兴趣。” 这日夜里,姐妹俩相依而眠,好梦香甜。 刚穿过花园小径,却见到不远处,府中管家领着一袭玄色氅衣的男人,行色匆匆地朝前院走去。 身旁的采月也道:“这一大早的,陈管家请殿下去哪啊?” 采月恍然:“那定是王爷与殿下有事商议。” 打也打了,骂或许也骂了,难道一大早又叫去打一回? 纤长的眼睫被激得颤了两颤,再次抬眼,只见那笼着一层灰青色雾气般的寡淡天空,正纷纷扬扬落下一片又一片的雪。 她喃喃地,不知为何,心底无端涌起一阵不安。 【95】 朔风凛冽, 雪飘如絮,横穿书房檐廊,沾得一地湿寒。 他一向不喜太过温暖舒适的环境, 安逸容易让人惫懒堕落,无形之中消弭该有的警觉与判断。 因着打从太子进门第一眼, 便注意到了那扇未曾合上的窗户,却并未问“为何不关窗”, 只淡淡道了声“又下雪了”。 这话中的关切之意, 叫裴琏有些诧异。 肃王颔首, 从书桌旁起身,行至榻边一抬手:“殿下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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