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妥善的办法,既帮秀娘母女摆脱泥淖,又能让刘达遭受惩罚…… 不知不觉,已是夜深。 在她又一次朝前栽去时,侧脸被一只修长温热的大掌牢牢托住。 刚要阖眼,陡然意识到不对劲。 “一月不见,话都不会说了?” 竟然在看《大渊律》,而非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 “你怎么回来了?” 稍作一停,他在她对座坐下:“难道你不想孤回来?” 话到嘴边,触及男人灼灼看来的目光,明婳立刻矜持改口:“想不想的无所谓了,你回来就回来呗,反正腿长在你身上。再说了,我也有很多事忙。一忙起来,真是半点都没空想你……” 明婳:“谁扯谎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 明婳:“真的!” 明婳瞪他:“你才小狗呢。” 这浅淡一笑,弄得明婳有些莫名其妙,他笑什么? 啊,那可太讨厌了! 哪怕他笑起来很好看,春风化雪般和煦,但她还是气冲冲起身,伸手去捂他的嘴:“你不许笑!” 明婳心下暗道不好,果然下一刻,那揽在后腰的手稍稍一带,她整个人就扑倒在他怀中。 头顶响起男人不疾不徐的声音:“既是不想,如何迫不及待扑过来。” 明婳涨红一张脸,单手撑着他结实的胸膛,仰起头来:“谁迫不及待扑了,明明是你拽的。” 月余未见,她过年吃胖的脸依旧圆乎乎,光泽细腻,面色红润,肉嘟嘟的看上去很好捏。 那双明眸瞪得圆溜溜,仿若一只被扼住后脖颈的兔子,难掩羞恼地望向他:“你撒开,让我起来。” 裴琏摁着那截小腰,让她往怀中靠得更近了些,一双幽深黑眸直直凝着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孤?” 这人……怎的突然问起这些了。 雪白双颊迅速泛起热意,明婳偏过脸,咬唇咕哝:“不想,一点都不想。我一天天可忙了,哪有空想你,你便是在外待到明年二月都成,反正我也无所……!” 他压低声音唤了句,那张脸也在眼前一点点放大,越来越近。 他这是要…… 然而那唇却未覆上,热息拂过她的脸,而后落在她的耳畔,男人磁沉嗓音传入耳廓:“你闭眼作甚?” 这个大、混、蛋! 明婳双手用力推开他,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怎么会有这样讨厌的男人,一回来就耍她。 明婳恼了,低头去掰他的手指。 这般来回几次,明婳气得都要炸毛,抬起一双泛红水眸:“你又这样,一回来就欺负我……” “孤只是与你玩笑。” 明婳挣扎着起身,才将站稳,裴琏忽又伸手,将人拉了回来。 又来这招! 明婳尚未来得及惊讶他竟这般直白说出这话,又听他一脸认真道:“但从早到晚奔波整日,尚未沐浴,便止住了。” 没等明婳琢磨过来,眉眼间忽的落下一抹温热。 再次回神,裴琏已松开她:“更深露重,若是困了,便回床上歇息。” 直到那道高大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明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捂着通红滚烫的脸,心下暗想,他方才那样戏弄她,今晚才不要让他碰。 男人的身躯怎能这么烫,像是蕴着无穷热意的暖炉。 漆黑床帷间,男人高挺的鼻梁蹭着她柔软的脸:“还没睡?” “睡了还能说话?” 话落,身侧男人发出一声低笑。 明婳撇唇想,笑个鬼,有什么好笑的。 就在明婳觉着他大抵是自讨没趣,准备睡觉时,男人的吻冷不丁落了下来。 当他隔衣口口口口口,明婳再也装不下去,抬手拦住身前的头颅:“裴子玉,你不要脸!” “走开。”她推他。。 “婳婳。” 明婳心底哼哼,到了床上就知道与她说好话了?坏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