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婳微愣:“我怎么欺负回来?” 欺负他? “是你说的,让我欺负回来,不许反悔!” 裴琏:“……” 他侧过身,才将躺好,那具馨香绵軟的娇躯便跨在他紧实的腰腹之间。 裴琏喉头微滚,浑身血液好似烈火燃烧般,大掌也不禁握住那把如柳纤腰。 手背猛地被不客气拍了下,身上的小妻子凶巴巴道:“把手拿回去,都说了是我欺负你,接下来你不许动,都由我来!” 【56】 想法很完美, 但实际做起来…… 这就弄得她有些尴尬, 明明今夜是她压着他,却生出一种骑虎难下之感。 除了刚坐上来时, 她还会故弄玄虚地摸摸他的胸膛,或是故作妩媚地往他耳间吐吐气, 之后也不知她在磨蹭什么, 就坐在他身上不再动弹。 “怎么不动了?” “不…不用了。” 她侧身想爬下去,腰肢却被男人的大掌一把掐住。 裴琏:“不是说要欺负回来?” 裴琏:“何时?” 这个的确是摸了。 “对了,我方才还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咬回去了!” 只那闷哼听起来不像痛,反而有些……愉悦? 没劲儿,没劲透了。 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主动送到嘴边的香肉,岂有再松口的道理。 裴琏握着她的腰,那柔軟的触感实在叫人爱不释手,长指也不禁握得更紧:“既然你不知如何‘欺负’,那孤便勉为其难,教你一回。” 不等她反应,那握着腰间的大掌将她稍稍托举起来,她一时不稳,双手下意识撑住了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朦胧帷帐间,男人磁沉的嗓音不疾不徐,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托到了合适的位置,稍顿,音色愈哑:“放进去。” “你无耻……”她挣动着腰肢,要下来。 “这还不叫无耻吗?”明婳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明婳:“呸呸呸,这哪里是欺负,这分明就是……” “就是……就是……”明婳只觉那抵着的口口越来越凶悍,脑子也变成了一团浆糊,磕磕巴巴道:“就是你厚颜无耻、出尔反尔,还想拿我当傻子哄骗。” 裴琏臂弯绷紧,带着她颇有耐心地磨,嗓音也不紧不慢:“是你自己主动坐上来,说今夜一切由你把握。只你磨磨蹭蹭半晌也不得要领,孤才好心帮你。” 思及此处,她俯身,趴在男人的胸膛,小声唤了句:“子玉哥哥。” 果不其然,这声娇唤一出,男人周身那不容拒绝的强势气场都敛了几分。 明婳揪着他的衣领,娇嗔道:“可我今日已经很累了,还是改日吧。” “一回。”他道,“你躺着便是,孤自取。” 明婳打定主意今夜绝不让他碰,谁叫他一回来就惹她生气。 她虽然喜欢他,可经过这几月的忙碌与独处,她也渐渐悟了些“爱人先爱己”的道理。 她才不要。 明婳仍趴在他的胸膛,小指尖在之前留下的牙印上轻轻打转:“今夜不想做夫妻事。” 明婳想了想,道:“心情不好。” 裴琏指的是误会亲吻那事,明婳的确也想拿这事做筏子,只他说“先前”,陡然将她的思绪拨回了更前。 这一想,当真是半分旖旎全无,只剩一颗悲悯忧民心。 裴琏听罢,眼底的慾念也渐渐平息,只身上还滚烫着,一时半会儿无法消停。 他疑心怀中的小妻子是故意折磨他,但她伏在怀中那声轻轻的叹息,真诚哀伤,不似作伪。 明婳见他起身下床,错愕:“你去哪?” 明婳:“……”什么气? 帷帐落下时,明婳独自躺在床上,心下还在纳闷,难道他生气了? 又抱着被子想了好一阵,明婳用力晃了晃脑袋,便是真的生气了又怎样,难道只许他气她,不许她气他么? 二月初的春风还带着料峭寒意。 裴琏于庭院中,沉默踱步,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