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买了妈妈一个小部下去掳了她来，她就算有点小手段，不也没办法逃脱？我还以为她有什么大本事值得妈妈偏爱。” “苗伊……好难听的名字，还不如苗拉拉。”芙瑞塔平整的额头泛起一道波澜，琥珀色的瞳孔里折射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回答我的话。”牛怜面色冰冷，跟芙瑞塔同样颜色的眼睛带着尖锐的光。 “……”牛怜扶着额头，感到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正在消耗殆尽。 从小便是软硬不吃的女儿，长大后更是性情古怪至极，但百年过去，牛怜还是难以将她和当年那个会拿着表扬证书和学院第一，软软地喊着自己“妈妈”的乖巧女孩联系到一起。 是金斯当年教的她“最难得要保有同情和宽容”，才让牛怜动了多年未有过的恻隐之心，一念之差，将芙瑞塔从必死的局里救了出来。 可惜她似乎永远都只有一个外壳。 没人教给芙瑞塔什么是爱，她便只能自己凭空想象，爱可能是绝对占有、可能是愿意为对方死去千百遍、可能是无论怎么闹腾都不会杀了自己的宠溺、也可能是杀了其他所有人，只和自己相依相守。 但是牛怜现在是全心全意注视着自己，那便是、那大概就是、那必然是、那肯定是。 “我听说你大闹了金斯的办公室。”牛怜的耳朵动了动，似是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了些微声响。 芙瑞塔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些不像是装出来的天真，“其实我好久之前就带了这一片的犬妖闹了点事，想趁机混进管理局找金斯的，可惜她那天不在。” “妈妈，你刚刚说，你听说我闹了金斯的办公室。”芙瑞塔突然轻轻地说，“你是听谁说的呀？还是你去找了金斯？” “你又去见了金斯？那头烂狮子到底有什么好。”芙瑞塔的声音充满了尖锐的危险嘲讽，“妈妈是喜欢她的脸吗？那我出去以后……把她的那张丑脸割来送给妈妈……这样吧，不如剁碎了混在妈妈的晚饭里，让妈妈感受一下她是多么恶臭……如何？” “办好了办好了，原本是今天晚上十二点才能释放，但是金局长说……” 她轻盈的步伐随着面前看到的一幕戛然而止。 小蝴蝶妖急忙一路小跑过来，关切地将牛怜扶起：“您……您这是怎么了？是试图硬闯牢门吗，这里设置了禁製防护，如果您有试图破坏攻击的意图，便会被万伏电击贯穿……” “您这……其实不用那么急，芙瑞塔女士已经要被释放了……” “这个……如果没有我们特派医疗队的治疗，很难自己疗愈……” “我【哔——】，好一场大戏，好久没看到这么疯的疯子！” “真的假的，能不能跟那个疯狗套套近乎，万一咱出去也能混进大公司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