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洁羽很快的把放在地上的便当盒捡起来吃,完全不顾吃相的吃法让我大开眼界。她边吃边说她很饿很饿,每天都有人拜拜但是她不管怎样都捡不到东西吃,很努力想要冲上前又被人打了回来,「如果不是因为我是nv生的话,我看我应该已经si了。」 朱洁羽大惊:「你要跟他说什麽?不要,你不用说,我自己看着办吧。」 她苦笑,「如果他们还记得我这个nv儿,那就待在那里,如果他们不记得我了……那我就、不打扰吧。」 「不认得了。」她拿便当的手放了下来,「可是我记得有个声音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很大声,很痛苦的喊着我的名字。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想我应该可以认得他的声音的。」 朱洁羽看到我主动伸出手要牵她,开心的站起来,朝我眯了个月亮般的笑颜,脑中的画面已经可以建构,她笑起来,很可ai。 「教官,交给我吧,我带她去保健室。」我帅气的说,只留下我的侧脸供教官观赏,说完直接走出教官室。 走廊上站着聊天的人都看着我走来走去,唯一不同的是关夏,明明一开始看见我们两个手牵手走过去,怎麽走回来的时候一个昏倒被抱在手里,另一个笑容满面呢? 放学回家,关夏因为jg神不济所以没办法跟我一起回来跟况颖解释,结果我一打开门才发现况颖已经早早就坐在沙发上面等我回来。 「她今天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来跟你说。」我淡淡的答。 「处理什麽?你一直都知道吗?」我嗯了一声,她又厉声质问:「那天你也有看到关夏说的人吗?」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下来。好半响她才说,「是这样吗?对不起。」 我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水洗se的牛仔k走出房间,况颖倒是看起来很狼狈,我们不过就是分开那短短煮个面的时间,她的眼眶红得不像话。想来知道这些事情并没有让她b较好过。 「知道我为什麽不让你进我房间吗?」她放下筷子,单手耙梳着头发,「啊,不对,这个问法不对。知道我为什麽知道你进我房间吗?」我摇头,她失笑,「因为我电脑的摄像头都是开着的,无时无刻。」 「知道我为什麽会开着吗?」她断断续续的哈哈笑了几声,「一开始会开也是因为,我在跟别人视讯的时候,对方说我背後有人,而且那个人还长得很像他。」 她摇头,「我当然是不信的。」 她沉默了半响,「因为我希望是真的。」她希望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可以继续假装,他还陪在她身旁。「可是我现在居然很恐惧。」她又哭又笑了起来,「我哭是因为我居然会害怕?我怎麽可以怕他,如果他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难过的!」 「他生病的时候为了怕传染给我,一直都不跟我见面,我们一直都有通话,可是等到我真的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因为昏迷cha管被隔离起来,我跟他就隔着那道玻璃,他已经不知道我来看他了。」 她张口,本来想说点什麽,後来又笑笑,「什麽病啊……无所谓了,到今天我都还不知道他是什麽病走的,有没有很可笑?哈哈。一开始只是感冒的,一开始真的只是感冒而已啊……」她茫然的看着桌面,喃喃自语,接着又忽然用着泛红的双眼看着我:「告诉我,你们看到的时候他在做什麽?」 「他就坐在窗台。」 我摇头,「没有。剩下的东西,等关夏来跟你说会b较好,她说的b我详细,我、我其实什麽都不知道。」 「怪你什麽?」我垂眸。 关夏还站在门外,况颖一见到她就立刻把她从外面拉进来,门碰的一声关上,况影像看着猎物一般盯着她,关夏也惊恐的看着况颖,我走过去护住关夏,「姊姊,你吓到她了。」 我震惊的无以复加,关夏也被吓得不要不要的,我立刻想冲上去摀住她的嘴,「你乱讲!」 不能招惹酒醉的人的,酒醉的人说话什麽的是最失态的,她现在脱口而出的也许是她的想法,但是对我却影响甚大啊! 我内心已经养了十多头恶狗,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尤其是在况颖贼笑的以为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的时候,我只能拉着关夏面对我,认真的解释:「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失望?我是不是又错过了什麽 况颖不想继续那个话题,带着关夏就走到自己的房间,关夏打开房门,看了几秒以後便对着况颖摇头,况颖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你们大概就要回答我一连串的问题了,是不是这样?」 况颖眯了眯眼,「为什麽?」 况颖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为什麽没有记忆?」 况颖软软的坐了下去,浑身无力的坐在自己床沿,「我不知道。」 「他在这里的记忆,都是反覆的看着一个nv人在哭,每天都要哭好久好久,他很心疼,却不知道为什麽心疼。是这个原因吧?」关夏沉默了好一回才看着窗户的方向说,况颖睁大了眼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抓住关夏的衣服,「你刚刚说什麽?」 那一条条怵目惊心的伤痕,诡异的蔓延至腋下,双手皮开r0u绽。况颖很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关夏慢慢移步走往况颖的书柜,况颖却好像知道她要g嘛似得一个箭步跑向前,挡在关夏的面前。 听到这里,况颖哇的一声大力的哭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抱着关夏的手已经掐到指节泛白,往日里强忍着的伤疤一把被揭开。 这个她还没解答的我的疑惑,是因为她总是在房间里头崩溃,不想被我这个外人撞见吗?我看着这个画面忍不住想着。 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爸爸是你杀si的,你这个臭小孩!si在路边吧! 那一年,我刚满八岁。 关夏把况颖夹藏在书柜里的一个药盒拿出来,咬着下唇委屈的说:「这个是什麽?你想要做什麽呢,姊姊?」 「你不可以这麽做!褚炎是无辜的!」关夏吼了起来,况颖被吓得一愣。 脱序了,况颖她此刻,真的脱序了。 况颖被我吼得一顿,朝我回吼道:「他在那里,他一定在那里!不然她是怎麽知道的?告诉我啊!」 她说:「成洋走了以後,我真的、真的好想si啊!」她卷缩着抱住自己,「我真的不能没有他的,可是他的家人一直都不喜欢我,才会连他生了这麽严重的病我都是最後一个知道。如果时间可以重来,重来的话──我会选择跟他一起走。」 她苍白的微笑,「可是如果我要自杀,我妈就会用不孝来压我,说我是她生的,我的身t,我的血r0u,头发,乃至用的一切,都是没有她就没有我,所以她不准我带走任何属於她的东西。」接着况颖的视线锁定在我身上,「然後我就想起我有一个,可以克si家人的表弟,如果我被克si了,就不是自杀了。」 「需要多久的时间我都可以等,我可以慢慢等自己的时间枯萎殆尽,慢慢看着你一步一步馋食我的生命,只是我的心太急躁了,实在太倦怠应付公司里的人,每天醒来都想我为什麽,还活着。」她哭着笑着,趴在地上用力搥着地板。 每天吃回忆里的食物,喝回忆里的饮料,坐回忆里的位置,看着回忆里的人。好不凄凉。 一个人居然可以这麽的ai另一个人,ai到只想存在在他存在的世界,吗? 我把关夏的手轻轻的拿下来,她惶恐的看着我,我平静的说:「别担心,我没事。」 「姊姊。」我蹲在她面前,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说:「这样你b较好过吗?」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我生命里,对我最好的人,谢谢你。」 可是我还撑得住,巨大如父母双亡、叔叔过世,我还是撑住了不是吗?这些话从这个给过我希望的人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可以撑住的。 况颖倔强的不愿意投降,她的手让我握着,我感觉到她的一丝丝颤抖。看到我站起来打算离开,她咬着下唇拉住我的手,哭着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还是跟我住吧。」 「什麽事?」况颖漫不经心的回。,她几乎没有任何力气的放着单手下坠。 想要离开。 宽容,是一杯水的容量,我希望自己是一片汪洋,不被任何一滴墨水w染。 「你想要去哪里?」 「那我陪你。」 她坚定的点点头,「可以,你想的话我们睡公园也可以!我可以帮你把风!」 「蛤?」她倒退了一步。 「没有、也不是──只是──」 她的身t很僵y,好像为了要撑住我几乎要使出洪荒之力了,「好。」她从齿缝迸出这个字,然後我微微一笑。 「那我跟你去。」 「褚炎,今天不管你怎麽说,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她不容我置啄的态度强悍到让我意外,我调皮的回:「要跟我睡吗?」 我声音没了力气:「会不会隔天早上我就被你爸乱刀砍si?」 关夏似乎都已经想好了,拉着我的手就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我跟着,已经不在乎我现在身在哪里,会不会有以後了。 该上课的我跟关夏两个人都翘课了,我的双手环抱着她,像是在抓着湍急河流里,唯一的浮木一样。她双手也环抱着我的,头靠在我的x口上,她睡得很熟,而我已经醒了。 叛逆吗?我的叛逆也来得太晚了些。 接着就咕哝咕哝的又埋回我的肩膀里去了,「早安。」我的肩膀里传来关夏闷闷的声音。 她从我怀里退出来的时候就以最快的速度拨着自己的头发,不想让我看到头发乱七八糟的她。可是她不知道,我已经看了一个早上。 yan光很大,路也很闪亮,我却畏光。关夏走在我旁边,带我弯进一个小巷子内吃早餐。没什麽话好说的,我几乎坐在对面一句话不说,关夏也是,她看我似乎不想说话,也不强迫我,我们吃完早餐以後就直接走到对面的书局。关夏买她的文具,我看我的书。 忽然一颗球滚到我的脚边,正当我纳闷这里怎麽会有一颗球的同时,一个目测约两三岁的小男孩摇着小pgu朝我走来,那颗小球被我一手抓起,男孩犹豫的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似乎是想要我把球传给他。 脑子里突然冲出这句话,一个男人爆吼的声音吓得我一甩,就把那颗球给甩远了,我心里油然而生一gu愧疚感,看着那个小p孩就这样摇着他的pgu大摇大摆的开始追,我想我应该要先拿到那颗球,不然待会那小孩跌倒也算是我的错。 我追了上去,可那小孩奇怪的很,明明感觉不用走很快就能追到,就是怎麽也有一小段距离,球滚到一半又被一个不知名的路人踢了一脚,小p孩恍若没人看到他一样,一路追寻,球又被踢走,我纳闷了。 「好。」我说。接过球以後男孩漾起了笑容,眼睛仍大大的睁着,没有笑意。 也不知道怎麽这麽刚好,球直接被一个要走出书局的人给踢出门外,我一个紧张,跑起来,一举超过p孩,等到我跑到马路边要捡起球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那小男孩正站在我旁边,诡异的笑容越裂越大。 整口的牙成尖状,伸手一把把我推向刚绿灯汽车机车狂冲的大马路上,大卡车的汽笛声不断灌入我的耳膜,我浑身无法动弹,小男孩瞪着一双眼睛笑容g到眼角朝我挥手,然後我看到关夏已经冲出来到店门口。 她对我大叫,我直觉看向正朝我狂冲的大卡车,後者明明就没有煞车,我的眼前忽然就被巨大的白光垄罩,瞬间不省人事。 「褚炎刚刚是不是有动了一下?」 「对,他刚刚有动了一下,可是眼睛还是闭着的。」 「让他自己好好的醒来吧,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 「褚炎,起来了吗?」一个声音附在我的耳边,那个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快点起来吧,我们都在等你呢。」 一个模糊的光景就这麽出现在我眼前,大片yan光的落地窗旁,站着一个一手拿着摇铃,一手拿糖果的男人,男人的面容模糊难认,但是我却sisi的记得── 「褚炎说话了!」接着我感觉到周围有人围了上来,两只手都被紧紧的握住。 那明明都跟其他人在同一个地方的声音,却又慢慢的越来越远,我眼眶酸涩,忍不住就捏紧了紧握自己的手,手劲之大,惹得握住我手的人痛得想要挣脱。 奋力的睁开眼睛,两边的人也因为我过度用力的关系,被扯到我面前。 整个空间里面满满的都是人,至少我看到的是这个样子,只是我完全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他们就一个一个的离开这间房间了。 「你醒了,你终於醒了,真的太好了!」说完她的头又重重的撞击我的x骨,我的脸一个狰狞,她立刻就被秦笙杰给拉到旁边去。 「褚炎,你现在真的还好吗?应该还认得我们是谁吧?」h柏源看我没把别人像对他一样扯来扯去的,也跟着靠到我的床边。 h柏源脸se一变,「什麽人啊?」 「很多人。」我想着,头突然一阵晕眩,「刚刚房间里面都是人。」 「对啦,保护啦保护。」h柏源讲得言不由衷,眼神还是很害怕得四处流转。 我只是看着她,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褚炎,况颖姊姊她一听到你出事情就第一个赶到了,冲着护士一直说她是你的亲人,如果需要捐血需要签任何东西都可以找她。」关夏观察着我的表情,可惜我现在什麽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给她一个喔。 秦笙杰看气氛不太对劲,对h柏源跟袁欣芸使了一个眼se以後,他们三个就陆陆续续的离开我旁边,去後面的那张桌子吃东西。 关夏帮我打理吃食,并且叨叨念念的说我伤的不重,醒了以後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学校那边已经请好了假之类云云。我安静的听着,看她帮我安排好桌子乔好床垫,放好吃的,乖乖坐在旁边帮我切水果。 「那天怎麽回事?」 「然後刚好被我遇到?」 我汗颜,「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那天要跟他玩,就是很自然而然的……」 我一愣,完全ga0不清楚她在说什麽。「我父母?我爸妈?」 我沉默了一下,「回去哪里的家?」 我脸se瞬间y沉了起来。她嘟着嘴很委屈的看着我,拉拉我的袖子要我不要这样,其实我没有怎样,有怎样的是况颖,我只要看到她,脑子就都是她那天说那些话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不想继续说话了,关夏也一脸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於是她只能默默的走到秦笙杰他们那边,拿起自己的饭盒起来吃。 一回到况颖的房子她就堆起勉强的笑脸,要我洗洗脸之後出来,她要煮一些猪脚面线要给我去去晦气。去晦气,多麽讽刺的几个字。 「她不会对你怎样的,就算我怎麽了,也是我愿意的。」况颖冷静的说。 「我想过。褚炎,对不起,我那天真的说得太……太……」她脑中似乎没有适合的词汇,一说到这里就卡住。 这几天我没少受窝囊气,我真的很想要彻底的把那些积压下来的痛苦一次释放掉,於是我在房间里大吼大叫摔东西! 「我、我是关夏。」没事了没事了,没有人会伤害你。」 「我喜欢你是因为我从来都知道,他们不是你杀si的,你也没有害si他们,你知道吗?」关夏回抱住我,温柔的声音轻轻触及我心底的最脆弱。 「我没有骗你,你知道吗?那天你被书局里头的地缚灵推到外面差点被卡车撞si,保护你的就是你的父母喔。」关夏温柔的说。我听到这句话眯起双眼,愣愣的不知道要回什麽,关夏便慢慢的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我,「你妈妈跟我说她很担心你,因为你只知道忍耐,一直把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错都怪到自己身上,其实他们都知道那不是你造成的,当初一个亲戚开的玩笑对你造成这麽大的伤害,他们很恨也很担心,这几年来一直都待在你的身边,保护着你,ai你。」 「相信我,你身上留着他们的执念就是那道白光,是那道白光保护你没有受到伤害,让卡车转一个方向撞到旁边的路灯!」关夏拉住我的手,继续说:「他们一直在病房里面守护着你,直到你醒来!你不是也有看到的吗?是他们叫你起床啊。」 「他们的离开是定数,你叔叔的离开也是,如果照顾你的亲人都会si掉,从你小时候到现在那些人不就都si了吗?可是没有,只有你爸妈跟叔叔而已,对吗?」关夏的手轻抚着我的脸,「那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杀si他们,你相信我了吗?」 一个陪着我十几年的诅咒,突然就这麽简单被化解了,我的人生被那些咒骂我的人瓜分的四分五裂,我相信了吗?我相信能怎麽样吗? 关夏听到我这麽说忍不住喷笑,「是真的啦,那个我已经拜托我叔叔去处理了,他和你父母联手才除掉他。他害人,是不能留在那里的。」 「我叔叔是很厉害的通灵者,我的yyan眼勉强说起来是家族遗传,可是我不想要去做那些事情,所以就一直逃避。」 我有说过吧?我是真的很喜欢况颖这个姊姊,虽然她讲的话伤害了我,但是我真的喜欢况颖这个姊姊的。 但是他们也怕si,所以不敢收我到二十岁。 关夏沉默了一下,「她没有跟我聊到这些,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过得很痛苦,尤其我们两个让她一直想起他,所以情绪特别糟的时候,她真的希望有人能带走她。我相信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成洋哥哥一直离不开况颖姊姊的。」 我大叹了一口气,撑起身t准备出去,关夏喜出望外的看着我,我冷冷的回:「我只是肚子饿了而已。」 「那所以,你有看到我爸妈了吗?」我把手都cha进口袋里,装作不在意的问。 我看着她乐开怀的脸,实在不忍心吐槽。只能说但愿如此吧。 我走到她对面坐好,她担心的看着我,我拉起一筷子的面呼几口气,塞进嘴里,趁着嘴巴被东西都塞满的状态,我快速的说:「对不起。」 「什麽?」况颖笑了,虽然只是轻轻的g起嘴角,但是她笑了。 她左看右看的看着我的表情,想从里面解读出一些不诚恳,可惜不可能,因为我是百分之百的诚恳道歉的。 气氛慢慢的回暖,终於,不再像刚进门时的冷飕飕。 我看着教官,「好得差不多了。」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教官好像变圆了? 关夏走在我身边,现在也已经不会害怕跟我一起进校园什麽的,听到教官要我负责任她只是笑嘻嘻的,「你有没有发现教官有什麽不同?」 她气得拍我的手,「不是啦,你不觉得教官现在变得b较幸福的样子吗?我跟你说喔,洁羽告诉我现在她都会陪在教官旁边,她发现只要她出现在教官的梦境里说ai他,他就会感动得哭着醒来,所以洁羽很确定她就是教官的nv儿。她要我跟你说谢谢,谢谢你帮她找到她的家。」 「应该会?只是她还想要多看看她的爸妈,把他们的样子记好,这样才不会在来世忘了他们。谁都会想要多看看自己爸妈的吧?」 关夏吓的不轻,气得大喊:「你不要乱来好不好!」 说着说着我转个弯,把她带到了旧栋的活动中心外面,迟钝的关夏一直到现在才发现,「咦?我们怎麽没有去教室?为什麽会来这里 她第一个就先想到我,看我的眼神好像我现在是个怪咖而且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率被附身一样,惊恐的甩开我的手退了好几步。 关夏戒备的看着我:「什麽话?你不要走过来,站在那里说就好了!」 「你还喜欢我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还喜欢我吗?」我有点害羞了。 「我是褚炎啊。」我失笑。 听到她这样说我只想到之前到底是多麽的nve待她,居然不对她笑吗? 关夏思考着然後说,「褚炎有没有姊姊?」 「褚炎几年次的?」关夏认真的靠近我一步,想要看我的表情。 我站定在她的面前,她的脸颊像番茄一样红透了,我捧起她的脸看着她:「我喜欢你关夏,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她还来不及回应我,我已经很满意她的答案,只能送上小礼物一份,就是我自己。 空旷的庭廊突然涌现回音,我跟关夏瞬间回神,看着不知道为什麽会从旧栋走出来的h柏源跟秦笙杰傻眼。 「我哪有特地跑来这里闪给你看?」我一脸痞样,把关夏护在後面,一点也不想跟h柏源分享关夏可ai的样子。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她会怎麽收拾我?会不会到时候她是收拾你?」 秦笙杰笑出来,「好了啦阿源,你不是应该要替褚炎开心吗?他和关夏有好结果,对你来说是好事。」 我00她的头,「小孩子就不要问这麽多了!」 「你是小孩子。」我g起唇角打算跟她杠到底,谁知道她居然气得大吼:「我就说我不是!褚炎是个讨厌鬼!哼!」 这下换我傻眼了。她刚刚说什麽?讨厌我吗?我才刚打算要好好交往人家就讨厌我吗? 我瞪了他一眼,「都是你。」 我扬起坏笑,「那好啊,我去追袁欣芸。」 这样的气氛,我喜欢。好像不用换学校了,好像,真的会越来越好。 h柏源跟秦笙杰终於看不下去先回教室,我看着怀里的关夏又忍不住抱得更紧。 「嗯?」 「应该吧。」 我对这个问题一愣,「多久?」 这句话太饶舌,我只能快速的回:「没有,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 我呆呆的睁开眼,她说每天都要对她说的意思是?她这个问题每天都会问我一遍,我每天都要这样回答她吗?还是? 「好不好?」关夏追问,我苦涩的说好。 怎麽这一切跟我原先的计画不同?我幻想的场景里应该是快乐而且浪漫的,结果我现在却满满的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