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并肩走着,其间谁也都没有多说一句话,路人不断的和我擦身而过,我跟关夏说好了,只要她看到nv神就拉拉我的手,结果我们逛了花园没看到她,还逛到我最害怕的旧栋校舍厕所,也没有看到她,正当我们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关夏就拉了我的袖子── 我听到她一连串的这些问话脸都白了起来,只得跟着一探究竟,「祂怎麽了?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祂躺在地上什麽话都不说!褚炎,怎麽办?我们到底该怎麽帮祂!」 关夏擦掉眼泪,「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所以才会这样。」 「便当!」关夏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对着我大喊了一声便当,喊得我眉头深锁。 「快,我先去买便当,你顾着祂!」 「可是?」 抓了一个便当跑回来就看到关夏对着空气在jg神喊话,「来,跟我一起深呼x1,是不是肚子饿了?x1空气肚子就会胀胀的,你就不会感觉饿了。呜呜,我看也是,你不能回家,肯定要跟外面的人抢食,附近竞争这麽激烈,你抢不赢的。唉,你好像变瘦了。」 我一靠近,黑影就垄罩着她,她可怜兮兮的r0ur0u鼻子,鼻水整个不受控的灌满她的鼻子,让人分不清她的脸上是泪是鼻涕。 我沉默了许久以後才问:「她有好一点了吗?」 看到关夏那张感动的脸为什麽我感动不起来,满脑子都是朱教官那时候给我看的圆圆脸照片,绑着一个公主头。 我看着关夏,「他有一张照片,後面写着"洁羽",上次你好像跟我说过你叫做朱洁羽?」 我们两个好一阵子没有说话,关夏下定决定似得站起来,「不行,我们一定要送她回家!」 关夏一脸看笨蛋的样子看着我,也不想跟我多说,自己蹲下去,几天前的画面重现。关夏在我面前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我还没意识到什麽,一伸手扶她,她的手像条蛇一样慢慢的缠上来,有气无力的样子。 朱洁羽很快的把放在地上的便当盒捡起来吃,完全不顾吃相的吃法让我大开眼界。她边吃边说她很饿很饿,每天都有人拜拜但是她不管怎样都捡不到东西吃,很努力想要冲上前又被人打了回来,「如果不是因为我是nv生的话,我看我应该已经si了。」 朱洁羽大惊:「你要跟他说什麽?不要,你不用说,我自己看着办吧。」 她苦笑,「如果他们还记得我这个nv儿,那就待在那里,如果他们不记得我了……那我就、不打扰吧。」 「不认得了。」她拿便当的手放了下来,「可是我记得有个声音一直喊着我的名字,很大声,很痛苦的喊着我的名字。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想我应该可以认得他的声音的。」 朱洁羽看到我主动伸出手要牵她,开心的站起来,朝我眯了个月亮般的笑颜,脑中的画面已经可以建构,她笑起来,很可ai。 「教官,交给我吧,我带她去保健室。」我帅气的说,只留下我的侧脸供教官观赏,说完直接走出教官室。 走廊上站着聊天的人都看着我走来走去,唯一不同的是关夏,明明一开始看见我们两个手牵手走过去,怎麽走回来的时候一个昏倒被抱在手里,另一个笑容满面呢? 放学回家,关夏因为jg神不济所以没办法跟我一起回来跟况颖解释,结果我一打开门才发现况颖已经早早就坐在沙发上面等我回来。 「她今天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来跟你说。」我淡淡的答。 「处理什麽?你一直都知道吗?」我嗯了一声,她又厉声质问:「那天你也有看到关夏说的人吗?」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们两个都沉默了下来。好半响她才说,「是这样吗?对不起。」去陪她一起吃。 我们两个坐下来吃面,很安静的各自霸坐在一方,面对面却又相隔遥远,她面前摆着几瓶啤酒,其中甚至有两瓶已经开过,双眼无神的拄着筷子,总要隔个几分钟才会动一下,失魂落魄的模样跟我认识的她相距甚大。 我盯着她看,放下手中的筷子,专心听她说。 「你相信吗?」 「但你的镜头还是开着。」我戳破她的谎言。 人和人的情绪容易被感染,我压抑着自己不去理解她,因为一理解她,我彷佛可以看到多麽久远以前,对我很重要的家人离开我的时候──我快速的低下头,收起眼泪,不许自己脆弱。 「……他生了什麽病?」 我看着况颖那茫然失神的样子,有点不忍。 「然後呢?有没有跟你们说话?」 她静静的看着我,「褚炎,你会怪我吗?」 突然电铃就响了起来,我起身想去开门,又被况颖按着肩膀坐回去。她自己去开门,脚步有点蹒跚,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已经有点喝醉了。 她摆了我一记白眼,「呦,现在就护着她,之前你还跟我说你们只是pa0友而已?」 「哼,谁知道你说的不正常管道交往关系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我看到的时候你们就在厕所前面吻得难分难舍,如果我没刚好下班回家,恐怕关夏都被你拖进房间里去了吧!」 关夏怔愣着看我,一脸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听到什麽的模样,脸红到後来,转身就想要冲出去又被况颖拉住手臂,「唉呀,妹妹,我开玩笑的,其实我什麽都没有看到,你不要走,等你跟我说完了再走。」 关夏原本红通通的脸蛋退了一点,她喔了一声,语气有些失望。 况颖不想继续那个话题,带着关夏就走到自己的房间,关夏打开房门,看了几秒以後便对着况颖摇头,况颖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你们大概就要回答我一连串的问题了,是不是这样?」 况颖眯了眯眼,「为什麽?」 况颖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为什麽没有记忆?」 况颖软软的坐了下去,浑身无力的坐在自己床沿,「我不知道。」 「他在这里的记忆,都是反覆的看着一个nv人在哭,每天都要哭好久好久,他很心疼,却不知道为什麽心疼。是这个原因吧?」关夏沉默了好一回才看着窗户的方向说,况颖睁大了眼睛,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抓住关夏的衣服,「你刚刚说什麽?」 那一条条怵目惊心的伤痕,诡异的蔓延至腋下,双手皮开r0u绽。况颖很快的收回自己的手,关夏慢慢移步走往况颖的书柜,况颖却好像知道她要g嘛似得一个箭步跑向前,挡在关夏的面前。 听到这里,况颖哇的一声大力的哭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抱着关夏的手已经掐到指节泛白,往日里强忍着的伤疤一把被揭开。 这个她还没解答的我的疑惑,是因为她总是在房间里头崩溃,不想被我这个外人撞见吗?我看着这个画面忍不住想着。 杀人凶手!你这个杀人凶手!我爸爸是你杀si的,你这个臭小孩!si在路边吧! 那一年,我刚满八岁。 关夏把况颖夹藏在书柜里的一个药盒拿出来,咬着下唇委屈的说:「这个 况颖慌乱的摇头,「我没有要做什麽!」恐惧的目光转到我身上,又立刻别过头,「真的!」 「你到底都是怎麽知道的?成洋告诉你的吗?他就在这个房间里吗?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她说完就爬起来,一举跑到窗户那边,半个身t毫不犹豫的探出去,关夏吓了一大跳,跑到她身後si命的在後面抱着她。 关夏朝着我大叫,要我过去帮忙,因为况颖情绪崩溃的,想要爬出窗外去找她的成洋。我一把把她扯了回来,「不要闹了好不好!他不在那里!」 「你不要再出去了!」我一咬牙,狠狠地把她几乎在外面的身t从夜se中扯进来,她狠狠地摔到房间地板上,虚弱的持续哭泣。 听到她这样说,我的怒气一下子冲上来,「你到底在发什麽神经啦!」 我刚刚的怒气一下子退尽,原本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就跑得无影无踪,眼神空白的看着况颖的笑脸,关夏冲过来抱住我,摀住我的耳朵,「不要听,褚炎,那不是真心话!」 这就是这段时间她经常没有到公司上班的原因,面对我时活泼大方的笑脸背後,是个残破、浑身都被戳了洞的破旧娃娃,空洞,没有生命的撑着身t度过一天又一天。 家族里的每个人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即使跟我住在同一个空间,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交集。还以为她对我好,她对我特别,她不怕靠近我,她可以成为我真正的家人,结果只是藉由我想要去si。 关夏站在我身边闭着眼睛摀住我的耳朵,那些话还是一字不差的传到我耳里。 况颖看着我朝她走过去,故作坚决的撇开脸,不打算和我继续说下去。 她哼笑了一声。 在我那些被打翻的回忆中,三岁以後的日子到今天为止,也因为她有过一丝希望期待过。那些期待生於她,si於她,现在化成一团黑雾聚集在我的心脏,快把我r0u碎了。 只是很难过而已。 我看着发抖坐在地上的她,「姊,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好好活着。」说完我的手一松,她几乎没有任何力气的放着单手下坠。 想要离开。 宽容,是一杯水的容量,我希望自己是一片汪洋,不被任何一滴墨水w染。 「你想要去哪里?」 「那我陪你。」 她坚定的点点头,「可以,你想的话我们睡公园也可以!我可以帮你把风!」 「蛤?」她倒退了一步。 「没有、也不是──只是──」 她的身t很僵y,好像为了要撑住我几乎要使出洪荒之力了,「好。」她从齿缝迸出这个字,然後我微微一笑。 「那我跟你去。」 「褚炎,今天不管你怎麽说,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她不容我置啄的态度强悍到让我意外,我调皮的回:「要跟我睡吗?」 我声音没了力气:「会不会隔天早上我就被你爸乱刀砍si?」 关夏似乎都已经想好了,拉着我的手就往她家的方向走去,我跟着,已经不在乎我现在身在哪里,会不会有以後了。 该上课的我跟关夏两个人都翘课了,我的双手环抱着她,像是在抓着湍急河流里,唯一的浮木一样。她双手也环抱着我的,头靠在我的x口上,她睡得很熟,而我已经醒了。 叛逆吗?我的叛逆也来得太晚了些。 接着就咕哝咕哝的又埋回我的肩膀里去了,「早安。」我的肩膀里传来关夏闷闷的声音。 她从我怀里退出来的时候就以最快的速度拨着自己的头发,不想让我看到头发乱七八糟的她。可是她不知道,我已经看了一个早上。 yan光很大,路也很闪亮,我却畏光。关夏走在我旁边,带我弯进一个小巷子内吃早餐。没什麽话好说的,我几乎坐在对面一句话不说,关夏也是,她看我似乎不想说话,也不强迫我,我们吃完早餐以後就直接走到对面的书局。关夏买她的文具,我看我的书。 忽然一颗球滚到我的脚边,正当我纳闷这里怎麽会有一颗球的同时,一个目测约两三岁的小男孩摇着小pgu朝我走来,那颗小球被我一手抓起,男孩犹豫的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似乎是想要我把球传给他。 脑子里突然冲出这句话,一个男人爆吼的声音吓得我一甩,就把那颗球给甩远了,我心里油然而生一gu愧疚感,看着那个小p孩就这样摇着他的pgu大摇大摆的开始追,我想我应该要先拿到那颗球,不然待会那小孩跌倒也算是我的错。 我追了上去,可那小孩奇怪的很,明明感觉不用走很快就能追到,就是怎麽也有一小段距离,球滚到一半又被一个不知名的路人踢了一脚,小p孩恍若没人看到他一样,一路追寻,球又被踢走,我纳闷了。 「好。」我说。接过球以後男孩漾起了笑容,眼睛仍大大的睁着,没有笑意。 也不知道怎麽这麽刚好,球直接被一个要走出书局的人给踢出门外,我一个紧张,跑起来,一举超过p孩,等到我跑到马路边要捡起球的时候,一转身就看到那小男孩正站在我旁边,诡异的笑容越裂越大。 整口的牙成尖状,伸手一把把我推向刚绿灯汽车机车狂冲的大马路上,大卡车的汽笛声不断灌入我的耳膜,我浑身无法动弹,小男孩瞪着一双眼睛笑容g到眼角朝我挥手,然後我看到关夏已经冲出来到店门口。 她对我大叫,我直觉看向正朝我狂冲的大卡车,後者明明就没有煞车,我的眼前忽然就被巨大的白光垄罩,瞬间不省人事。 「褚炎刚刚是不是有动了一下?」 「对,他刚刚有动了一下,可是眼睛还是闭着的。」 「让他自己好好的醒来吧,我相信他一定没事的。」 「褚炎,起来了吗?」一个声音附在我的耳边,那个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快点起来吧,我们都在等你呢。」 一个模糊的光景就这麽出现在我眼前,大片yan光的落地窗旁,站着一个一手拿着摇铃,一手拿糖果的男人,男人的面容模糊难认,但是我却sisi的记得── 「褚炎说话了!」接着我感觉到周围有人围了上来,两只手都被紧紧的握住。 那明明都跟其他人在同一个地方的声音,却又慢慢的越来越远,我眼眶酸涩,忍不住就捏紧了紧握自己的手,手劲之大,惹得握住我手的人痛得想要挣脱。 奋力的睁开眼睛,两边的人也因为我过度用力的关系,被扯到我面前。 整个空间里面满满的都是人,至少我看到的是这个样子,只是我完全看不到他们的面容,他们就一个一个的离开这间房间了。 「你醒了,你终於醒了,真的太好了!」说完她的头又重重的撞击我的x骨,我的脸一个狰狞,她立刻就被秦笙杰给拉到旁边去。 「褚炎,你现在真的还好吗?应该还认得我们是谁吧?」h柏源看我没把别人像对他一样扯来扯去的,也跟着靠到我的床边。 h柏源脸se一变,「什麽人啊?」 「很多人。」我想着,头突然一阵晕眩,「刚刚房间里面都是人。」 「对啦,保护啦保护。」h柏源讲得言不由衷,眼神还是很害怕得四处流转。 我只是看着她,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褚炎,况颖姊姊她一听到你出事情就第一个赶到了,冲着护士一直说她是你的亲人,如果需要捐血需要签任何东西都可以找她。」关夏观察着我的表情,可惜我现在什麽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给她一个喔。 秦笙杰看气氛不太对劲,对h柏源跟袁欣芸使了一个眼se以後,他们三个就陆陆续续的离开我旁边,去後面的那张桌子吃东西。 关夏帮我打理吃食,并且叨叨念念的说我伤的不重,醒了以後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学校那边已经请好了假之类云云。我安静的听着,看她帮我安排好桌子乔好床垫,放好吃的,乖乖坐在旁边帮我切水果。 「那天怎麽回事?」 「然後刚好被我遇到?」 我汗颜,「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我那天要跟他玩,就是很自然而然的……」 我一愣,完全ga0不清楚她在说什麽。「我父母?我爸妈?」 我沉默了一下,「回去哪里的家?」 我脸se瞬间y沉了起来。她嘟着嘴很委屈的看着我,拉拉我的袖子要我不要这样,其实我没有怎样,有怎样的是况颖,我只要看到她,脑子就都是她那天说那些话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不想继续说话了,关夏也一脸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於是她只能默默的走到秦笙杰他们那边,拿起自己的饭盒起来吃。 一回到况颖的房子她就堆起勉强的笑脸,要我洗洗脸之後出来,她要煮一些猪脚面线要给我去去晦气。去晦气,多麽讽刺的几个字。 「她不会对你怎样的,就算我怎麽了,也是我愿意的。」况颖冷静的说。 「我想过。褚炎,对不起,我那天真的说得太……太……」她脑中似乎没有适合的词汇,一说到这里就卡住。 这几天我没少受窝囊气,我真的很想要彻底的把那些积压下来的痛苦一次释放掉,於是我在房间里大吼大叫摔东西! 「我、我是关夏。」 我一把将关夏擒过来用力的抱住,「我住院的时候听到我爸妈的声音,关夏,我害si他们,我杀过人,你还喜欢我吗?」 「你是不是在骗我。」我放低了音量,缓缓的加重了抱住她的力道,一层一层的,束缚住了她。她被我抱得不舒服了,还只是轻哼了几声,没有挣脱。 听到关夏说的这些话,我真的是笑哭了。我推开她,「说谎也要有个限度,什麽他们保护了我,骗人的。」 我恍惚的想到那天的确有看到他们,在那个梦境里笑得很温暖,温暖的让我不敢看,全身无力。一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流失,我慢慢的躺到了地上卷缩了起来,哭得又糟又丑。 我相信了吗? 「那天碰到的什麽地缚灵,是真的吗?还是我家里的人派小鬼来害我?」我放空,又想跟关夏说话,我只能乱讲话了。我撑起脖子挪了挪位置,霸道的躺到关夏腿上。 「你叔叔?」 「……喔。」好像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但是我暂时想不出来。只能继续说废话:「去外面告诉况颖吧,我已经没有害si她的功能了,看她还愿不愿意留我住在这里。」 「况颖姊姊很乐 但是他们也怕si,所以不敢收我到二十岁。 关夏沉默了一下,「她没有跟我聊到这些,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过得很痛苦,尤其我们两个让她一直想起他,所以情绪特别糟的时候,她真的希望有人能带走她。我相信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成洋哥哥一直离不开况颖姊姊的。」 我大叹了一口气,撑起身t准备出去,关夏喜出望外的看着我,我冷冷的回:「我只是肚子饿了而已。」 「那所以,你有看到我爸妈了吗?」我把手都cha进口袋里,装作不在意的问。 我看着她乐开怀的脸,实在不忍心吐槽。只能说但愿如此吧。 我走到她对面坐好,她担心的看着我,我拉起一筷子的面呼几口气,塞进嘴里,趁着嘴巴被东西都塞满的状态,我快速的说:「对不起。」 「什麽?」况颖笑了,虽然只是轻轻的g起嘴角,但是她笑了。 她左看右看的看着我的表情,想从里面解读出一些不诚恳,可惜不可能,因为我是百分之百的诚恳道歉的。 气氛慢慢的回暖,终於,不再像刚进门时的冷飕飕。 我看着教官,「好得差不多了。」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教官好像变圆了? 关夏走在我身边,现在也已经不会害怕跟我一起进校园什麽的,听到教官要我负责任她只是笑嘻嘻的,「你有没有发现教官有什麽不同?」 她气得拍我的手,「不是啦,你不觉得教官现在变得b较幸福的样子吗?我跟你说喔,洁羽告诉我现在她都会陪在教官旁边,她发现只要她出现在教官的梦境里说ai他,他就会感动得哭着醒来,所以洁羽很确定她就是教官的nv儿。她要我跟你说谢谢,谢谢你帮她找到她的家。」 「应该会?只是她还想要多看看她的爸妈,把他们的样子记好,这样才不会在来世忘了他们。谁都会想要多看看自己爸妈的吧?」 关夏吓的不轻,气得大喊:「你不要乱来好不好!」 说着说着我转个弯,把她带到了旧栋的活动中心外面,迟钝的关夏一直到现在才发现,「咦?我们怎麽没有去教室?为什麽会来这里啊!」 「我有话要跟你说。」我解释。 一发现我移动脚步,关夏就像猫一样跳起来差点跑走,我笑着站定,再也不敢随便乱动了。万一吓跑她就不好了。 这个问题问得关夏脑袋一轰,「蛤?啊?」 「我喜欢的是褚炎!你不要想害我乱讲话,你这个坏鬼!」关夏朝我乱吼,好险这里没什麽人经过,不然听到她这样讲不吓得逃学才怪! 「不是!你不是,褚炎不会这样跟我讲话,更不会这样对我笑!」关夏很笃定的样子,指着我的脸就是一阵挑挑剔剔。 「不然你考我几个问题吧?」 我翻个白眼,「有,可是不是亲姊姊,是表姊,叫况颖。」 「90年次的。」我也朝她靠近了一步,她立刻就又後退了,我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近,脸上带着不容许她逃开的气焰,一路自问自答的朝她走去,「他几岁看着父母离开这个世界?三岁。他最喜欢的叔叔几岁离开这个世界?八岁。他目前最喜欢的亲人是谁?况颖。那他现在最喜欢的人是谁呢?关夏。」 一秒,两秒,三秒,关夏颤抖的嘴唇微张,「我、我我我愿──」 「g!」 秦笙杰正挑着眉,看着我跟关夏接吻。而那声g当然就是h柏源喊的,他哇啦啦指着我快走过来,「褚炎!你ga0什麽啊?又跑到这里来闪给我看?我到底要怎麽揍你啦!」 「你站在这里就是要闪给我看的啊!」h柏源已经走到我面前,对我奋力的指控!「好啊,我现在就打电话给袁欣芸,看看她听到你在这里欺负关夏她会怎麽收拾你!」 听到我这麽说,h柏源愣了一下,本来要拨通电话的手也停顿了下来。 我一副了然於心的样子,和秦笙杰有着不能说的共识。只有关夏不懂,她探头探脑的问我:「为什麽对h柏源来说是好事啊?」 「我不是小孩子!」关夏嘟起嘴看我,那模样说有多可ai就有多可ai。 说完还踢了我的小腿一脚,我一阵吃疼,她人却已经跑远。 h柏源一脸看好戏的讪笑,「唉呦,nv朋友没有罗。」 秦笙杰已经笑到停不下来,h柏源继续说:「是你自己ga0事罗,现在好啦,nv朋友跑了,那就再找一个嘛?陪我一起单身不是很好吗?」 「你敢!」h柏源气得跳起来像是要跟我火拼,秦笙杰也不打算要劝架,笑得很快乐的走在前面,留我跟h柏源两个人边走边逗嘴! 关夏在一旁的柱子气呼呼的等我,似乎希望我紧张追上去,却只听到我跟h柏源两个人吵得要si,她只能自己孤单的站着等我,舍不得真的耍脾气离开。我一见到她就走到她面前,把她抱进怀里。 「褚炎。」关夏钻出一个小缝隙看着我。 「你不转学了吗?」 「喔,那你会喜欢我多久?」 「会很久很久吗?」这个问题为什麽会这麽难?我傻住,回得慢了一点关夏就生气了,「你是不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她不算满意这个答案,但是总算不为难我,满意的埋进我的x口,「我也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闭上眼睛笑了笑,她继续说:「以後每天都要这样对我说喔!」 突然觉得人生好难。 关夏满意了,牵着我的手我们往教室的方向走。 见鬼的贼船,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