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法阻碍山匪的掠夺，那不如说是献给神明，让他们更为好受。 那山洞不起眼，外面还有些遮掩的树枝，是人为盖住的痕迹。 那山洞很小，每次只能容纳一人，可过了入口这一对，里面却豁然开朗。 “出口一共有三处，却都在山的不同的地方。” 有这么个地方存在，便是扔一群没受过训练的大头兵进去，都能占尽优势。 只怕能玩出花来。 “太祖开国前，陇南并不属于大宁。” 难怪大宁的史册和兵书里，对这些地穴没有记载。 高闻雁不敢打草惊蛇，只让一人前去探索，而队里其余的人马佯装搜索，继续在山中摸索。 期间，高闻雁收到了两封书信。 而另一封，则来自朱忆琴。 她说得甚是婉转，不仔细想，怕是要错过了去。 高闻雁心中大骇，又翻出高将军的家书，看了又看，却始终没有读出这一层意思。 高将军此人最为耿直，虽与楚序不和，但高闻雁知道，他心里却是欣赏楚序的。 所以他只字不提圣上的意图。 要为了楚序，让高家涉险吗？ 这样的举动，却让她心中十分煎熬，一种背叛感油然而生。 看高闻雁脸色不对，楚序不禁轻声询问。 纠结，愧疚，以及不知所措。 他坐到高闻雁旁侧，又一次问：“可是发生什么了？” 一封信读完，楚序脸上依旧平静。 于是高闻雁以为他没看出来，忍不住提醒：“要不你再看看。” 接着，他又问：“你便是因为此事不开心？” “因为怕我危害高家？” 若是换作以前，她可能毫不犹豫就把楚序给“贡献”了。 看她点头的乖巧样子，楚序竟还笑出声来。 “无妨，你选择高家也是应该的。” 起码说明，他在高闻雁心里还是有些许分量的，能让她纠结，哪怕只是一瞬，楚序也非常满足了。 而是仍在衡量这件事。 “嗯。” “圣上为何要除掉你？” 为了公主要除掉一国之相，多少有些荒谬。 楚序似乎已经有了答案，他道：“此事还得怪我。” “圣上知道？” 圣上若知道，那高家与丞相之间表面的“制衡”就会被打破。 所以，他想除掉楚序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既然楚序让她放心，高闻雁便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高闻雁派了几拨人马，将几个出口守得死死的，自己则领着一小队攻上了山。 山匪昨夜有宴席，一群人喝得大醉酩酊。 然而高闻雁也不恋战，一击则退，在他们反应过来，提起状态准备迎战时，高闻雁已率领众人退下。 又一次，高闻雁率领兵队下山，忽然闻得一声号角。 那便是要用他们隐藏在山穴里的兵力。 那几人没想到自己的路线早被摸清，才刚从出口出来，就与高家军打起来了。 很快，便将山穴据为己有。 那少主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头发松松垮垮地的披在脑后，此时正在高闻雁的院子里打着哈欠。 高闻雁瞪了他一眼。 “有啊，感觉更想灭了这个狗皇帝。” “若换了你们，便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