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子不如男？ 高闻雁一头雾水，拉过椅子坐下，换了话题。 “无妨。” 自从上次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楚序的身体便开始一日日地好了起来。 他起身将窗子关上，问：“你呢？可会紧张？” 虽说上次护送恭王也是一等的大事，可其中凶险远不如此次。 说不定真的能做到呢？ 想到此，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楚序不禁失笑，除了她，还有谁能这么自信呢？ “楚序，谢谢你。” 他摸了摸高闻雁的鬓发，轻轻地触着她的耳廓。 他只是做了一国之相该做的，让高闻雁这类人才得以施展宏才，怎敢抢了这功劳？ 这一切，本就该属于她。 楚序认为，他只是将这些还给了她而已。 有才华的人，不该因性别而被淹没。 陇南多山，所以山匪十分狡诈，将山势琢磨得透彻，把官兵戏弄于股掌之间。 她才刚入城，便已感受到了这座城的敌意。 “这些人又来了。” “就是啊，每次来都弄得一团糟！” 这么多年来，虽然楚序已尽力改善，可流寇、山匪仍旧常常出没，使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她派人去了解了一番，才知是先前的官兵不作为，每每来都是去给山匪送人头，又害怕回朝会被怪罪，于是就在城里征兵，抓了不少壮丁一起去剿匪。 然而官兵一来，他们不仅物资被挪用，男丁也被大规模征用，如此折腾几趟，小城很快就萧条了。 那些被送到山里的人就这样失去了性命，却对家人没有任何的抚恤，亦没有任何的名望。 远在千里的圣上不知道，这些文字背后，却是一个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可据说这次来的，却是个女子，听闻是大将军的嫡女。 于是大家对这位女郎的好感不禁多了一分。 她不摆架子，不挪用物资，总是腰间别了一把剑，连护卫也不带，就大摇大摆地上街。 “连护卫也不带，想必一定很厉害啊！” 百姓喜出望外，被雾霾笼罩许久的生活，终于觅得了一丝曙光。 “女郎说会好的！和她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大人物，她会一一转告。” 可是那是高家女郎说的话，是那个战功累累的高家！怎会有假？ “那么多官员都赶不走那群山匪，高家女郎，又不是高大将军。” 高闻雁听到这些话时，正在帐中研究山势图。 高家的荣耀也照在了她的身上，才会如此被百姓信任。 不辜负高家，也不辜负满城百姓。 高闻雁此番前来，领的是高家军，倒是省了很多磨合的麻烦。 再加上，高闻雁是自家人，他们当然是服气的。 可值夜的兵都知道，每天夜里，高闻雁的房中依旧灯火通明。 她领着一圈人在山中走了一日，大致熟悉了地形，然后第二日，第三日，依旧如此。 百姓见她领着一队人出来，却又只身回来，以为她和以往的武将一样，都失败了。 所以，大家一时拿捏不准究竟发生了什么。 “找到了？” 她日日研究地形图，几乎到了片刻不离手的地步。 于是再结合以往剿匪的经验来看，高闻雁敏锐地觉察出些许不对劲。 虽然每次的情况都不同，然而高闻雁却觉得有什么被疏漏的地方。 说是山神保护着那群山匪，他们才会每次都奇迹般地反败为胜。 连在搜刮钱财，都开始打着祭献山神的名号。 好笑的事，还有不少百姓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