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知行问：“高家女郎呢？需要叫来吗？” 今日下午楚序一直隐而不发，就是不想让高闻雁知道，否则那一口血也不会生生挺到她走为止。 跨进房间的那一刻，迎面扑来的沉重感令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哥哥。” “怎么样了？老先生怎么说？” 楚盈不禁急了眼，哭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知行才将将开口，泪水便涌了出来。 “老郎中说，今夜若能过去，便会好转，若过不去……” 余下的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知言擦干眼泪，对他们道：“公子便先交给你们了。” 只听他声音平静道：“处理些公务，顺便替公子告假，总不能让公子明日醒来，发现一切都乱套了。” 一定会。 第123章 你要快快好啊 她听到时仍在笑，感叹知言确实细心，就该坚持让他多休息，否则身体如何吃得消。 连高将军忍不住奇怪：“那小儿一向勤勉，此番听闻是身体抱恙，想来该是大病，否则也不至于连休三日。”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 高闻溪才意识到她原来不知道。 于是高闻溪出言替她解释。 “嗯。” 若有所思地看了高闻溪几眼，高闻庭难得没有接话。 乍一看那双红肿的眼睛，便知道这几日没少哭。 知言一边替她领路，一边缓缓道：“昨夜醒来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背后，包含的信息却是沉重的。 “为何不通知我。” 她又气又急，结果赶到房前还吃了一个闭门羹。 “为何？” 他当然不知道，只是听从命令罢了。 承霜剑被“唰”地抽出，知行看着那垂涎已久的承霜，心里忽然就气了起来。 高闻雁自然知道他不是怕了自己，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能让路，高闻雁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她可走了？” “我为何要走啊？” 灼灼日光映着他满头华发，大病一场后的脸愈发苍白，仿似下一秒便会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倒是楚序放下公文，笑了笑，问：“可是很丑？” 她缓缓走近，挑起他的一缕白发端详许久，忽然俯身轻轻落下一吻。 说着，她又心酸地笑了笑，半开玩笑道：“虽说要一起相守，你却已经急着白头了。” 来之前，高闻雁本有许多话要问，比如身体如何，又为何瞒着她不说，惹人担心。 望了楚序许久，她只轻声道：“你要快快好啊。” 楚序一夜白头的事传遍朝野，一时间，京城里传出了两种声音。 有的则说这是不祥之兆。 可怜那茶杯，登时碎成好几片。 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高闻溪自顾地喝着茶，路过的下人偷偷看着这边，还以为是他们俩发生矛盾了。 还是高闻雁稳了稳情绪，才唤碧喜过来收拾干净。 她问：“圣上也觉得是不祥之兆吗？” 圣上对楚序还是依赖和器重的。 “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左思右想，高闻雁只觉得脑子乱糟糟的，最近的事情真是接二连三地来，逼得让人喘不过气。 “好像陷入僵局，就等着给丽妃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