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闻雁心中仿似被什么挠了一下，酸酸痒痒。 上次和高闻溪聊过后，她也一度想用“快乐过就好，且行且珍惜”来说服自己，却仍是止不住地感到遗憾。 这种情感一度让她觉得十分神奇，原来真的可以只因为见到一个人，而不自觉地满心欢喜。 会想要日日相见，与他岁岁常安。 所以她侧过脸，轻笑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 他的嘴角终于扬起笑意，方才笼罩的那片阴霾也渐渐消散。 “会有办法的。” 便是舍了这相位，楚序也想护她一生欢愉。 高闻雁破不了这局，但既然楚序说会有办法的，那她便相信着。 第121章 好不容易你才来一趟 虽然高闻雁隔着幂篱看不真切，却也能感觉到身后那股不愉悦的气息。 楚序回头瞪了知言一眼，谁想知言脸更黑了。 所以也无法怪他们。 “即使你不说，用完膳我也会赶他去休息的。” 自楚序身子大伤后，知言便不再让他人经手他平日的膳食，每一道菜都严苛得很，有一段时间楚序甚至没见过一道荤菜。 “胡说。” 待菜肴被一一端上，高闻雁也陷入了沉默。 楚序习以为常地耸耸肩，坏笑道：“请。” “知言还是很用心的。” 其间，知行端了一碗药过来，让高闻雁千万看着楚序喝完。 “放心吧，定让他一滴都不许剩下。” 高闻雁笑道：“看来平日让你喝药定是很困难。” 果然一到喝药的时候，楚序就分外磨叽。 因为有要事禀报，知言和知行守在门外，恰好将这过程都听见了去。 “若小晚在，你可能更磨叽。” 将将处理完几件公务，楚序被便三人不留情地赶去休憩。 见他苍白的脸上布满疲倦，高闻雁忍不住嘱咐：“好好歇息。” 若她还留在这，楚序定是无法安心休息的。 而高闻雁不知道，她前脚一走，楚序这边便再也忍不住，吐了一地的血。 他几乎是一路疾跑到楚序房内，待见到那遍地血色时，双腿不禁一软，直直瘫坐在地上。 他踉跄地走到床边，发现楚序早已陷入了昏迷。 分明已经用了药，为何还会更加恶化？ 知言在房内来回踱步，除了等待，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是的，不能慌。 而楚序定不想让楚盈担心，所以他连楚盈都一并打发了回去。 第122章 一切只能交给造化 那郎中胡子花白，走不快，而知行每次找他都情况紧急，是以也习惯了被他这般或拎或扛着走。 乍见到那一地血，郎中心中不免一颤，连忙给楚序把脉。 这位郎中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本来早就退隐了，结果不知被楚序用了什么法子，硬是让他每年留在京城几个月。 也是他幸运，正好赶上了老郎中在京城的这段时间。 郎中收回了手，听他叹气，那两人心里皆是“咯噔”一声。 “老先生，公子如何了？” 他道：“若能过得了今夜，大抵便好了。” “那便是没有了。” 老先生只摇摇头，慢慢地收拾医箱，是只能如此的意思。 如今，一切只能交给造化了。 知行也好不到哪，一边用温水给楚序擦着手，一边泣不成声。 待该做的都做完了，知言道：“我去让人将小晚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