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妹妹没心没肺,曾以为她该是个冷血的,谁知她一开窍,就直接整了个最高难度。 月光落在扳指上,将上面繁复的花纹都照得神秘而高贵。 高闻溪道:“当然不知道。你若要查的话,明日自己去找倚山。” 不过高闻溪对这件事还是高度重视的,奈何他最近公务繁忙,实在分身乏术,才全交给高闻雁去查。 也得亏高闻庭坚持不懈,打开了那盒子,否则日后这要被小人用来做文章,那高家便是百口莫辩了。 那时,高闻溪想起家里有一套金人服饰,是他们在边疆时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的。 如今有这扳指在,自然是留不得了。 高闻溪问她:“你是如何得知的?机关盒子、服饰,为何你都能知道?” 她本来都打算破罐子破摔,将重生之事托盘而出,大不了被当做疯了。 他将这一切都算到了楚序头上。 次日,高闻雁径直去了林倚山的府上,谁知扑了个空,林倚山正巧不在。 “清清?” 李菀清见到是她,赶忙起身行礼。 高闻雁方一坐下,管事的便麻利地端上一杯热茶,又识相地退下。 饶是高闻雁再愚钝,也听出话中的羡慕之情。 李菀清笑了笑,并未继续说什么。 “能做何打算?” 高闻雁不禁皱起了眉头,还以为他们俩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呢。 “看来阿序都跟你说了。” 李菀清才不信。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父亲是个如何冷血的人。” 她淡淡道:“女儿的幸福,哪有他的仕途重要。” “嗯,不过倚山还是不愿。”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都知道,武将终究不是李太傅想要的。 李菀清豁达地笑了笑。 “能遇着你,是倚山的福气。” 遇见林倚山的那一年,正好是李菀清搬到京城的时候。 一举一动皆是模版一般,不能有丝毫差错。 即使是会友,也是她父亲精挑细选过的那些世家公子与小姐。 那夜李菀清刚参加完一出宴会,正在房里沮丧着,她实在是讨厌极了这样的日子。 爬上围墙的那一刻,她看见了林倚山。 李菀清涨红了脸,那些礼仪通通被丢到了脑后。 林倚山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李菀清,颇有些看戏的意味。 林倚山自然知道那是谁家的小姐,是京城出了名的端庄守礼。 “帮帮我。” 只见他三两下便从屋顶下来,站在墙下,叉着腰仰望着李菀清。 李菀清咬咬唇,道:“自然是要出去。” “为何不行?” 李菀清正是此意,不然她要怎么与林倚山相熟? 看林倚山一副害怕麻烦的样子,李菀清索性咬咬牙,从墙上起身,眼看着就要往下跳。 待两人双双摔倒在地,李菀清终于喜笑颜开。 林倚山不自然地别过脸,道:“你先起来。” 李菀清不禁瞪他一眼,道:“胡说,我哪里重了。”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什么人?” 林倚山眼睛一笑,李菀清便猜他想使坏,于是在他张嘴前,李菀清率先捂住他的嘴。 待家丁走远了,李菀清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了他。 “若我一直这么想,那我这辈子也不会翻过这道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