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也略听说过此法,法师可有说,是否会对女郎造成损害?” “公主莫怪,是忆琴唐突了。” 高闻雁耸耸肩,无所谓道:“但凭公主吩咐。” 丽妃与文安公主交好,那做法事时应该会来吧?如此,她就能找机会与丽妃搭上话了。 最过分的当属高闻庭,听后大笑不止。 话说完,高闻庭便被高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胳膊,训斥他乱说话。 楚序却问,她可是和文安公主有过节? 若非要有,那指定是因为楚序与高家的关系,令文安公主连她也一并仇视。 楚序被回怼得一默,却又不肯认,只好悄悄地将话题转了个重点。 “为何?莫非你也信这会对我不好?” 他低垂着眼,眸中情绪让人瞧不真切。 不禁别过了头,高闻雁佯装咳嗽两声,语调却止不住上扬。 次日,那法师禀报,说昨夜算了文安公主和高家女郎的八字,高家女郎并不适合当那个角色,否则将对文安公主有害。 本来文安公主私自决定由高闻雁来护她,圣上已有几分不喜,按法师所说,这是挪了别人的阳气来护文安公主周全。 可文安实在闹得厉害,又搬了一堆理由出来,终还是说服了圣上。 而楚序亦十分满意这个结果。 再来,他的确信。 楚序近日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又悟出了些从前想不通的事。 “罢了。” 回复完毕,知行转身要走却被叫住。 楚序道:“如果想知道一个人喜欢谁,你可知有什么方法?” 看他呆呆的,也不像是会知道的人,楚序觉得自己多嘴了,此等问题,就应该问知言才是。 楚序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逗他:“是你还是小晚有过心仪对象啊?” 知行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知言正好与他擦肩而过,见他红着脸,气冲冲地往外走,一步也不做停留。 “大抵害羞了吧。” 楚序笑着看了他一眼,算是承认。 知言一边给他换药,一边念叨:“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公子你可得好生养着,千万别再伤了哪了。” 也就在他的健康方面,知言敢这般放肆了。 知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楚序笑了笑,开始背诵:“‘我们只想留在公子身边,除了还债,公子对我们……’” 知言耳尖都红了,这都多少年前说的矫情话了! 那时楚序说他们已经还清债务,要放他们兄弟二人自由,于是知言对他说了这番话。 他和知行那会儿可是眼泪汪汪的,他们早把楚序当作血缘至亲,哪里能管这是不是矫情。 越是亲近,越听不得这些。 知言道:“看来,公子和女郎上次的见面十分愉快。” “如此便好。” 待知言拿着药包出去,楚序的嘴角才一点点冷了下来。 知行一语道醒梦中人。 一旦注意起一个人,无论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必然连那个人的目光所及,都一齐注意了。 文安公主,是留不得了。 虽然不能参与法事,但不妨碍高闻雁请求旁观。 高闻雁找了找,没见到朱忆琴的身影,便猜她是去陪太后了。 丽妃长得美艳,一颦一笑皆极具异域风情,是以高闻雁一眼便认出了她。 高闻雁友好地朝她笑了笑,可终究没能打开话头。 一场法事下来,高闻雁满脑子都是要如何与丽妃打开话头。 高闻雁从头到尾,真就只做了一个站桩。 这么多年,她在京城没有闺中密友,果真是有缘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