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丞相为何总在饮茶？” “明面上总要有一个爱好，才是好的。” 偶尔又制造些假象，让人拿捏不准他的喜好，自然难以投其所好。 “我没有喜好。” “为何没有喜欢的事？” 他向来不喜欢那种，为了什么深陷其中的感觉。 偏偏在高闻雁这里，他感觉到了失控。 谁知一旦靠近了，便忍不住再靠近一点，再接触多一点。 直到现在，所有都渐渐地偏离了轨道，而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也该整理一下了。 像没事人一样，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笑嘻嘻地朝他讨一杯，她向来不喜欢喝的茶。 喜欢这种事，他尝过十一年，年年皆是无望。 “听闻丞相常去城南那集市。” “女郎查我啊。” 他望了眼窗外，似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她摸了摸杯沿，正想说，若他不想告诉自己也是无甚大碍的。 “我是为了寻回父母的遗物。” 楚序富裕后，便开始着手追踪这些的下落。 后来，这些产业自然而然就转化成了他们的消息站点。 那集市里鱼龙混杂，时常有些新鲜的货物，楚序曾在那找回过两三件楚家旧物。 渐渐地，他便也算得上是常客了。 那玉佩就在身上，一时却不知该如何给他。 “女郎无需愧疚，都已过去了。” 要么是为了谢参，要么是为了别的什么。 从她先前的对话里，楚序约么已经锁定了她来的用意。 “是我说过会帮你的。” 他这一连串的话，说得高闻雁哑口无言。 所以她嘴硬：“我自然不会觉得亏欠。” 高闻雁望着他，试图从他眸底读出些别的什么来。 他眸色淡淡，回望她时，没有喜悦，亦没有别的情绪。 她已许久未见过这样的楚序，宛如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于是她道：“我说过，丞相若骗我，我定会杀了你的。” “女郎好生奇怪。” “女郎若是还没想清楚。” 高闻雁脸上忽然一阵燥热，一股气直冲头顶。 说着，她愤然起身。 而楚序坐得笔直，俨然是在冷漠地送客。 上好的白玉雕刻着一朵杏花，月光一照，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早知便不来了！ 她一时疑惑，正要躲藏时，终于看清了来人。 岂料楚序率先拽住了她。 “是我不好。” 低头间，瞥见他手中的玉佩，高闻雁才发觉自己竟然弄掉了。 她置气道。 谁知楚序当真还给了她。 高闻雁不禁气呼呼地瞪着他。 “还给你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