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了解知行，他甚至要怀疑知行办事不力了。 “现在京中都道我日日在浮华楼饮酒，王永昨日才来你这，我就不去浮华楼了，多少有些明显。” 于是大家将两件事关联起来，都道：“女郎是个重情义的人，林谦如此了，她竟还感伤。” 高闻雁昵了他一眼。 然后她学着楚序的语气，道：“京中说的能信么？” 高闻雁不逗他，转问正事：“王永那边如何了？” “都威胁什么了？” “合理的。”高闻雁点头。 即便王永将楚序的行踪暴露，不过是将张新宏的死算到楚序头上。 如此一来，张新宏的死便合理合法。 只是引起圣上疑心，终归不是好事。 可是没关系，她意本不在此。 找替死鬼，不过是让他罪加一等罢了。 那批酒当真在约定的第十日到了。 据说那不过是一个私人酒坊，老板酷爱饮酒，便自己学着酿酒，只赠有缘人。 高闻雁不得不赞叹楚序的效率。 知言管理着他底下大半的私产，这次为了找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把知言累坏了。 听说高闻雁要来，翁智刚早早就闭了店，只留了侧门。 翁智刚眼中放了光。 盛了一小碗出来，翁智刚又闻又尝的，一时沉迷在破解酒方子上。 如此晾了她一刻，翁智刚才幡然反应过来，十分不好意思。 “无妨。” “数量有些，便限量卖。” “此外，文人墨客、平民百姓，各界人士，亦各挑几个。” 都说翁掌柜那有一款酒，饮之不忘，回味悠长，偏偏一碗难求，只赠有缘人。 于是，能喝到这款无名的酒，成为京城爱酒人士近期的目标。 毕竟皇上爱饮酒这点，还是王永最先怂恿的。 这日，高闻雁依旧在楚序这饮茶。 “可不是。” “这是什么茶？先前好像没喝过。” 高闻雁小饮一口，只觉清香无比，入口后又有回甘。 自从发现高闻雁不爱饮茶，楚序每次给她喝的都不重样。 “是云南那边的香茶。” 虽然这茶独特，可高闻雁到底不是好茶之人，问过后也没放心上。 “清清后来可有来找你？” 无论林倚山那边给了什么反应，李菀清都不可能情愿嫁给庄世子的。 他敲敲手指，道：“我不打算怎么办。” 高闻雁不禁一急：“那如何得行？” 如此一来，反倒像是高闻雁害了李菀清。 可是林倚山怎么办？ 楚序瞧了她一眼，反问：“没有庄世子，也有其他世子。难不成每次指婚我都要帮吗？” “那不若恢复旧约算了，倒也算一劳永逸。” 高闻雁才发现自己的语气是急了些。 只有林倚山或李菀清自己，才可破这个局。 她干脆开门见山，不再绕弯子了。 楚序仔细回想片刻，道：“倒是没听说过。” 他看眼高闻雁，缓缓道：“他现下倒是对女郎颇有怨言。” 然而庄王出言不逊是一回事，却没见他有什么行动。 难道林谦和庄王之间的联系就这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