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不是个善言辞,情绪化的人。 那可是承霜剑,除了高闻溪这种心高气傲的,还有谁会不想要呢? 知行知道他一直在寻找一把名剑,即使在陇南亦没有停过。 知行眼巴巴地看了承霜好几回,还是知言笑他:“公子不会给你的。” 家中除了楚序,便是他武功最好,而他们已有多年没有比试过了。 可那承霜放着都落了灰,也不见楚序拿出。每每拭去灰尘,他又放了回去,等着下一次落灰。 直到后来,它出现在高闻雁的腰间。 高闻雁一愣,浅浅地摇了头,道:“自然不是。” 楚序亦缓了马速,问:“可有什么事?” 倒是知行,直言不讳得令人吃惊。 楚序果然皱眉。 知行撇过脸,不说话,又一次放缓了马速,不再与他们同排。 “不知道。” 虽然是亲兄弟,但知言是个活泼的,知行却是认死理的。 可闹脾气倒是第一回 见。 怎么谁都知道,他有一位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 知行已转身抽出剑,蓄势待发。 她大哥不是早走了吗?怎还在后头? 他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样子令高闻雁莫名心虚。 高闻溪未作停留,只扭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高闻雁便懂了。 急匆匆地与楚序告别,她扬起一鞭,马儿一声鸣啼,快速地跑了出去。 只能看着她快速跟上那“兄长”,扬长而去。 “大哥不是说,两人同行过于显眼吗?” 于是她适时地闭了嘴,不再提这茬。 高闻溪早在温州便知那是楚序,却也不拆穿她的谎话。 意思是别落人把柄,置高家于危险之地。 但凡她再理智一些,历山里就该一剑抹了楚序脖子。 于是她机智地转了话头,改谈正事。 她将林倚山信中所说一一传达给了高闻溪,又与他谈起了王永。 高闻溪不禁皱起了眉头,先前高闻雁来信说怀疑王永,他还觉得可能性不大。 现下听她这么一说,便觉必是王永无疑了。 “你是如何知道要防陈友的?” 可是后来,他们发现了那密道,便不可能再瞒得了他,也没必要。 届时她已溜走,高闻溪无法盘问她。 “可不就是道士那一卦。我早说过了,我可信了。” 她再次换了话头:“对了,军中可好?” “嗯,守备比往日更为戒严,出不了事。” 她想了想,又道:“马上要中秋了,大哥可能寻个由头,过完中秋便回边疆?” “不是。” “近期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心中总是不安。” 说着,他压低了声音:“曹监军那边,一直拖着,到现在亦没有问完。” “这事向来急不得。” 高闻雁脸色沉沉,道:“那便先把王永端了。” 不说私自接触陈友,私养死士,单是给张新宏当靠山,就够他想杀死王永了。 若不是他按着高将军,只怕高将军已不管不顾地去历山要人了。 也敢来碰他们高家的人? 趁着换值之际,两人偷偷分开入了京城。 家里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她,一见她进屋便迎了上来,嘘寒问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