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闻雁给护卫们抛出一袋银两，让他们去吃些好的，转过身看到知言行色匆匆。 楚序那一箭是用了力的，于是原本快要结痂的伤口又裂了开来。 高闻雁又一次如法炮制地绕开护卫，翻了他的窗。 她正要用约定的暗号敲窗，手还没落下，却见那窗已被向内拉开。 只见高闻雁半蹲着身子，双手扒拉着窗台，正仰头看他，目似点漆。 他调侃道。 他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衫，脸色尚可，只是唇色依然很淡。 “丞相伤口可有碍？” 她不说话，便算是默认了。 “丞相刺促不休，还请多保重身体。” “温州水患，圣上让平西将军去治水。” 高闻雁心里冷笑，圣上是真的重用他，千方百计地想让他立功。 楚序也不避着她，拿起笔便开始写着什么，边写边道：“你猜我让谁去助他一臂之力了？” “谢参？” “正是。” “丞相需要我做什么？” 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眼神一交换，高闻雁心领神会地要跳窗。 白早镇不比盛九镇，深山里的镇子，东西多有简陋。 “丞相！” 楚序本都想着算了，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恭王便是。 这是豁出去了。 恭王进了屋，并没有发现异常。 “还有吗？” 恭王在屋内来回踱步。 “现在情报不多，此事不如明日再议。” 听到逐客令，恭王稍稍讶异，还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楚序的目光后，将话咽了回去。 “出来罢。” “事急从权，女郎做得很对。” “丞相下午截获的密信可是与这流寇有关？” 高闻雁展开一看，脸色难掩惊讶。 那俨然是一张白纸！ 明明是暗含鼓励的话语，落到他口中，变得语气平淡，仿佛他只是静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 楚序看出她的自我怀疑，用这一招令她坚定自己的选择，也令其他人更信服于她。 自己瞻前顾后，做了决定又怕后果不如意，却不曾想，若自己都动摇了，底下的人又怎么会信服？ 高闻雁不禁心头一暖，正要对楚序行礼，却被楚序抬手挡住。 夜间，探子又传来消息，于是他们终于知道南秀镇的详细情况。 南秀镇贫穷，镇上居民哪有多余的钱财？ 见客栈里只有几个旅人，那些流寇愤怒不已，只得抢光这几人的钱财，骂骂咧咧地走了。 若不是高闻雁的决定，今夜被包围的就是他们了。 高闻雁的想法本和恭王一样，想回去清剿流寇，然而楚序却提出异议。 “除非有万全之计，否则不宜贸然行动。” 她望向林倚山，却见他认可地点了点头，高闻雁只得作罢。 高闻雁落后一步，便见楚序走来，问：“女郎是如何感知到南秀镇会出事？” “丞相不知？” 楚序摇摇头，如实道：“感觉有些不对，却不会因此撤出南秀镇。” 第21章 现在有我帮着你 南秀山下就是南秀镇，他们如此的精神状况，必不是从南秀镇休整后再出发的，更像是夜以继日地赶路，未曾歇过。 “嗯，但也可能是那镇子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