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将马勒死吗!?” “女郎这是想清楚了?” “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 临别前,楚序给了她一块玉佩,说是他的信物。 高闻雁明白,他这是在示好,一是想让她继续教楚盈,二是想让自己打消疑心。 “高将军一生坦荡,想必女郎也是如此。” 高闻雁扫了一圈,不仅人齐,且个个脸色如此。 这阵仗,只有她要挨家法时才会出现。 “差人寻又寻不着,等又等不着!这是又出去哪里野了?” “诶,别吓着雁儿。” “是这样,你二哥已将昨夜之事与我说了。那木雕放在何处?你且拿来给我们看看。” 高闻溪常年在边关,接触的人鱼龙混杂,因此见过许多稀奇的玩意。 他也是偶然见戏班子耍过一次类似的东西,现下才能猜出来。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她需要让家人也都警惕起来。 见她神色犹豫,高将军只让她快说。 “女儿前几日遇到有人摆摊算卦,看老人家可怜便去算了一卦。结果那人说……” “女儿只觉他一派胡言,本以为是个江湖骗子,便没有放在心上。谁知昨日便出了这事……” “哼!妖言惑众!不过是巧合罢了!” 反倒是高夫人站出来替高闻雁说了句。 高闻溪也是如此想的:“儿今日便派人去寻那算卦的,看看他还要说些什么。” 高闻庭才说完,那边庆宇就急匆匆地来敲门,说是张海死了。 大家面面相觑,心中皆是一沉。 高将军怒极,一挥袖子,大步朝门外走去。 高闻溪才准备去叫人,身后却传来了高闻庭的惊呼,还伴随着高闻雁的吸气声。 “好了,可以了。” 高将军更是连头都不忍回,心中一腔怒气,只得握紧了拳头。 那家仆本以为这次没听见小姐的求饶,应该是无事了,结果小姐到底是又领了罚。 “那不然怎么让人信呐。” 高闻溪过来扶她,问:“可还走的了?” “来。” “哎呀,真好呀。这么大了还有哥哥背。” 刚回到房中,将人好好地放下,高闻雁就赶人。 看他们有些犹豫,她却笑道:“我以前挨打可多了,别担心。” 高闻溪走后,两人在房中等待郎中过来包扎伤口,气氛一时沉重。 “和二哥无关,人在牢里,谁也想不到的。” 然而高将军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出门,只要她在府中静养。 正是调查张海的紧要关头,林谦频繁出入不见得是好事。 终于支开了他,让他不得空再往将军府里跑。 “若是得出,那银杏树上便会上挂黄色帕子。若不得出,便是白色。” 平日无事,她便喜欢在树下习武,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这用场。 她笑嘻嘻道:“大哥,我看我这伤好像不太行,能不能让芷尧姑娘来给我瞧瞧啊。” 看在她喝药头一回这么乖的份上,高闻溪只冷哼一声,并未追究。 高闻雁一提芷尧,他心情就更早糟糕了。 高闻溪摇头。 这期间所有接触过张海的人寥寥无几,一一审问了去,却无半点收获。 他面露喜色,道:“大哥!你猜天上掉下了什么好事?” “听说前两日安王在府中遇刺。” 高闻庭一拍手,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