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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执地重复了一遍 “你哭了”,又像是在为自己所说的寻找证据似的,还往下补充了一句,“我没有看错。”“、好吧,”我无奈地应了一声。阿满关心我是好的,我却不希望在阿满面前露出脆弱的那一面——我从来展现给她的都是最好的一面,没想到这次醉酒,倒是将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堡垒给一举摧毁了。“你为什么要对着我念诗?”阿满终于将不太好的神情收起来了,她将脸抬起来,逼近我,“你念了描绘神女的诗。”她养起来的脖子犹如天鹅的颈一样,白皙得耀眼,她看着我的眼睛里也闪着光,似乎含着黑耀石的夺目光彩。我感觉天雷轰顶。我自然是知道那诗的内容是什么。那是我会的诗中最熟悉的一个第37章 唯一*我处于非常尴尬的处境中。喉咙处仿佛卡着块大石,它与我的喉管不断地摩擦,带来火辣辣的触感和浸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的唾沫。难道叫我直接了断地阐述自己的心意么?不不不...我一直秉持的是缓慢的,温水煮的持久方案。从第一步直接跳到最后一步表白心迹...我觉得这不会太好。我始终在犹豫着,始终告诉自己这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不想失去阿满,更不想看到她嫌恶的眼神。大概,我对感情这种东西还是包有警惕。我对感情的认知其实早就歪掉了,它走向的是一条极端的小路,我深信,感情可能摧毁一切。前车之鉴叫我不得不多想。再来一次,我可能就真的毁掉了。好在阿满似乎没在念诗那里多纠结什么――她也许以为那是我醉酒处于不清楚意识的产物,而不是我的真心话。可她下一个问题更苛刻了。“你念了个名字...很模糊的,我也没听清楚。”阿满眼睛移向虚空,似乎回忆着昨日她所见的情景,所听到的喃喃之语半晌之后,她又继续说到,“你是为那个人哭的吗……那是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么?那首诗,你是想着对她念的吧?”是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人。早已湮没在时间长河里的人。我只是片段的记忆忽然回笼了,我的诗是念给阿满的,醉酒的我意外的诚实和大胆。而我又的的确确闯进了记忆的迷阵中,勾起了非常长远的,却刻骨铭心的记忆。喝醉的我的思绪也是难以猜测的,它忽而从记忆的一个断面跳到另一个断面,徒留下难以启齿的东西。“抱歉……”我无话可说,跟我对感情的态度相似,在无法开口的时候便一字不发,就好像要刻意留个悬念吊胃口似的,“关于那个人的事……为迟早会告诉你的。”阿满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她的唇角细微的往下的挪动。我发现这一刻,我能察觉出阿满面部微小的一些表情改变,但无法洞察她的内心。就好像她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内陆情感。但是无论怎么改变,她还是阿满。我鬼迷心窍地补上一句:“你是……唯一的。”我最珍贵的宝物正摆在我眼前。*没有阿满参与的过去其实并不那么煽情,也更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哀凄。在有一段时间里,过去甚至是宛如蜜糖的充满了欢悦和轻松。能叫我暂时忘却战场的残酷,战争带来的家破人亡,犹如地狱似的满地碎尸,血泊。我去参军的时候,军中也有女兵,只是数量不足男兵的十分之一,话语权也远远低于他们。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了,女性再怎么说先天在体力方面往往逊于男性,感情也更加细腻,面对战场胆怯丧命的可能性更高。要不是先朝出现过一位骁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的女将,本朝也不可能开允许女性参军的先例。我就是在战场上结识了有一字是萍的她。而最后她的结局,也终是应了她的名字。宛如浮萍,连死亡都是无声无息,到死也没能停下自己漂泊的船只。第38章 心悦阿满愣了愣,忽地笑出声,灿若桃花,明若星辰。“唯一么……听起来真叫人开心,”她的面颊上染上点点红色,“至于那个人的事,那是你的似是,待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吧。”而后她忽地狡黠一笑,跟偷了腥的小狐狸形象重合,她右手的手指不安分地动着。说出叫我心跳难缓的话。“正好,我也想告诉您――”她脸上的笑容更甚,人面桃花相映红,此时此刻,若是她的身后有一束绽放的粉红桃花,就更加应了这诗句中的景了,“我也很喜欢您。”“你对于我来说,也是唯一。”心跳难缓,我深吸了一口气,叫自己别这么不争气,弄得面红耳赤的叫什么样儿。何况阿满这话的意思并不一定是我想的那样。也许她只是在表达对我的倾慕和感激之情?阿满含着笑意弯了弯眸子,她再认真不过地说到:“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呼出一口气,难掩失落,果然阿满完全没想到那方面去。这件事就这么被圆过去了。那天我尽情地享受着温泉,想着我还可以和阿满这样相处许多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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