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仗着韩安白看不到,笑的肆无忌惮。 韩安白满意的挑挑眉,最后哼唧一声,转身继续往里走。 只见两人越走越远,越走越往山林深处。 一瞬间的惊恐席卷了她,她连忙扭头。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还在自已身后紧紧的跟着,此时才把心落下来。 裴玄黓看着一脸懵的韩安白,觉得很有意思。 韩安白给了他一个白眼,“是啊,还得大卸八块,五马分尸!” 韩安白哼了一声,傲娇的说,“看你表现。” 不过,就在此时,裴玄黓却一个用力把她拽到了身后。 刚刚那个摇尾巴的大狗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好像一只进入战斗时期的恶狼。周身散发着凶恶的气息,仿佛能够让路过的小动物瑟瑟发抖。 不过,就在她琢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的情况下,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 凑近了能看出他那衣服已经被血染透。 细作 韩安白乖乖点头,二话没说就窜到了另一棵树的后面。就像那抓着藤蔓游荡的猴子似的。速度快的一批。 他没空多想,看着韩安白藏好了,就急速飞奔上前,几个大跨步就追上了那人。 裴玄黓见他躲开也不恼,安稳落地后挡在了这个人的的去路面前,“何方宵小?” “身手这么好的猎户可不多见,让我来试试你的深浅。” 不远处躲起来的韩安白伸出一个脑袋暗戳戳瞧着这一幕,看着裴玄黓处于上风,心里那个劲才没崩那么紧。 惊得韩安白胸口的那口气上不了下不去。 毕竟,他明显感觉出这个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无论是用剑还是躲避,行为举止见带了一丝滞涩。 远处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喊声。 “我们追!” 韩安白听着这话眼睛亮了,这是来帮手了。 是穿着衙门制服的一群人。 好在裴玄黓反应迅速,这种事情经历的多,早早的躲了开来。不然,此时的他可能就被呲一身,变成红色的落汤鸡了。 有人刚想找人撒个气,视线紧跟着就落到了裴玄黓身上。 “裴中郎将,您怎么在这里?好在有您的帮忙拦住了此人,不然就被他给跑了,有具尸体也好,小的们也好交差了。” 说奉承话的这个衙役一下子愣住了,他眼珠子转了转,看向自已的同伴,不明白裴玄黓是怎么知道的。 而此时韩安白看着事情已经结束了,也挪了过来。 而裴玄黓看着韩安白,顺手把她往后一带。有意无意挡住了韩安白的目光。 原来韩安白刚刚差点踩到一滩血。 差役看着两人,感觉嗓子有点堵,轻咳一声,然后才说,“裴中郎将,您别难为小的,我们就是听从安排跑个腿,这些事情,我们哪敢随便乱说,更何况这人,我们还没有彻底审明白。” “这个……”衙役顿时记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不说话。 衙役们立刻感恩戴德的行礼。 一群人抬着一具尸体,走的飞快。生怕裴玄黓一时兴起再把他们叫住。 “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安白纳闷,“你怎么知道?” “那万一不是呢?人家就是喜欢这种兵器呢?” 一边走一边解释,“不是就不是,我又没想怎么着他,只是小六子拦下他而已。而且……” “快过年了……” 由戛斯蕃部落统 裴玄黓和大司马在外征战十年,防的就是他们。 大司马、裴玄黓等人大胜。带着众多俘虏归国。 俘虏被分散到各处做苦力。 而作为功臣的父子两人,除了大司马得到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名头,和并不丰盛的奖励。 一想到这里,裴玄黓第一次这么由衷的感谢皇上。 南边南越国,则是气候湿润的烟瘴地带,虽说物产丰饶,但说到底,气候比不过东莱国。 但由于战争并不是件好事,新上任的南越国的君主,并不是一个喜欢抢地盘的人,虽说一直放任边境地区的百姓小打小闹,但说到底都是无伤大雅的小战争,纯粹就是恶心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