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外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白祁安瑟缩了两下,圈着身体的尾巴紧了紧。 一道男子的声音传入白祁安耳内。 白祁安抖了抖软阔的白毛狐耳。 见自己有救了,白祁安立马嘤嘤哀叫出声。 来人扒开草垛,将脑袋向里探去。白祁安扬起脑袋一看,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束个高马尾,一张娃娃脸煞是可爱。 白祁安缩了缩脖子。啊不是,这个发展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白祁安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他缩在一堆木柴旁,少年手中的匕首在灰黑的金刚石上一推一磨,嚯咻嚯咻嚯咻—— 白祁安绷紧了浑身的皮肉。 眼看着刀刃越磨越利,白祁安却无计可施。他的筋脉在那套黯然销魂掌中被封,灵力阻塞,现在连法力也施展不出。 慌不择路的白祁安逃到了东边的屋子里。他四下张望着,迫切想要寻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里间内,一个穿着雪白中衣的男人靠坐在床头,正只手端着瓷碗喝药。男人的模样清俊儒雅,气质犹春风拂煦,就算以他们狐族挑剔的眼光来看,此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姿容俱佳的美男子。 趁着扒皮怪还没闯进来,白祁安抓紧时机,赶快钻进了被窝里。 大腿上暖呼呼的,他掀开锦被一看,只见一团雪白的毛球正朝自己眨眼睛,那双水亮的眸子忽闪忽闪,黑曜石似的。 白祁安朝他嘤嘤叫着:“人族,快救救本长老!” “进来罢。” “你想养它?” 忽然感到下身一阵骚动,男人垂下头去,只见趴在他腿上的小家伙翻出了软乎乎的白肚皮,一身亮滑滑的雪白皮毛在他腿间磨蹭。 男人抱起腿上的小狐狸,越看越觉得他机灵可爱。 见请求落空,少年只得失落应道:“是,主人。” 少年走后,男人帮他包扎了骨折的左腿,还给他喂了些食物。白祁安将尖尖的下巴枕在男人腿上,欢快地摇着尾巴,十足的媚样儿。 在村子里休养一段时间后,白祁安的法力渐渐恢复了一些。 同时,作为一个挟怨记仇的魔族,他得知道自己仇人的姓名——影愿。他的恩人常常这么叫那个人类小鬼头: “影愿,你去给小宝倒些水喝。” 白祁安常常觉得,恩人的声音真好听。只是小宝这个名字,他不太喜欢,听着像是在唤毫无灵智的人类幼崽。 白祁安竖起耳朵一听,是任祝贤在唤他!白祁安颠颠儿跑到男人身边,一整个白团儿黏糊糊地贴在他腿上。 很快,到了饭点,影愿端着香喷喷的饭菜来到房内。 这只臭狐狸,每次给它换药时都会故意用尿滋他! 任祝贤用筷子尾巴点点他黑色的鼻尖,嘴角含笑道:“小宝又饿了?” 白祁安欢快地摇起了大尾巴。 以前只用一盘肉就可以打发掉它,但现在,它居然反过来抢起了他们主子的食物。主人不怪它也就算了,居然还一脸和蔼地把食物喂给它! “真是岂有此理!”厨房里,影愿不忿地刷着锅,“臭狐狸烂狐狸,吃了我们主子一半的粮食。” 影愿闻言剑眉倒竖,举着手里的锅刷挥舞起来:“臭影炎,我不准你替这畜牲说话!” 榻上的男人忽然浑身剧颤,吓了白祁安一跳。 寒症早已侵入他的肺腑,这些天来,任祝贤沉疴难起,病痛缠身。白祁安给他推算过,他还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 月亮每晚徐徐行过枝头,渐渐变得圆满。枝头的花苞在一个夜晚全部绽放开来,如水的月光下,朵朵幽蓝,如同夜中精灵。那一晚,院子里溢满了槐花的香气。 他的呼吸浅浅的,每一缕气息都像是拂过花瓣的一点微风。这具身躯即将衰败,可主人的活下去的意念却异常强烈。怀里的狐狸摸了又摸,像是还贪恋着人间的生气。白祁安抖了抖尖尖的耳朵,听见他说: 白祁安的耳朵耷拉了下去,人间的生灵朝生暮死,就算自己救了他这次,那么不远后的将来呢? 那只握笔的手,执杯的手,抚弄他松软毛发的手,就像是残败的枯枝,孤独地伸直,等待被黑夜彻底淹没。 他不要他就这么孤独地死去。 白祁安化作人形,展露出自己仅剩的三条狐尾。他的尾巴由法力催生,千年来,他已修炼出四条妖尾,在先前的仙魔大战中,他为了护住性命丢去一条,如今为了救任祝贤,他又要忍痛割去一条。 “人族,这次本长老就大发慈悲救救你吧!” 仙人乌发雪肤,昳丽无比,好像还有三条大尾巴。原来是狐仙啊,任祝贤面含微笑,合上双目,这是濒死前的幻觉吗? 他微微撑起身子,坐到床头。从前郁结于心的沉闷一扫而空,如今只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简直不可思议。 “嘤呜——”那可不,为了你,本长老可是痛失妖尾。 男人病好后,经常带着白祁安上山打猎。白祁安也嫌待在小破院里无聊,乐得上山去打些野味吃。他战斗力强悍,每次上山都能抓到山鸡野兔大鲫鱼,并收获一大堆赞美之辞。 凤尾蝶在空中打着转,悠悠飞入野花丛中,白祁安掐准时机,咻地一下便将那花蝴蝶给叼住。 任祝贤摸摸他的狗头,“小宝真厉害。” 每到此时,受到群嘲的白祁安就会奋起而攻之,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狐狸给胖揍一顿。 不远处的河边上,任祝贤朝他招了招手,白祁安顿时抛下赫赫战功,像只欢跃的小哈巴狗一样颠颠儿跑过去,围着任祝贤转圈圈。 任祝贤正欲摸摸他的小脑袋夸他时,白祁安又跑去小山丘边刨起洞来。在洞中有所收获后,狐狸用双爪撑住坑沿,将脑袋使劲往外一拔,整个圆滚滚的身子便出来了。 任祝贤将他抱进怀里,手指搔搔他的下巴,“我们小宝真聪明,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兔子的?” 回到山中小院后,影炎也摸着他的脑袋称赞道:“小宝真厉害啊。” “好吧,我承认你还是有些本领的。”影愿一边说,一边伸出只手来想要去撸白祁安。 影炎低声笑道:“看来小宝还在记仇呢。” 没有法力的他只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狗狗,微微吐着舌头,在任祝贤身上蹭来蹭去。 白祁安不懂人类的廉耻之心,对男人摇着大尾巴,求欢心切。任祝贤的食指一到面前,他便立马含进嘴里轻轻撕咬。 被挑逗得兴致盎然的白祁安立马竖起大尾巴,怎么能睡呢! 躺在榻上的狐狸忽然化作人形,浑身赤裸地骑坐在男人腰上。 白祁安朝他摊开双手,塌下腰线,缓缓靠近他,舔上他的唇。 男人那话儿像烧得通红的铁杵,坚挺炽热。白祁安撑着任祝贤的胸膛,湿软的小穴往下吞吃肉棒,吃得肚子都被胀满了。 任祝贤似是愉悦般,从鼻子里轻轻哼笑几声,旋即挺起精壮的腰杆,掐着白祁安的细腰,狠狠向上顶弄他。 咕叽咕叽——交合处的水声愈来愈响亮。白祁安摇着浑圆的雪臀,引导大鸡巴往自己最舒爽的那点肏弄,湿软的肠肉蠕动按摩着粗硕的肉棍。他口中不断淫叫着:“唔,好厉害,好舒服……” “哈啊……顶到了!额嗯……主人,好哥哥……快射给我……” 白祁安浑身沐浴清辉,粉嫩的奶头挺翘,男人用唇舌侍弄着眼前的嫩乳,嘴里发出啾啾的淫靡水声。白祁安自动自发将胸乳往男人口中送,胸前的两粒红豆很快就被嘬得又肿又硬。 骚浪的媚肉齐齐绞紧,像千百张小嘴一样吸他 白祁安微张着嘴,面上有些失神,喉中发出嗬嗬的气音。 任祝贤额边青筋直冒,阳具迅速充血挺立。他掐着白祁安的纤腰,肉棒上爆凸的筋络重重碾过软嫩的肠肉,磨上最叫他爽利的那点。 不知又战了几个回合,最后被喂饱的白祁安撅着屁股,还享受着刚刚高潮的余韵。两团雪白圆丘之间的红色小洞已经完全合不拢,还能看见里面嫩红的肠肉在轻轻地蠕缩。一点浓浊的白精从媚穴里溢出,淌到会阴处,白祁安赶紧夹紧屁股,防止穴里的东西再流出来。 这厢任祝贤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眸深似墨,手也箍在他腰上,炽热滚烫。他微微张唇,似乎正欲发问,此时白祁安却用一根指头抵住他的双唇。 睡意如潮水般涌来,任祝贤再次沉沉睡去。 他又掀开锦被一看,见到狐狸正乖乖窝在自己怀里,一点儿也没有昨夜那妖精的放浪姿态。 白祁安抖了抖耳朵,喉中呜噜一声,又继续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