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白祁安修炼千年,终于—— 狐王狐后本对他们的嫡长子寄予厚望,期待有朝一日,他能够担负起复兴狐族的大任,却不想有一天,他们的第一王储居然堕入了魔道。二老简直痛心疾首,连退位的时间也跟着推迟了好几百年。 “不酷!根本就不酷!”狐族大长老眉头皱成井字,不断用手顺着唇边那绺长髯。尽管白祁安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还是苦口婆心道: 王位?王位既不能吃,也不能玩,还是换他英明神武的弟弟来继承好了。白祁安化出条大尾巴来拍拍长老的肩,展示自己让贤的决心,“没关系的,不是还有我弟弟祁佑吗?他已经修炼出六条尾巴了,他比我厉害多啦!” “二殿下他作为我的好贤弟,肯定愿意。”说完,白祁安迅速掐了个咒,瞬移而去。 白祁安的不作为,直接导致另一只妖狐的成仙梦破灭。成仙成神,位列仙班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二皇子白祁佑从此只能做一只威震一方的大妖怪。 “焚玉,召来!” “众魔听令——” 真是悦耳,白祁安嘴角一勾,得意得都要摇起狐狸尾巴了。他在魔界混迹多年,早已从妖狐进阶成了魔界的三长老——清泽长老。眼下,他正要带着魔族百万精兵进攻仙界。 “那个三长老,我看不太行。他根本就没什么修为,能爬到这个位置,全靠他从妖界带来的那些法器。” “这可不是,俺上有老下有小,魔尊他还管不管俺家的死活啦,派这么个废材来带咱们!” 众魔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齐齐看向点将台上意气风发的白祁安,只见他们的将领右手一挥,接着一声令下: 仙魔大战一触即发,为了避免人间生灵涂炭,他们选择在苍穹之上开战。 让仙界元帅没想到的是,虽然魔族的大将垃圾,但一众魔兵却十分能打,生命力强悍得令他咋舌。 白祁安穿梭在云间,一柄长剑被他挥舞得飕飕作响,劈风斩云,简直无所不能。白祁安扬扬下巴,像他这般英姿飒爽,法术卓绝的大魔头,想来世上也找不见第二个了。 来不及使用任何法器的白祁安就这么惨败,被打出原形后,立马跌落人间。 他不甘—— 落入凡尘的他只能当一只断了腿的脏狐狸。白祁安躲在茅草堆里瑟瑟发抖,他用一整条毛茸茸的尾巴圈住身体,在心里默念,我是一只野狐狸,我是一只野狐狸…… 草垛外传来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白祁安瑟缩了两下,圈着身体的尾巴紧了紧。 一道男子的声音传入白祁安耳内。 白祁安抖了抖软阔的白毛狐耳。 见自己有救了,白祁安立马嘤嘤哀叫出声。 来人扒开草垛,将脑袋向里探去。白祁安扬起脑袋一看,原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少年,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束个高马尾,一张娃娃脸煞是可爱。 白祁安缩了缩脖子。啊不是,这个发展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白祁安一连打了三个喷嚏,他缩在一堆木柴旁,少年手中的匕首在灰黑的金刚石上一推一磨,嚯咻嚯咻嚯咻—— 白祁安绷紧了浑身的皮肉。 眼看着刀刃越磨越利,白祁安却无计可施。他的筋脉在那套黯然销魂掌中被封,灵力阻塞,现在连法力也施展不出。 慌不择路的白祁安逃到了东边的屋子里。他四下张望着,迫切想要寻到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里间内,一个穿着雪白中衣的男人靠坐在床头,正只手端着瓷碗喝药。男人的模样清俊儒雅,气质犹春风拂煦,就算以他们狐族挑剔的眼光来看,此人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姿容俱佳的美男子。 趁着扒皮怪还没闯进来,白祁安抓紧时机,赶快钻进了被窝里。 大腿上暖呼呼的,他掀开锦被一看,只见一团雪白的毛球正朝自己眨眼睛,那双水亮的眸子忽闪忽闪,黑曜石似的。 白祁安朝他嘤嘤叫着:“人族,快救救本长老!” “进来罢。” “你想养它?” 忽然感到下身一阵骚动,男人垂下头去,只见趴在他腿上的小家伙翻出了软乎乎的白肚皮,一身亮滑滑 白祁安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嘤唔嘤唔的哀求声,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呀,你舍得拿我这身皮毛去做冬衣吗? “这小东西挺有灵性的,就留他一命罢。” 白祁安朝外歪歪脑袋,只见那扒皮怪灰心丧气地离开了。 从此以后,白祁安的日子便过得滋润起来,他也安安心心地待在男人身边,开始潜心修炼。 作为一只知恩图报的狐狸精,首先,他得知道自己恩人名字。恩人的字画上都有署名——任祝贤。 “影愿,你去给小宝烤些肉来。” “影愿,你去给小宝的腿换个药。” “小宝——” “看来你的左腿已经好了。”男人将他抱到腿上,开始用大掌撸顺他一身的软毛。 影愿一边布膳,一边用打量仇敌的目光盯着任祝贤怀里的狐狸。 白祁安自动无视人类小鬼的敌意,自顾自抬起脑袋,对着任祝贤一阵嘤叫:“人族,快快喂本长老!” 嘤嘤嘤—— 影愿发现,这只狐狸的食量越来越大了。 每次他去给任祝贤整理房间,只见跟之前胖若两狐的家伙,就跟只大海参一样趴在被褥上。 站在影愿身后,负责做饭的影炎轻踢了下他的尾椎骨,“有什么关系,反正每次主人都吃不了多少,反而狐狸在的时候吃的还要多些。” 夜里,月亮如同镶在夜空中的明镜,缓缓挪动着。 白祁安凑近任祝贤瞧了瞧,只见男人紧闭着双目,面色灰败,体内的寒气不断外溢,是箭毒复发的征兆。 对于他们这些妖魔来说,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不过是眨眼的瞬息,便溜过指缝的一丝生气。 白祁安窝在任祝贤的怀里,用自己一身厚实的皮毛温暖他的身体。 在意识即将消散时,任祝贤睁开了眼,他将怀里的狐狸摸了又摸,像是还贪恋着人间的生气。白祁安抖了抖尖尖的耳朵,听见他说: 白祁安的耳朵耷拉了下去,人间的生灵朝生暮死,就算自己救了他这次,那么不远后的将来呢? 那只握笔的手,执杯的手,抚弄他松软毛发的手,就像是残败的枯枝,孤独地伸直,等待被黑夜彻底淹没。 他不要他就这么孤独地死去。 白祁安化作人形,展露出自己仅剩的三条狐尾。他的尾巴由法力催生,千年来,他已修炼出四条妖尾,在先前的仙魔大战中,他为了护住性命丢去一条,如今为了救任祝贤,他又要忍痛割去一条。 “人族,这次本长老就大发慈悲救救你吧!” 仙人乌发雪肤,昳丽无比,好像还有三条大尾巴。原来是狐仙啊,任祝贤面含微笑,合上双目,这是濒死前的幻觉吗? 他微微撑起身子,坐到床头。从前郁结于心的沉闷一扫而空,如今只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简直不可思议。 “嘤呜——”那可不,为了你,本长老可是痛失妖尾。 男人病好后,经常带着白祁安上山打猎。白祁安也嫌待在小破院里无聊,乐得上山去打些野味吃。他战斗力强悍,每次上山都能抓到山鸡野兔大鲫鱼,并收获一大堆赞美之辞。 凤尾蝶在空中打着转,悠悠飞入野花丛中,白祁安掐准时机,咻地一下便将那花蝴蝶给叼住。 任祝贤摸摸他的狗头,“小宝真厉害。” 每到此时,受到群嘲的白祁安就会奋起而攻之,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狐狸给胖揍一顿。 不远处的河边上,任祝贤朝他招了招手,白祁安顿时抛下赫赫战功,像只欢跃的小哈巴狗一样颠颠儿跑过去,围着任祝贤转圈圈。 任祝贤正欲摸摸他的小脑袋夸他时,白祁安又跑去小山丘边刨起洞来。 白祁安甩甩蓬松毛发上的细土,叼着灰兔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任祝贤跟前。 下颚被轻轻搔挠,白祁安舒服得眯起眼来,喉咙里直打呼噜。 一旁的影愿盯着厨房大丰收的场面,一瞬间觉得白祁安顺眼了不少。 这时白祁安却龇着牙跳开,像小狼犬一样喉咙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 这天。失去法力的千年大妖白祁安,在他一千四百零一岁这年,迎来了他此生最难熬的一个发情期。 任祝贤捏捏他软糯的大耳朵,“小东西发情了?”说完,他又伸出只手指去逗白祁安。 等玩够了,任祝贤拍拍他的狗头,柔声道:“好啦,夜深了,我们睡吧。” 夜里,屋中弥漫着一股骚甜的气味。 似有所感般,任祝贤睁开了双眼,只见那日救过自己性命的狐仙正跪坐在自己身上。他歪着脑袋,用一双黑亮的眸子注视自己,面庞莹洁如玉,唇若涂朱,如瀑青丝披散在他裸露的雪背上,一缕发丝悄然缠绕脚踝。 四更天,白祁安骑在任祝贤身上,勾引男人同他做爱。 白祁安骑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款摆着腰肢儿,可就是不见男人有所动作。于是他不再往下深坐,而是用穴口浅浅嘬着红李般的龟头,“你动动呀。” “哈嗯……好重……”白祁安扬起纤长的颈子,绷紧下巴,眼中冒出点点泪花。他舒服得连舌头都在打颤,腰线受不住地往下塌,整个人都要软倒在任祝贤怀里。 一小股精液溅到任祝贤的小腹上,白祁安夹紧了屁股,呜呜咽咽轻唤着。渐渐地,扎扎实实的操干叫他有些难以消受,白祁安侧侧屁股,想将臀眼里的肉棍吐出来些。这时任祝贤却掐住他的后颈,将他反压在身下,粗壮的肉刃愈攻愈猛。任祝贤一身腱子肉压得他喘不过气,身下那根更是肏得他欲仙欲死,白祁安将双腿缠上男人的劲腰,大腿根用力夹紧,嘴里浪吟不断: 半拉月亮爬上枝头,又害羞似的远远躲开了。 上下的敏感点皆被男人把持玩弄,欲望渐渐积聚到顶峰,随着男人的一记深顶,白祁安蜷着脚趾,开始捂着凸起的小肚子无声尖叫起来。 白祁安微张着嘴,面上有些失神,喉中发出嗬嗬的气音。 任祝贤额边青筋直冒,阳具迅速充血挺立。他掐着白祁安的纤腰,肉棒上爆凸的筋络重重碾过软嫩的肠肉,磨上最叫他爽利的那点。 不知又战了几个回合,最后被喂饱的白祁安撅着屁股,还享受着刚刚高潮的余韵。两团雪白圆丘之间的红色小洞已经完全合不拢,还能看见里面嫩红的肠肉在轻轻地蠕缩。一点浓浊的白精从媚穴里溢出,淌到会阴处,白祁安赶紧夹紧屁股,防止穴里的东西再流出来。 这厢任祝贤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眸深似墨,手也箍在他腰上,炽热滚烫。他微微张唇,似乎正欲发问,此时白祁安却用一根指头抵住他的双唇。 睡意如潮水般涌来,任祝贤再次沉沉睡去。 他又掀开锦被一看,见到狐狸正乖乖窝在自己怀里,一点儿也没有昨夜那妖精的放浪姿态。 白祁安抖了抖耳朵,喉中呜噜一声,又继续安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