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东西,沈亦棠毫不费力地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待到那亮光渐渐淡去,她才意犹未尽地侧过头想起与身边人分享。“姐姐……唔……”脸颊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温温热热的,对方的脸稍微离开一些,还会有一种灼烧的痒意。对方的眼里存着一缕缕自己看不懂的情绪。半晌,沈瑾文柔软的指尖缓缓划过沈亦棠精致的眉眼,留下怡人心脾的触感。她没着急解释,她也没有急切询问。直到那人摸够,耳畔边才悠悠传来悦人的嗓音。“在烟火之下亲吻珍视的人,来年对方都会平安喜乐。幸运之神会保佑你的。”她从未怀疑过对方说话的真实性,听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倏地扯过对方的脖颈,很兴奋地说:“那我也要亲亲姐姐。”“傻瓜。”现在……又哪里还有烟火。她抬手勾住那人的腰际,轻柔地环抱住对方精瘦的腰身,将额头靠在那人的肩侧。“今晚留下来吧。”*两人重归于好,沈亦棠红光满面地昂首去拜访孤寡老人。赤奴正悠闲地舔着毛,就被这人粗鲁的动静打断。这人上次来找自己还苦大仇深,恨不得立马冲出去杀了谁的模样,现如今这洋洋自得的样子可真是惹猫不快。“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与沈姑娘和好了?”“自然。”“哎呀,你那房还没住出人气便要搬走了呢。”赤奴佯作可惜地摇摇头。眨眨眼,她歪着脑袋道:“谁与你说我要搬回去。”“?”像是只是随意到访炫耀一番,她说完这段话,摆了摆袖口就去后台找沈瑾文。蓦地,有一个穿着戏服的伶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目送那人离开,她走了进去,映入眼帘地则是对镜梳妆的沈瑾文。自然地在一旁坐下,她撑着脸看对方。也许是从小便没有养成所谓人间有关于“大家闺秀”的习惯。她披头散发,做个闲散人惯了,自然做不到早起整理仪容。沈瑾文开始时还试图规劝,后来看她确实是不喜,干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作为一个好学者,她很喜欢待在这人旁边,看沈瑾文给自己上妆。那人的手很巧,不一会就化完了。她扭头打量着面前这人素丽的面容,蓦地起了兴致。“我予你描眉。”执起眉笔,她细细地描着。这人生的实在好,眉眼端正。不似完美,可每一个五官拼凑起来却又显得格外谐和,多一分或短一寸都会打破这其中微妙的平衡。沈瑾文忍不住在心中喟叹,大抵是连天都偏爱她吧。“近日来可是有什么大动向?”她闭着眸子,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何故这般询问?”“我刚才进来,见到了许多未曾谋面的人……”“君王龙颜大悦,我们得幸能有殊荣进宫参演,这些人都是昭妩去别的老板那特地请来的。”“那我可以一同去吗?”沈亦棠感兴趣地问道。“宫中又不同民间,表演中的人员大多是要经过筛查,岂能随意进出——好了。”放下手中的胭脂,她将位置挪开些,让对方看看。对着铜镜左右打量一番,她不可思议地赞叹了着沈瑾文高超的技术,“我以后也要给姐姐弄妆!”沈瑾文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应道:“那我便等着。”--------------------第47章 开窍这场恩赐对于太和楼来说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沈瑾文就连日常的演出活动都被昭妩暂停。虽然这一举动让慕名前来的看众颇有不满,但确实很大程度的分担了她的许多负担。也不知她们近日来神神秘秘练习的都是些什么,沈亦棠只能呆在大堂里,哪里都不能随意涉足。没有歌舞表演的看头,就连来太和楼消遣的人都变得懒散了不少。有一桌穿着不俗的客人举着酒杯,边吃边喝,谈论一些无关要紧的闲话。也不知到后面是谁开的头,他们说话的声音变得轻了些。如若不是坐在一旁的沈亦棠耳力不凡,大抵也是听不到分毫。其中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人,眼睛瞪得圆圆的,兴奋地和同桌的说话,“你们可知前几日那苏大人家突然失火的事情。”一旁那个刚要把酒送进嘴里的人蓦地好奇,脸颊靠的更近了些,“偶有风声,怎么?这事还有内幕?”挑起话头的那人老神在在地酌了一口酒,“那日我悄然进过他家府邸后门,就见他家小厮慌慌张张地抬了一具尸体般模样的东西走了出来……”“当真?你可有看清?”“那我哪敢多看,随意瞥上几眼就先行离开了……”“大火不长眼,想来苏大人损失惨重哟。”“谁说不是呢……”春日雨水丰盈,满溢则出。雨滴顺着屋檐花落上地面,砸出朵朵水花。淅淅沥沥的雨声暂时中断了他们谈论的话语,他们不约而同的抬眼朝窗户外望去。不一会,其中一人感慨的举杯吟诵了一首诗。语毕,悠然道:“话说杨墨大人快从边关回来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