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父面色沉沉,一直压抑着怒意,“小女的名节因令弟而造成了损伤,陆大人要怎么处理此事?今日你若不能给个说法,那就别怪我告到皇上面前。”
陆行知不紧不慢道:“舍弟向来正直善良,从不会做那等淫邪之事,不知褚宗令如何敢断定,是舍弟欺辱了令千金?
还请褚宗令给个说法。若褚宗令不能给出证据,那便是诬陷舍弟,故意损毁舍弟清誉,下官也一定会奏请皇上,请皇上来裁决。”
褚父噎住,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明明是陆行彦德行有亏,做出那等丑事,怎么到了他的嘴里,竟变成是他们诬陷了?
还要叫他拿出证据?
褚父被气笑了,“陆大人就那么相信令弟的品行?”
“自然。我这弟弟,虽不成器,但自小善良正直,否则,皇上也不会提拔他,让他贴身保护。
褚宗令可以质疑下官,但不能质疑皇上的眼光。”
褚父闻言,面色丕变。
他若质疑陆行彦的人品,那便是质疑皇上的眼光。
陆行知还真是狡诈。
他与这位陆大人,之前并没有打过什么交道,但现在看来,他年纪轻轻便能坐到吏部尚书之位,可见手腕过人。
“非是我要质疑令弟,而是令弟做的丑事,萧皇子和秦小姐都亲眼目睹了,是证据确凿!”褚父沉声道。
萧延昭闻言,立即开口附和,“没错,当时,我和秦小姐可都看到了。陆大人要护着自己的弟弟,这无可厚非,但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令弟定是对褚姑娘见色起义,才会干出那等恶事。
伤害已铸成,陆大人便是扯出贵国陛下,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让令弟敢做敢当,别再企图逃避。
兴许褚宗令看在他敢于担当的份上,不再追究了,也说不定。”
“萧皇子急着让舍弟认罪,倒像是在掩盖真相。”陆行知唇角淡淡勾起,目光锐利地看了他一眼。
“掩盖什么真相?你别血口喷!。令弟做出那等丑事,就该给褚家一个说法?作为旁观者,我这是在申张正义。”萧延昭振振有辞。
“说得可真是冠冕堂皇!可是该给褚家说法的,不是萧皇子你么?”陆行知冷声道。
萧延昭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对褚姑娘欲行不轨的人,就是萧皇子你,只是舍弟不凑巧撞破了你的好事,无意间救了褚姑娘,而你怀恨在心,便倒打一耙。”陆行知言辞犀利。
萧延昭面色一变,霍然站起身来,“你胡说八道!你这般诬陷本皇子,本皇子定要让贵国陛下治你的罪。”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萧皇子若是没有做龌龊事,何需这般着急?”陆行知不紧不慢道,一双黑眸,审视地看着他。
萧延昭顿了下,冷静下来,故作不悦地说:“你朝本皇子泼脏水,本皇子自然着急。”
“阿彦,将事情前后,仔细道来。”陆行知转头看向弟弟。
当下,陆行彦便将茶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包括褚秀雅为保全名节,跳江一事。
另外,在医馆找大夫诊脉一事,也一并说了。
“褚宗令,舍弟说得很清楚,他路过见褚姑娘被欺辱,仗义相救,而不是萧皇子说的那般,是要对令千金不利。
还有,那医馆的大夫,下官以为,也可以找来问问,或者,褚宗令可另外找大夫,为令千金重新诊脉,看她是不是被下药了?
下药,一般是熟人或亲近之人,才有机会,舍弟此前都不认识褚姑娘,不可能有机会给她下药。
今日与褚姑娘在茶楼喝茶的是谁,谁便是下药之人。”陆行知沉声道,语气笃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