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月儿,听得此言,面色丕变。
尤其褚宗令的目光,沉沉扫过自己时,她突然感到后悔。
早知如此,她便不该同意萧延昭的提议,诬蔑陆行彦的。
陆行知可不是善茬,今日要想让陆行彦扣上诱奸褚秀雅的帽子,怕是没那么容易。
想到此,她内心焦躁又忿怒。
她没有想到,她今日精心设计的局,会功篑于溃。
萧延昭真是废物,磨磨蹭蹭的,他若动作快一点,也不至于会被陆行彦给破坏。
他自己废物,被撞破了好事,还耿耿于怀,非要报复陆行彦。
现在好了,惹来这样的麻烦。
秦月儿越想越气。
但如今,她和萧延昭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再不满,也不能戳破他,否则她设计褚秀雅一事,也瞒不住了。
正当秦月儿感到慌张的时候,褚宗令突然盯着她,沉声问道:“月儿,我没记错的话,是你约秀雅出去的吧?”
秦月儿心头一惊,语气伤心道:“褚伯伯,是我约秀雅姐姐出去的没错,但是秀雅姐姐比我先到,我去时,茶点她已经点好了,而且我身子不舒坦,中途出去了一趟。
早知道我离开后,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打死我都不会离开秀雅姐姐半步的。
给坏人钻了空子,我万死难辞其咎,褚伯伯要怪我,也是应该的。”
她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可能给褚秀雅下药一事,给摘除干净了。
萧延昭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若非这个女人近日被暴出的身世,实在糟糕,他并不介意娶她。
只可惜,她竟然是其母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这身世,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而他的皇子妃,岂能是这样出身的人?
“既然不是你下的药,那难不成是萧皇子?”陆行知倏然问道。
萧延昭眼眸眯起,不悦道:“陆大人可别信口雌黄,我为何要给褚姑娘下药?明明就是令弟做的,他见褚姑娘一个人在雅间,又见她长得美,便心生歹意,买通店小二,在茶点里下了药,然后趁着褚姑娘神志不清的时候,进行诱骗。
褚姑娘年纪轻轻,不谙世事,加上那药的作用,无力反抗。
若非我碰到月儿,与月儿说了一些话,耽误了她回去找褚姑娘的时间,褚姑娘也不至于被他占便宜。
褚姑娘不堪受辱之下,这才投江的。
到了你们嘴里,做下恶事的你们,竟成了英雄救美的美谈了。
真是无耻!”
“无耻的明明是你!”陆行彦被他颠倒黑白的行径给气坏了。
前面他送褚姑娘回来时,他也是这么说他的,褚宗令不由纷说,便让人来抓他,场面一度失控。
而要为他说话的褚秀雅,还被褚宗令打了一巴掌,说她是鬼迷了心窍,竟然要为他这样的登徒子说话。
现在萧延昭再次编起这些谎话,他着实是忍不了。
然而他刚要动手,却被陆行知给拦了下来。陆行知并不看一脸得意猖狂的萧延昭,而是看向褚宗令,“既然双方各执一词,褚宗令何不让令千金出来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