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闭上眼睛,又说了遍晚安。 旁边躺着个大男人,谢秋本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然而鼻尖嗅着熟悉又好闻的气息,很快就困了。 床头留有一盏小夜灯,他侧过身,就着昏暗的灯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沉睡的容颜。 睡梦中的谢秋呓语一声,用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翌日清晨,谢秋醒来第一时间是检查自己的睡姿。 谢秋转过头,身侧空空如也。 谢秋坐起上半身,正要自己下床,房门被推开了。 谢秋听话地停下了动作:“你还没去公司吗?” 谢秋摇了摇头:“资本家啊……” 谢秋义正辞严道:“我是光荣的劳动人民,我不会被你同化的。” 有人帮忙的情况下,谢秋刷牙洗脸也简单起来。 正敷着,房门被敲响了。 贺景辰推门而入,视线落在谢秋冰敷的脚上:“你的脚怎么样了?” “那就好。”贺景辰放下心来,又关心道,“哥,要不你去公司吧,我来给谢秋冰敷。” 贺景辰还想说什么,在自家大哥的目光注视下,又吞了回去:“好吧,那我先出去了。” 毕竟他只是行动不便,而贺家有这么多保姆和佣人,不管要什么都能马上递到他手里。 谢秋躺靠在沙发上,边看书边陪苏婉蓉聊天。 下午时,孟子烨打来慰问的电话:“小秋秋,你的脚不严重吧?要不要我去贺家看看你?” “你不是天天待在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孟子烨好奇道,“是上楼时不小心崴了脚吗?” 孟子烨:“没事你慢慢言,反正我时间多着呢。” “卧槽!”孟子烨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你去勾-引贺司宴,但是失败了?” “秋秋,贺司宴该不会真是那个啥……”孟子烨有些忧心忡忡,“阳那个啥痿?” 孟子烨一秒滑跪:“别别别!你可千万别跟贺总说!” “如果他不是,那就说明他非常喜欢你。”孟子烨语气正经起来,“同是男人,你我都知道男人大多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面对你的投怀送抱他都能忍住,贺司宴真的很珍惜你。” “不过,你也别有太大心理压力。”孟子烨话锋一转,又安慰道,“感情这事勉强不来的,小秋,遵从你自己的心。” 傍晚时分,贺司宴提前回来了。 晚上,谢秋费劲巴拉地洗完澡,终于又躺回了床上。 贺司宴靠坐在床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了份文件在看。 贺司宴垂眸:“你说什么?” 贺司宴摘下眼镜,眼神有些危险:“我怎么听见你说我,斯文败类?” 贺司宴伸手掐他的脸:“我做了什么坏事,让你这么骂我,嗯?” 贺司宴单手撑在床单上,缓缓挨近他:“那是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