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脸红得快冒烟了,语无伦次道:“你怎么能……你、你不许说那个字了!” 贺司宴盯着滴血的耳垂,磨了下后槽牙,垂下视线:“好,不说了。” 他抿着唇,偷偷瞄了一眼,发现贺司宴面色如常,看起来还是一副高贵禁欲的模样。 谢秋脑海里放弹幕一般,飘过了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谢谢。”谢秋小声道谢,想收回那条腿,握住小腿肚的大手却忽然收紧了。 他起身离开沙发,拿过旁边的抱枕放在谢秋的腿下,用来垫高脚踝。 吃完晚饭后,谢秋又面临了新的挑战——洗澡。 男人的手很大,手指骨节分明,动作却格外小心,比医生缠绷带的手法还要轻柔。 拆开绷带后,贺司宴抬眼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贺司宴转身将置物架上的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拿下来,放到触手可及的台面上,再次确认道:“确定不需要我帮忙?” “好。”贺司宴应声,“我就在外面,需要我就出声。” 由于受伤的右脚几乎无法着力,要站起来只能用金鸡独立的姿势,所以他这个澡洗得格外艰难。 他提高音量唤道:“哥哥,我洗好了。” 谢秋撑着墙单脚站在浴室里,因为洗得太久,不仅脸上泛着红晕,连胸口露出来的肌肤也是烟粉色的,看着就像一块美味可口的草莓小蛋糕。 谢秋乖乖搂着他的脖颈,坐到床上时才松开。 谢秋被妥帖地照顾了一晚上,发自内心地道谢:“谢谢哥哥。” 谢秋抿了下唇,语气诚挚地道歉:“对不起。” “做错了事,就应该道歉。”谢秋坐在床上,眼巴巴地问道,“哥哥,你愿意原谅我吗?” 谢秋心头甜丝丝的,不自觉弯起唇角:“哦……” 谢秋目送他离开,轻声说道:“晚安。”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房间隔门又被打开了。 贺司宴手里拿着自己的枕头,走过来说:“今晚陪你一起睡。” “单纯,睡觉。”贺司宴咬字清晰地强调道,“你行动不便,怕你夜里有事叫不到人。” 贺司宴停在床沿边:“睡你的床,还是睡我的床,选一个。” 贺司宴俯下身,作势要抱他:“正好我的床大一点。” 贺司宴:“好。” 谢秋本来就习惯睡单边,忍不住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下,再挪一下。 “呵呵。”谢秋干笑一声,“哪儿有啊……” 谢秋耳根一热:“这你都知道?” 谢秋微微睁大了眼睛:“那时候,你的意识已经这么清楚了吗?” “你放心吧,我睡觉其实很老实的。”谢秋眨了眨眼睫,“一个姿势保持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