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院长妈妈温柔慈爱,可是她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小孩。 谢秋弯下腰,趴在床沿边,将脸埋进手心里:“太讨厌了,我真的很讨厌他们这样欺负我。” 谢秋抱起男人放在身侧的胳膊,垫在脸颊下,嘟嘟囔囔地问道:“老公,你的可爱老婆被人欺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呀?” 但话音落地,谢秋自己都愣了一下。 “算了,老公。”谢秋失笑,小声安慰自己道,“今晚欺负我的那个人,也算是被我欺负回去了。” “就是那个沈一楠啊。”谢秋不假思索地回道,“我新交的朋友沈溪白的弟——” 谢秋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一声声无比清晰。 下一瞬,谢秋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里。 谢秋呆呆地眨了眨眼睫,又抬起一隻手,用力掐了下自己的脸颊肉。 谢秋回过神来,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兴奋:“老公!你终于醒了!” 男人的眸色太深,谢秋被他的视线盯得头皮有点发麻:“老公?” 谢秋微微蹙了蹙眉,忽然想到之前陈医生说过,有的植物人会睁眼,但要看病人是否能够进行持续性的眼球跟踪行为,才能判断到底有没有意识。 想到这里,谢秋爬起来,单膝跪在床沿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男人面前。 然而,贺司宴的视线依旧定在他的脸上,眼球完全不跟随他的手指转动。 但男人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他不愿意轻易放弃,竖着食指继续来回试探。 他动作一僵,再次毫无阻碍地和那双黑眸对视上。 好几秒后,贺司宴从喉咙里发出一个低哑模糊的音节:“嗯……” “太好了!”谢秋高兴得忘乎所以,扑到男人身上,一把抱住了他,“老公你真的真的醒了!” “差点忘了,我得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才行!”谢秋迅速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苏婉蓉打电话。 但对方可能正忙着应酬,铃声响了半天后也无人接通,自动挂断了。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床边,也错过了那隻朝他伸过来的手。 谢秋走到楼梯口,想了想又折返回护工的房门口。 谢秋急着走,选择长话短说:“大少爷醒了。” 明明半小时前他才给大少爷做过刺激治疗,结果是以失败告终的。 护工连忙行动起来:“好好好!我马上打电话通知陈医生!” 正准备进门时,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居家服,又往走廊边退了两步。 谢秋站门口等了会儿,拦住一个从大厅里出来的服务人员:“你好,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