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白朝谢秋的方向走过去:“你没事吧?” 贺景辰目光从他被红酒液浸湿的刘海往下,落在他的脸上:“沈溪白看见他弟弟追出来,叫我一起过来看看。” 没想到沈溪白看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竟会对他这个仅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这样上心。 “没事的,就当交个朋友了。”谢秋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谢秋,谢谢的谢,秋天的秋。” 谢秋伸出空闲的那隻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你好,沈溪白。” “宴会好像已经开始了,你们先回去吧。”谢秋提醒道,“我也该走了。” 谢秋回道:“不客气。” 不愧是原书中的主角攻受,连背影看起来都这么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彼此能长张嘴就更好了。 绕过几个弯后,他感觉四周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了。 “这不是心里惦记着你们大少爷么。”谢秋语气玩笑道,“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大少爷独守空房呢?” “那是。”谢秋往楼梯口走,随口回道,“我老公,当然得我来心疼了。” 刚才在宴会厅里沾了一身的气味,又被泼了一大杯红酒,要是被他那有洁癖的植物人老公闻到,肯定要嫌弃他了。 他简单将头髮擦到半干,又将手机装回兜里,这才穿过房间推开隔壁的门。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双手握成拳头,呼吸起伏越来越急促,仿佛下一秒就会陡然掀开沉重的眼皮。 然而,持续几十秒后,男人紧握的双手最终还是松开了,无力地垂在床单上。 护工看向谢秋:“对不起大少夫人,我——” “谢谢您的理解。”护工起身让开位置,“不过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老爷子的寿宴结束了吗?” “哦,我知道了!”护工秒懂,“您一定是不放心大少爷一个人,所以才提前赶回来陪大少爷。” “行,那您陪大少爷吧,我先出去了。”护工麻利地收拾了床头柜上的东西,“有事您再叫我。” 护工离开房间,出去后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贺司宴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斗争,苍白的面容泛起了红晕,额前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他进卫生间拧了条毛巾,回到病床前,动作轻柔地帮男人擦干净脸上的汗水。 “怎么了,老公?”他直起腰身,笑着问道,“是不是闻到我脸上的酒精味了?” 贺司宴双目紧闭,没有给他回应,似乎是在刚才的刺激治疗中用光了力气。 此言一出,贺司宴放在床上的手指动了动,缓慢地收拢起来。 “说起今晚这个宴会,可真是热闹得很。”他简单讲了一遍沈家兄弟俩宴会上发生的衝突,“说实话,我本来打算能忍就忍的,可有时候他们真的很咄咄逼人。” 别的小孩跌倒了可以回家寻求父母的安慰,他只能拍拍膝盖上的尘土,笑一笑自己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