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起来,可从喉中传出的分明不是什么笑声,而是类似负伤困兽无力嘶哑的喘息。 “本就是给你准备的,自然是随你处置了。” 若是不想成家,想要潇潇洒洒一个人过,也有充裕的资金够她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在她被学校开除后,对行动的支配自由了许多,几乎是每天都不间断地亲自接曲晚上下学,哪怕事务堆积如山也会在最后一声下课铃响前,匆匆赶到。 因为这事,老师给她打电话反映了许多次 穿过宽阔的操场,迎着耀眼的阳光奔跑,校服衣摆随风扬起,仿佛是一面猎猎的旗帜,宣告着她的喜悦与激动,裹挟着万千光辉撞云芷一个满怀。 曲晚踮着脚将下巴放在她肩头,双手紧紧地环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小声地抱怨:“你都不知道这一天多难熬。”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却也掩饰不住其中的万般欣喜。 而自己也会在曲晚出现的一瞬间注意到,遥遥地朝着她招手。 回家的路上,曲晚会与她并肩而行,主动牵起她的手,告诉她这一天的经历,都是平淡而又寻常的小事,她也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听着。 这些琐碎的日常,却有些平淡的幸福感,那是情感淡漠的她,第一次触摸到那虚无缥缈的幸福。 曲晚身形拔高,很快就超过了她,眉眼变得修长,优美的下颚线逐渐明显,两条腿笔直而结实匀称,整个人透出几分英气。 看着她故作沉稳老练的模样,云芷总是忍俊不禁,又要顾着她的面子,每次都憋得很辛苦:“刚来。” 身形一高一矮,步伐轻盈,节奏一致,彼此之间的默契让人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而美好。 渐远的背影 下课铃响起,曲晚一边和同学闲聊一边收拾书本,不紧不慢地离开教室,悠然地走向云芷,嘴角微微上扬:“走吧。” 两人一个悄悄加快频率,一个默默放缓脚步,一言不发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直到有一天,曲晚在她面前站定,眼角微微弯曲,对她说:“我自己能回去,你也很忙,就不用天天来接我了。” 第二天依旧在校门口等着,曲晚看见了她,微微撇眉,哭笑不得道:“不是说不用来了嘛,我又不会丢。” 好看的眉眼皱了起来,烦躁地叹了口气:“我说不用来了,认真的,你一天没别的事做吗?” 她太熟悉这个人了,再细微的变化在她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像是被放在显微镜下,清晰可见。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想起曲晚前两晚委婉的说辞,一切在那时候就有了征兆。 曲晚似乎也觉得过头的,声音稍微缓了一些,却还是不容置喙道:“走吧,明天我自己回去。”意思就是让她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