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的本性让她下意识想要说出这句话,话到嘴边,感受到小腿被湛秋抱得更紧,就没话可说了。被碰到的地方发痒,刚刚她就在忍了,因此轻晃了晃那条腿,想让人自觉离开。湛秋动也没动,还老教师一样教训说:“跷二郎腿对体态不好。”沈清慈语气冷淡:“我要那么好的体态干什么,我又不去走秀。”又说:“你倒是松手,你抱着我怎么放下来。”沈清慈的家居裤不长,又没穿袜子,架起腿时*露出一截脚腕,湛秋松开手时将手心搭上去,想探她脚冷不冷。结果沈清慈猛缩了一下,还溢出了声音,反应大得湛秋当场愣住,收回了测体温的手。失态后的沈清慈迅速冷静下来,不忘斥责:“谁让你动手动脚。”“你脚腕很敏感?”湛秋好奇,也问得直接。沈清慈脸色不妙,不想让她再碰到,往旁边坐坐,“是你手凉。”“我手比你腿温高。”湛秋反驳后提醒:“你应该去穿双袜子。”沈清慈还没平复,嫌她多管闲事,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你要不要回去了,十点半。”但湛秋一般听不懂逐客令,“我这段时间上中班,所以习惯晚睡。”她说着也坐到沙发上来,像突然口渴一样,闷头把瓶子里的水喝了三分之二。给她拿矿泉水也是为了省事,沈清慈不大想找杯子招待人,本以为湛秋要表示不满,毕竟湛小姐在家都喝味道丰富的热水。去吃早餐那天,阿姨煮的是苹果红枣水,沈清慈也喝了半杯。但没想到湛秋一言不发,喝凉水也不叫唤。沈清慈跟着又喝一口,还没咽下去,就听到湛秋问她:“梅花呢,在房间还是你公司?”“办公室。”“聪明,那你是不是每天工作都能想到我?”沈清慈沉默,实在不想理会,思维真是能跳,一会袜子一会梅花。湛秋看她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主动示好:“反正我每天工作都会想到你,对了,你明天会去店里看我吗?”沈清慈还是那句话:“忙,不一定有空。”“你有空的时候考虑一下。”湛秋说话期间没静止,逐渐离得她更近。沈清慈这次没有避开,不是沙发没空间了,而是不想再折腾了。反正心照不宣,早满足早结束。湛秋缓慢靠近她的脸畔,想亲她的意图很明显,沈清慈不打算拒绝的态度也很明显。她吻上去,感受到沈清慈立即回应了她。可能是错觉,接吻时,湛秋总闻见一点蔷薇花香味,不知道是自己身上沾的,还是沈清慈家里原有的味道。沈清慈回应得缠绵悱恻,跟她的人不同,她的舌头很温柔,也有耐心,引着湛秋深探。湛秋在心里料定,沈清慈明天会去看她,只是嘴硬而已。现在连嘴也不硬了。两个人根据惯性往沙发背上靠下去,以更省力的姿态拥吻。湛秋微在上面些,手掌起初放在沈清慈脸上,轻轻抚摸脸颊跟耳朵,之后移到了脖子上,顺便用腕口丈量了她的颈部周长。再到削瘦的肩膀。之后没再向下,只是在骨感的肩头反反复复地抚弄,像在用这个动作克制所有别的动作。虽然她们曾经发生过一切,碎片记忆中,沈清慈洗完澡点香的姿态无比放松,应该是与她相处得很自然。她也知道沈清慈不反感她的靠近,也知道再多要一点可能会被允许。但是湛秋从小就被教育一件事,越是轻易就能得到想要的,越是要小心张口。以免一己私欲,给别人带去想不到的麻烦,也以免自己不珍惜。沈清慈既然还没有考虑好,湛秋就很规矩地想,目前只能到这里。她通过摸得出结论,沈清慈没有穿内衣。想着想着,她就不敢再摸了,肩膀也不可以。她将两手都放到沈清慈的后背去,像自己捆住自己。也不吻了,紧紧抱牢沈清慈,感受着喘不过气的感觉。不因为接吻本身,只因为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多。她的额头出了层薄汗,抵着沈清慈的肩膀蹭了一蹭,有点不舒服的样子。沈清慈接吻过后的声音跟往常不一样,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问她:“怎么了?”湛秋不想告诉她:“我不能说。”“说说看。”停顿之后,湛秋还是坦白:“我想摸你胸,每次接吻都想。”又忍不住问:“我以前也这样吗?”“是。”沈清慈被桎梏在她怀里,被吻得水润的嘴唇紧贴她耳廓,喷洒过去的气息温热,“温柔又用力,还会用指腹去蹭,我这么说你能想起来吗?”想不起来,湛秋很难再理性回忆。第32章 她有负责一切的能力喝进胃里的冷水都与肺腑融为了一体,察觉不到存在。沈清慈的嘴唇温热,声音遥远而空灵,耳朵里一切的杂音仿佛都消失了,只有那句话反复回荡。湛秋脑海里有一些画面,但她清楚地知晓,那不是她的已存记忆,而是基于渴望的疯狂想象。但正如她没办法抵抗这种想象一样,她也没有更多的勇气去执行渴望。这让她感到小小地挫败,因为她在这个话题上束手束脚,没办法跟沈清慈有来有往了。她闷声说:“我想不起来。”她慢了一拍地开始恼恨那场意外,对方驾驶员是个毫无责任心的司机,不知道方向盘在手里的意义,又迷恋于糟糕的酒精。害得湛秋在恶劣天气里谨慎驾驶却仍被狠狠吓到。人在意外出现前,是不确定这场意外会带走自己的某块皮肤还是某段肢体,亦或是生命本身。这种无边的恐惧感给了一向温和的湛秋巨大刺激。好在她反应迅速,对方也没有坐视不理,车子没有真正撞到一起。很庆幸的是,那场不大不小的交通事故,没有过度伤及她的身体,只是带走了她小部分记忆和活力。对此,她全家都感恩,以她的名义成立了道路救助基金会,还组织了一场慈善募捐。下一场慈善晚会就定在圣诞当晚,这次湛秋将要出席。只有在面对沈清慈时,湛秋的感恩之心才会生出微妙变化,她就是太倒霉了!忘了很重要的事情。怎么都找不到那把雨伞,也怎么都想不起来甜蜜的过往。沈清慈隐忍的笑声在她耳朵里出现,她的唇角因扬起弧度而牵连得湛秋一阵战栗。这样的时刻她在笑自己。她不笑还好,湛秋还能勉强接受自己当下的处境,但是她一笑,湛秋就不大受得了了。说不清是自尊心作祟,还是单纯鲁莽好胜。她也明白,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想,她不愿意在沈清慈笑她的时候还压抑这份渴求。压抑一次对她是陌生的,她却为沈清慈做过太多次了。她终于说出口:“你送给我的线香,是不是夏天时候跟我在一起点过的?它的名字就不符合这个季节。”“是,喜欢吗?”沈清慈问。“喜欢,所以我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你点香的画面了。”“这样。”沈清慈随口应道。“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我没有印象了……说不准再试一次,我就能想起来,像线香一样。”湛秋迂回后亮明意图。“有点道理。”沈清慈还在与她相拥,她们彼此看不见对方表情。沈清慈的语气听上去完全被她说动了,似乎真稀罕她那无足轻重的亲密记忆一样。湛秋乘胜追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吗?”“这么礼貌啊。”沈清慈没有回答好不好。湛秋等了一会,就知道她算答应了。没办法,沈清慈很害羞,偶尔大胆地撩拨自己两句,也纯粹因为太喜欢自己。但如果问她真实想法,很多时候她都会选择沉默,羞于启齿。湛秋不吝啬主动,开始重新吻她,主要是刚才的接吻体验太过美好,就算没有别的,湛秋应该还是会再吻她一次。这次湛秋的手理所当然的从家居服下摆伸进去,没再局限于肩颈周侧。很轻易就触碰到她一直想要触碰的部位。这件事很涩,一直以来她的判断都是这样。哪怕对象是性格冷清的沈清慈,没有特别要人命的反应,她还是会脸红兴奋,会心跳骤快。随着她手掌的收紧,沈清慈极轻地闷哼一声,分寸小乱,被湛秋找出吻技破绽,追上去,更浓烈地深吻,搅得冷清之地燃起鼎沸炉火。温柔又有力,湛秋对词语的解读一向差劲,只能通过实践去找两者之间的平衡点。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轻,要有章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