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
我回了寝殿,内外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踪影。
心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狂生长,“萧珏?萧珏!”
声音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激起层层回声。
吵闹声惊醒了内侍,有人匆匆而至,恭敬问我发生了何事。
“陛下呢?陛下去哪儿?可见陛下?!”
二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最终扑通一下跪下来,叩首道:“帝君......您要节哀。”
御医也紧接着踏进,张口便是:“帝君又做梦了?”
这一句话如同雷霆劈落,震得我心神俱裂。
怎么可能?什么?我脑海中一片混乱,身体摇摇欲坠。
内侍见我如此模样,纷纷上前搀扶,我视线只在空洞的房间中徘徊,试图找出来那个身影,可心底深处的恐惧不断加深,脚下却迈不动一步。
我木然开口:“陛下呢。”
地上那人抖着声:“陛下过世......已一载了。”
“帝君节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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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萧珏笑道,“我都说让你别白日里睡觉,一头的汗。”
他看着我,眉目含笑,调侃道,“怎么,一梦黄粱,梦见什么了?”
“......”我有些说不出话。
外头青天 白日,我愣愣看着眼前人,突然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
“顾行秋!”
萧珏被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面颊处火 辣辣地疼,我恍然未觉,见他伸手朝我脸颊摸过来,下意识躲开。
萧珏脸一黑,收回手,冷笑:“怎么,做梦当了梁上君子,梦里有新欢,不敢让我碰了?”
我周身不适,无助摇头,只觉心口处跳的厉害,剧烈心悸下说不出话来。
萧珏转身就走。
“萧珏!”我哑声,翻身下榻,因着腿软扑了满地的灰。
这人轻啧一声,停下脚步,摸着下巴围着我转了一圈,“在这演蛤蟆呢?”
“你......”我涩声道,“你打我一下。”
“啊?”
他踢了我一脚。
有些痒,不是很疼。
不够,我爬起来,拿过一旁桌上的匕首往手心刺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