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腰际蔓延至双腿,酸软无力。
我神思倦怠,紧皱着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看向始作俑者,见这人气定神闲,竟还有心思冲我璀然一笑。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努力去忽视掉周身的不痛快。
这人昨夜没有节制,直到了三更半夜,方才餍足一般,只是抱着我去清洗时......
我揉了揉眉心,抵制住翻涌上来的臊意,尽量不去想昨夜之事。
底下那人顿了顿,又道:“今年科举各地才子云集京师,文章璀璨,实乃国之幸事。然科场舞弊之风,亦有所闻,宜加重典,以正风气。”
“至于边防,” 顾行秋的眉头微微皱起,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北狄屡次犯我边疆,其虽不足为惧,但边境不安,须得加固长城,以防未然。”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懒懒应和:“爱卿所言甚是,即命户部斟酌减赋,礼部严查科场,兵部亦然。”
顾行秋这才微微颔首,表示领旨。
如今有他替我打理朝中大事,我倒是清闲自在,只是倒苦了他,要替我批奏折不说,还连带着我的饮食起居,也都全数包揽一应俱全。
六月适逢科举夏收,多事并发政务繁忙,顾行秋并未急着退下,道:“陛下,臣还有一事需奏。”
我示意他继续,顾行秋便说道:
“今岁嘉洲灾异频仍,民间传言纷纭,民心不安。臣以为,除却赈济灾民之外,亦应派遣廉明官员下访民间,以稳民心。此外,朝廷亦宜减省宴乐,以示与民同忧。”
在场的官员们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顾行秋所言之事,涉及天象灾异,确实是触动人心的大事。
嘉洲六月飘雪,本是百年难遇之异象,百姓们纷纷传谣,言称此乃天怒人怨之兆,人心惶惶,此类传言若不加以疏导,恐将民心不安。
我环顾四周,见朝臣们都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便道:“不知爱卿有何良策?”
“臣奏请朝廷当速行其策,宜速发遣能官,驰诣嘉洲等处,亲视灾状,慰安民心,详解异象之真因,以释群疑。再实察粮食灾情,慰抚民心,释异象之真,以消百姓之疑。朝廷宜增拨赈济之资,加大赈济之力,确保灾民得及时之援,俾灾民得沾实惠。”
我颔首以示嘉许。
“且朝廷宜自省,减宴乐之费,以示与民共忧患。亦得民心归向。”
顾行秋的话音刚落,在场官员们纷纷点头称是。
我心下愉悦,当下便道:“顾卿言之有理,朕命御史台及户部立即派人赴灾区巡视,并减免今年赋税,以示朝廷恤民之心。”
顾行秋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低头拱手,肃然道:“陛下圣明。”
下朝后小覃子屁颠颠跑过来,说摄政王今日有事,怕是要出宫一趟,今日便不过来了,又说赵慎留了下来,说想见我。
我不甚欢喜,却也不好不见。
“陛下,臣有要事相禀。” 赵慎方一见我,便开门见山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