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车,季延来得晚,阮姝已经在那等了半个多小时。 是戒了。刚才不过是有人给,他拿着玩了会儿,并没有抽,谁知这样也能染上烟味。 “检查什么?” 而后阮姝就被亲得面红耳赤。眼眸里都是水,瞪着季延,但那点炸毛的小情绪已经被他安抚好。 “改航班了。” “就不告诉你。” 会撒娇,会发脾气,偶尔作一下。 他把她的耳根都摸得发烫。 阮姝脸颊红红地看他。季延说:“没什么。” 窗外风景变换,他却嘴角嚼着笑,有些欣慰,有些高兴,幸福来临有点突然,他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最后却是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就是忽然觉得,你好像真的做好跟我在一起一辈子的准备了。” 季延很满足。 - 阮姝原本没有想的,是季延一直盯着她。进门后阮姝把行李放好,之前就买的新房,可以直接拎包入住,阮姝打开冰箱,里面还有阿姨为她备好的新鲜食材。 季延:“嗯。” 精酿的葡萄酒,度数还有点高,隻喝了一点就微醺。 “看看你。”视线落在她的唇瓣上。 阮姝说:不后悔。 如果当初那样坚持,她在阚阳也许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设计,以后要被许多个公司挑挑拣拣,被甲方的要求折磨到头疼,但现在不同,坐到管理层的位置,她就是甲方。 阮姝腰肢一软。 落日过去,黑夜渐浓。客厅里光线太足,季延把人抱回卧室,没开灯,长腿压着,耳边尽是男女交织的喘息声。 季延咬着她身上的软肉,颤着呼吸说:“我进去了。” 可快点儿她又受不了。 乳尖高高翘起,被肉棒插得一下一下地晃。阮姝说:“摸摸我。 阮姝都觉得自己这一幕很淫荡。季延教她怎么摸自己的奶子,小穴又被他塞满,缓慢却深入地插顶、碾磨着,溢出的呻吟声太过娇媚,却又止不住。 射精时他身上都是汗。 “延哥……”她是真要被干晕了。 季延嗯了声,喊她宝宝,又叫她小阮总,染着情欲的眼神总让她溺进去,醒也醒不过来。 她夹着睡了一晚,腰酸背痛,季延发现她醒来,按着柔软的小腹,在身后缓慢地抽动,直到叫床声渐大,才又猛地操干起来。 直到第四天才出门透透气。 恰逢元旦,俱乐部的人都在繁花一起过。 是麦秸来主动和她说话,问她想不想听歌,季延又把她带走。 落座后,大家都叫她一声阮总。 尽管因为季延的关系,所有人都不会对她怎么样,可那种尊敬,也总是依附在季延的身上的。 后来回到卡座上,看到久违的秦鹿。 阮姝说:“这是什么?” 不介意。她说。 阮姝说了声:“谢谢。” 只是这钱,秦鹿想着,她要是不回来她还就不给了。 过了六七年,这钱也早该花光了,阮姝笑着,说二手的有这么值钱吗?以至于她还剩下一半还给她。 隻扫了一圈,没看见季延。有时候,阮姝总觉得她对季延可能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可后来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把自己没有意识到或者不愿意承认的感情投射到别人身上,所以也理所应当地认为,她是喜欢他的吧。 “有吗?”她不太服气。 喜欢就去追,管他一时还是一世。 两个女孩靠在卡座里笑。 这个问题有点耳熟。 “拿爱换自由。” 可阮姝轻声说:“我们又没有分开过。” 也不想事无巨细地汇报行程。因为每说一次,都会后悔一次,难过为什么你做这些的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你不能在我身边。 唯一不理智的时候,就是在床上的放纵。 她这样带刺的人,竟也会说这样温柔的话。 阮姝明显喝得有点醉了。 她看到地上的影子。 季延说:“你要背多久?” 阮姝掏出刚才那沓现金,数出钞票,一张一张地塞到他胸前内里的口袋中,说:“想背一辈子,可以吗?” 哪有人……这么不讲理? “嗯,对。” 季延说,他哪值这点钱。阮姝有些犯愁,现金就这么多,她摸摸季延的胸肌,越发觉得这么放弃有些太可惜,后又和他商量,“回去给你打钱可以吗?” “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季延说:“不行。” “亲我一下。”季延停下来,回头看她,“亲我一下,说季延,我最喜欢你了,就可以。” 面前的方向笔直,香樟树遮住路灯的朦胧。阮姝在无人的街道小心翼翼地亲他的唇,虔诚而又认真,“季延,我最喜欢你了,和我在一起吧。” “不反悔。” “我发誓。” 他们必定是自由的,尽管已发生的一切都是对自由的否定,但爱不需要自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