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没见到对门那个邻居,阮姝也不着急,下楼到路口的一家小餐馆点了份猪脚面,细细地打量周遭的环境。 餐馆里只有老板娘一个人。 就这么个间隙,老板娘抬头看了她一眼:很瘦的小姑娘,看着像是营养不良,露出的脖颈又细又白。 老板娘瞬间收回刚才的那个想法。 阮姝知道老板娘正在偷偷打量她,但这会儿她无暇顾及,放在木桌上的手机已经连续震了好几声,桑晚柠在持续不断地给她发消息。 柠宝:「哥,我的亲哥,你怎么又换地方住了?」 但问题也出在这。 要说住学校的宿舍也便宜,八人间一个学年下来才九百块。哪怕是上下铺,地方小点也无所谓,但人多心眼子也多,阮姝受不了她们七个人还要建6个群,关键是…… 自己心理有问题,经常闹得宿舍的人痛不欲生,阮姝发现她半夜在偷偷吃药。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于是阮姝劝她去校心理谘询室看看,没成想反倒被舍友冤枉,和辅导员打报告说阮姝有病。 整个宿舍关系紧张都是因为她。 我他妈的真的是有病。 被约谈了好几次后,阮姝学会了心平气和,不生气了。 说完认认真真地来了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但不知道为什么导员气得开始在学院里,逢人就暗戳戳地阴阳她,说:有个学生真的不行,心理疾病很严重…… 第一次租房是在校内,也是跟别人合租,住了一周后才发现隔壁住的是情侣,第二次的合租舍友明显好很多,都是女孩子,半夜见她没睡,还邀请她一起吃泡麵。 阮姝心想。 阮阮:「虽然我是女的,但你爹要是同意的话,你也可以叫我爸爸」 - 现在学校都已经放假,她们都不是阚阳本地人,从宜北飞过来的机票一趟就要八九百,阮姝不想她花这个冤枉钱。 晚上,阮姝去超市购置了一些家里还缺的生活用品,不一会儿就拎了个大袋子回去。 楼房歪歪扭扭,水平高低不齐,高压线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过道也狭窄、拥挤,有老鼠从墙脚窜过,也有村民在这摆摊卖蔬果和卤味。 但也觉得奇怪,外面的车是怎么开进这条小巷进来修车的,能赚钱么? 卷帘门大开着,所以阮姝也能很直观地看到里面的景象。 就这么一眼,男人也察觉到了她。 “延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