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徐葭,你说,他穿的是不是又土又丑?” 离她最近的闺蜜唐夭意识到她这是走神了,于是拿手肘杵了杵她,又朝不远处的宫晞源努力努嘴,悄声道:“就是那个……” 宫晞源见自己偷窥被抓,立马将头埋下去,缩得跟个鸵鸟似的。 “是人穿衣,不是衣穿人。人长的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的。” 听到徐葭这样说,虚荣又爱凑热闹的公主少爷们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边不知不觉地跟随着徐葭离开,一边蹦蹦跳跳雀跃着报名:“我!我!葭葭我愿意!” “我能当第一个吗?我平时就很爱看你的杂志的。” 徐葭刻意把混乱的人群带离这是非之地,想为漩涡中心的宫晞源留下一片安宁。 他的脸上泛起烫来,藏在刘海下的双眼充盈着热烈的情意。原本紧绷着的唇线不自禁的想往上翘,怎么压,也压不住…… 他买她编写的杂志,看遍她所有的采访和新闻稿。有她在的宴会,哪怕没被邀请,他也一定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溜进去,只为远远地看一眼她…… 但他不以为意,因为自己的眼光一定是最好的,可不能拿徐葭和那狠心的女人比。 他疯狂地对她单方面心动,每次想起“徐葭”,心跳快得就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这种爱意强大到让他盲目,甚至敢于螳臂当车地违抗那女人的命令。 他只要徐葭,其他的什么都可以放弃。 他的处境可以更糟糕一点,但没有徐葭不行。 如果见不到她,所有与她联结的微薄可能性都不复存在,那他也没有必要这么痛苦地活下去。 被生存的重担拖累得快要麻木的曾经的自己一定不会相信。 他敢说,他能在自己生命的任何时间节点里爱上徐葭。只要她出现,只要被他知道。 但他和她的距离太遥远。像站在湿滑腐臭的泥地上,透过破烂逼仄的房檐,去握住天上耀眼的星辰。 宫晞源反悔了。他拒绝接受被安排的婚姻。换来的只有刺耳的羞辱和顿顿毒打。 蜉蝣撼树般不自量力,这样的愚蠢,除了被加倍地怒意宣泄,还换来了一管药物。 一个男人失了贞洁,基本等同于此后都带着刻着主人姓名的脚镣,再也无法自由。 当下的宫晞源是真的要绝望了。 可能是老天爷也怜他不幸,为他送来了同样不清醒的徐葭。 有些建构不合法的酒店会把两个房间用暗门联通起来。暗门的钥匙会被加倍租出。 而徐葭则迷迷糊糊把那扇隐秘的小木门给撞开了。 虽然“神”的情况并不比他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