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敞的背包里整整齐齐塞满了随身用品。
莫许手持着一支药膏从扶梯走下,紧着脚步来到桌前,将药膏塞入了背包里。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不用回首便能知晓是谁向他走来。
他一边检查着背包里的用品,一边启声说道:
“愿愿,我把毒虫叮咬的清患药膏帮你放到了医药袋里。还有生理期用的卫生护垫放在夹层的格子口袋。你这两个月生理期不太规律,怕时间提前,出门在外防范于未然,所以帮你……”
刚一回头,他的话止在了嘴边。
只见长发及腰的何愿竟用短短的时间去卫生间把头发剪成了及肩长短。
“怎么了……”
见莫许愣目失神,何愿歪着脑袋拨弄了一下微微内扣的整齐发尾:
“剪得不好看吗?”
“好看。”
男人微微一笑,满目温柔:
“特别好看。”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ehua6.com
他伸出修长显骨的手,抚过她柔顺乌黑的发。
随着缓缓撩动而过,发丝如流般从指尖流淌下落。
“怎么突然想把头发剪短了。”
他问。
她侧身走过,离去的动作使自己的发从男人手中全全溜走。只留下发尾一抹余温转瞬即逝,与男人悬在半空迟迟未落的手。
“平时工作总要起个大早的,短头发梳理起来方便一些。”
刚拉上背包拉链,身后逐渐靠近的体温让她停住了动作。
男人似乎分外流连她的发。那只温热的手再次抚了上来,从头到尾,顺流而下的动作让他顺势环搂于她的肩膀。
“很像……”
他的话未说完,充满磁性的尾音拖得很长,温温热热的气息烘在她耳边:
“很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明明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我却觉得你一点都没有变。”
“噢。”
她似乎不愿陷入他构划的情网,而是俏皮的绕着尾音,将渲染出的氛围从浓情里捞出,摆向了一个轻快的方向:
“原来莫老师第一眼就觊觎自己的女学生啊,不正经。”
耳畔,他轻笑一声:
“怎么会。”
看似严肃的腔调中带着些趣色:
“要真正论及‘觊觎’两个字,还是在很久之后。”
“什么时候?不会我当时还未成年吧。”
“保密。”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何愿抬手握在莫许的腕间,稍稍使力松脱出了他双臂间的围困:
“时间不早了,我要出发了。”
说着,她背起背包毫无留恋他的温度,直往大门走去。
她坐在玄关凳上弯身系鞋带。
他走近她,候在她身旁。
像寻常那样守着她离开家门。
那么多年他像是在恪守着某种送别礼仪,分毫不差严格执行。
何愿默认为这是属于他的习性,并且将这种看似与生俱来的习性,称之为上层人的“教养”。
这种陌生的“教养”原本对她而言极为陌生,却在与莫许在一起后带有被迫色彩的习以为常。
类似于他热衷于与她充满仪式感的度过结婚纪念日,情人节,乃至每一个能叫得出名字她又根本记不得的日子。
所以她并不为之奇怪。
而是将此规划为妻子的义务,认真履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