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床之间隔得不远,不到一臂长。他们洗漱完,面对面地躺着。 唐灵的额头抵着枕头,有点不适。她把手横隔在脸颊和枕面之间,做一个软格挡。 唐灵安静地看着她,被子下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用低哑地柔音说,“你也至于?睡一张床会死啊?” “哦…”唐灵心不在焉地回,眼睛幽幽地看着他。 她不自禁伸出手,用手臂截断床与床之间的距离,冰冰凉凉的指尖落在他挺直的鼻梁骨上。 所以,体温像火一样的刺铭经常在冬天充当唐灵的暖炉。 “…真就这样睡啊?你看我的手都是冰的。” 刺铭好像也看出了她的打算。无非就是想和他睡一起,让他抱着她暖和点。 刺铭抓住她从脸又乱摸到胸膛的手,用他自己手掌的温度稍微给她暖了一暖,接着放在唇前轻轻一吻,“一起睡不好,医生交代了。” 况且,前段时间,他们其实也没少做。只是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已经有了小孩,而且唐灵的不良反应也没这几天如此严重。 唐灵小小地摇动那只被他攥着的手,像在撒娇,“我们来医院之前也是睡在一起的啊。现在睡一起也没什么吧,都几点了,刚开那么久的车,又是做检查,谁还有力气想那种事。” “那…” 唐灵知道他就是同意了,她连忙掀开被子下车,往他热烘烘的被窝里钻。 刺铭搂住她的背,绷不住地嘶了一声,念叨她,“我去,你他妈脚跟铁一样。” 刺铭滞了一秒,下意识地,喉结滚了滚,似乎是在把刚才口出不逊的脏话重新往回咽。 刺铭被她调侃得有点臊,手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十分果断地在她耳朵边说:“睡觉。” 唐灵却不知怎么,神经异常清醒,手从他的后腰滑过,摸到他的侧腰到胯骨处那一截筋肉扭紧的交接处,表面温热滑腻,往里摸是薄肌的硬与韧。 安静了好几秒后。 她指尖掀起的酥麻波浪正在缓慢地席卷全身。 刺铭知道。 想看看他被擦出火,却只能拼命忍着的样子。 唐灵:“嗯~不要嘛。” 刺铭把她手腕拢在一起,吓唬她说:“…再闹,给你绑起来做。” “…切” 唐灵:“可是我睡不着…刚刚好像挺开心的,现在一想到不能跟你亲亲,还要身材走样,怀胎十月,突然又有点焦躁。” 他说完,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安静地看着她。 解开束缚的手轻盈柔软地摸他的k边,再一点点起开一个小洞缓慢又缓慢地往里爬。 他的眼神变得混沌不清,涣散漆黑地黏在她脸上,手掌死死地扣住她的腰,喘息不止。 “但她没说,不能摸一摸…” 她的问句带钩子。 游游荡荡一摸到,他瞬然虚声失笑,嗓音里带着很重的气音,以及有力不敢使的克制和忍耐。 “弄我一手。” 她眼瞳迷离,看得刺铭心里一拧一拧的心紧,不住地吻她,就像502胶水把他们的口部粘在了一起。 “刺铭…” 唐灵:“我们有家了。” 一个只属于他们的三口之家。 冬日的寒夜,一床棉被。 —— 她体瘦骨架又小,五个月的肚子也不怎么显。吃再多,其他地方也不长肉。厚厚的冬衣一罩更看不出来怀着孕。 南方的冬天比起北方,更像拧不出水的湿抹布,又润又潮,却很少落雪下雨。了出意外,还是纯粹有点儿怕见他丈母娘。 悠哉悠哉。 现在这是… 话里多多少少有点嫌弃的意思。 无牵无挂一身轻。 唐灵:“……” 唐灵看着自己的肚子,再看看他,“你敢咒我?……” 唐灵:“…” “十分钟。”他利落地说。 刺铭面上看着很淡定,平静地回答:“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