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和她确认了一下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和时间,就驱车离开了。 唐灵想要挣,抬眼看见是他,有点愣,“怎么多开了间房?” “先进来。”他把她拉进来,关了门。 她环视四周,看到客厅的矮桌上摆了一台笔电,旁边有一杯冰咖啡,他似乎是在处理一些事。 唐灵点点头,凑到电脑前去看,上面是一些复杂的图表,她看不太懂,“那你是在工作吗?” 唐灵有点愧疚,她工作的时候刺铭从不打扰,从来卡着她的空档点来找她。可他每次有事,她好像也不懂体谅人。 刺铭:“都洗了。没穿酒店的衣服,不舒服。” 发丝的湿水滴坠到脖子里,她的指尖柔软贴着后颈磨蹭,刺铭后背肌一时紧绷,咧嘴失笑,“工作不急,你急的话,我可以先跟你。” 唐灵唇线一抿,心气蹿上来,有点被冤枉那意思般回道:“我过来又不是要跟你那个什么的。” 刺铭悠悠打开笔电,手指在键盘上敲,漫不经心地淡声应,“哦。” 唐灵把他的头发蹭到五六分干,趴在他的肩头,随他的视线看向电脑屏上呈现出的舞台图像,以及黑色的部分中反射出的他的脸庞,“你昨晚上没睡好吗?黑眼圈很重。” “有点…”他说。 刺铭笑,“你可真够自恋的,你怎么不说是我工作忙到太晚,没睡好。” 唐灵撇嘴,撤回手,从沙发的左侧往前绕:“哦,那你忙吧。” “去哪?”他沉声问。 刺铭拇指按在她的手腕内侧微微隆起的一条血管上,坦诚直白问:“真不要?” 说得她像财狼虎豹一样,措辞也是用的那种句式:你急的话,就先你。 刺铭把她拉近,“我急行了吧。” 欲望是爱情的一部分,又不是全部。 唐灵:“想什么了?” 刺铭倾身俯近,“都想了。” 刺铭不屑地嘁了一声,直起腰,“你要不试试,看晕的是谁?” 刺铭安静了一会儿,打量着她的长袖长裤,披肩长发,“要洗澡吗?我给你洗。” 唐灵:“你洗只会更累吧。” 唐灵犹豫了一会,“你帮我洗头吧,我想泡澡。” 浴缸的水都快放满了,刺铭看她一直不动,吊儿郎当地杵她,“你脱衣服也要人?” 刺铭应该还没亲眼看见过胸贴和丁字裤长啥样吧… 又见外。 唐灵愣了片刻,小声回:“不…这次有你没看见过的东西。” “什么?” 刺铭是不清楚这些门门道道,心说,别的东西,无非也就是布料少点,有什么不能看的。 唐灵见他反应平淡,心想,都看过了,这应该也没什么吧。 毕竟不穿与黑色丁字裤比,后者其实更加容易惹火,因为情趣意味重,视觉刺激也强。 过了好一会,他才蹲在浴缸边,往她打湿的头顶抹洗发水。 唐灵靠着浴缸的边沿,仰头闭眼,“那个舞台是我们下场演唱会的舞台吗?” 唐灵转了个身,莓红色的发尾落在水里,化开绮丽泡沫,她趴在浴缸边,皮肤白皙水滑,眼睛亮润湿红,像一只鲜丽迷人的美人鱼,与他相看,“什么时候的演唱会啊?” 满手泡沫的他很自然地用指尖触碰水面,看似像要去洗净白沫。 唐灵咬到他的下唇,呼吸凌乱,颤声断续说着,“你什么…不是说不会累吗…” …~……… 唐灵躺着床边,刺铭举着吹风机帮在她吹着湿发。她眼皮重得像安了铁片,挣都挣不开。 唐灵眯着眼,突然想骂 刺铭手指滑过她的头皮,牵出一连串细密酥麻的电流感,他忽而懒洋洋地提起:“…那个,改天再穿一次呗。” 刺铭:“…” 刺铭:“除非?”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是吧。 刺铭沉默了一会,轻飘飘地落下几个字,“行,那我给你穿。” 刺铭按了吹风机,动作轻缓地把她干透的乱发顺了几下,“睡吧,还有力气骂人。” 刺铭的面孔影影绰绰出现在眼缝中,正安静地凝视她。 他依旧一瞬不瞬地守看着她。 唐灵心里忽地空落落的,她念叨着:“狗,还有一年你就有名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