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抬头,瞅着他,像小仓鼠一样微微皱着鼻尖去嗅,“…什么味?” 刺铭:“…” 唐灵补充,“女人的香水味。” 唐灵哦了一声,松开他,放下背包,坐到暖炉烘。橘红色的热光像有温度的火焰在她光洁无暇的皮肤上晕出一层迷人的色彩。 唐灵看着暖炉里烧红的丝,淡淡说:“行李寄回南城了,我待几天也要回去。” 刺铭坐在她旁边,皮质的沙发面陷进去一块,“有什么话直说…” 刺铭心里突地一跳,缓缓地用食指勾开挡住她侧脸的一缕垂发,笑哼说:“你想我不应该热情点吗?” 可惜她的热情被人嫌弃冷,不给抱抱,就让烤火炉。 “我又没碰别的女人,谈生意的女领导,香水喷多了,染过来的。”刺铭一边说,一边牵起她一只手,往自己衣摆里放。 幽暗黑深的眼睛也蕴着炉火的热光,定睛安然地注视着她。 都说做生意的人有啤酒肚,大腹便便,体虚无力。 唐灵微微蜷起指头,有点不好意思道:“干嘛?” 唐灵:“…” 唐灵:“我也开玩笑的啊。” 他抬手摸了一下,唐灵掀起眼皮,与他对视。 两片唇瓣相碰时,温度有异,她被烫一颤,唇缝自然而然地打开,他湿热的舌尖溜进去,在上颚和舌根狠狠刮磨。 异地恋见面,解决生疏的方法,无非就是让饥渴的身体饮抱。 唐灵攥着沙发上铺的毛绒毯,红了耳尖,仰着脸去承受,喉咙中慢慢溢出细软的哼声。 手指从衣下沿爬进去,摸到滑腻冰凉的皮肤时,他不由乱了喘息,声音低迷带笑,“长肉了…” 冬日天冷,她有好好吃饭。 唐灵看着他浓黑色的瞳像春水化开,瞬间被搅乱心神,全身的血液都在羞赧又饥饿的沸腾。 一件叠着一件,从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到缀蕾丝边的黑内衣,都凌乱地堆积在他的脚边。 累积的爱欲快化成熔岩,把冬天的冰雪都灼烧殆尽。 结束之后,黑夜已降临,外面的天是逼近纯黑的深紫色,掺着一些白雪反光出的皓蓝。 刺铭捏着酒罐子坐在她旁边,电视机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图像在安静地运动。 刺铭情不自禁地伸手拂开她脸上的乱发。空调开了最大,她全身上下就一条毯子,刺铭拇指磨蹭她的脸,轻声问:“冷不冷?要不去床上睡。” 刺铭低声笑,站起来躬下腰,把毯子的边边角角都整理好,把她当易碎品一样裹缠几圈,抱起来往房间里送,走到一半,唐灵贴他耳边说:“我要去厕所。” 唐灵拉住他的领子,像拉住马的缰绳般喝停,有点羞耻地含含糊糊说,“我要自己去,你放我下来…” 唐灵坚持:“我走得动。” 唐灵动了动脚,迈步艰难且不说,身后的毯子像拆胶卷一样滋溜溜地往下掉。 他看得移不开眼,又拽了两下毯子,坏笑下着吊儿郎当地说:“你要不光着去呗,或者还是我抱你去。” 唐灵把他手里的毯子收回来裹好,把拉住腰间的布拽起一截,提到小腿,悠悠地喃:“不用了,我就这样去吧。” 她回来没两分钟,躺下就睡着了。 他遥遥地看着她沉睡的容颜,默不作声,像要把这美好的时光无限拉长一般,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我们 冬日的舒适光景, 唐灵在北城待了五六天后,就回到南城老家,又放了将近一个月的假后,她离开家,应公司的安排,回到北城的分公司工作。 这天是珠宝品牌的晚宴,独她一人受邀去做代言。 摄像机在拍,桌上的甜点美食,她几 脚上的高跟鞋不合脚,穿久了,就算不走动,脚趾也痛得厉害。 成员发的消息,朋友发的消息,以及刺铭发来的消息都缀着红点,在聊天页表里醒动目光。 ol:结束了吗?我去接你。 唐灵:工作人员也在。 唐灵歪头一想。 唐灵手指拨按键盘,回道:那你接? 唐灵回了一个好字,收了手机。晚宴结束后,唐灵回到面包车上,把晚礼服换成清爽简易的便服,浓妆也卸下大半。 刺铭说:“我都在路上了。” 唐灵也有一阵子没着家了。除了在公司工作,就是到处跑行程,家里衣柜堆的她的衣服都闲置了许久。 唐灵转手挂掉电话,把酒店的地址定位共享了过去。比起同行,她喜欢独处,尤其是晚上,所以即使行程安排得紧,她也几乎不跟助理和化妆师住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