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见了自己真的变成了公主,蒋烟婉变成了他的恶魔。 黑色的蔓藤爬满了灰色城墙,蜿蜿蜒蜒的占满了阳台,钻进了窗户,一直蔓延到华丽的大床边。 而蒋烟婉则是一个真正恶魔的模样,她头上长着黑色的犄角,眸中渗着暗红,全身只薄薄裹了一层由流动的黑雾织成的轻纱,正支着手臂懒懒的侧躺在他身边,神色慵懒的命令道: 日常的严苛律己压抑的冲动迅速被她的话语唤起,超越了廉耻,在他的体内到处冲撞,男根变得迅速发胀发烫,他开始渴望服从于她,与她融为一体,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局促的回复:“遵命。 他便试图模仿这一切,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按住她的肩膀,手试图向下抚摸她的腰身,努力将阳具往她的两腿之间的凹陷处安放。 紧接着,啪的一声,毫无防备的,一个巴掌打了过来,瞬间打得他脑子里嗡嗡作响,趴在了床上无力起身。 她的脚送到了他的嘴边,再次命令,“给本王舔。 “真是条心高气傲欠教训的贱狗呢。” 他剧烈的抗争起来,想用手扫开这些触手,可是那些缠绕在手脚上的黑藤竟随着整个城堡都扭动了起来,原来他周围的一切竟都被她所控制,他简直无处可逃! 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触手钻进了他的乳头,钻进了他的马眼,钻进了他的耳道,握住了他的五脏六腑,握住了他的心脏,他感到自己血液在逆流,身体快要爆炸,窒息感越来越强。 “唔……不……不要!” 浑身大汗,胸膛剧烈起伏。 王岐伯已经打起了呼噜,沉恪悄悄起身,收拾完狼狈的场面后躺回床上后一晚上再没能睡着…… 他万分不可接受,他人生第一次春梦对象居然是她,还是以这样耻辱的方式。 他止不住的怀疑自己,他厌恶她,莫非是出于一种不可言说的隐秘情愫? 可令他焦虑的是,不用他躲她,蒋烟婉已经不再主动理会他了。 她与他面对走过,不再叫住他撩拨他一番,在图书馆读书时她也不再主动坐到他面前,周末回家时,她也不再等他放学邀请他一起做管家的车回去,他只好一人打车回家。 于是他终于拉下面子给她发送了一条反复琢磨措辞的短信: 没想到蒋烟婉没有让他焦灼等待很久,她很快以惯有的温柔语气回复道:“没关系,这件事对我没有影响,我不会在意的。” 他鼓起勇气在走廊里跟她主动打招呼,她只是陌生人般回以冷淡一笑,不会跟他多说一句话。周末坐车回家,她也依然没有等他。 他更加痛苦了。 他提前到了校门口,找到自己家的宾利坐了进去,等蒋烟婉放学一起回家。 她身后跟了一个子不高的清秀小男生,十分熟练的为她打开了车门。 沉恪认出了他,这人正是扮演国王,在元旦话剧中被蒋烟婉教训过一顿的李家公子。 沉恪没有回应他,板着脸转过头,没说话。 他开始拿出数学练习册,一双下垂的狗狗眼清澈的乞求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细这嗓子问蒋嫣碗这道难题怎么解。 遇到他不理解的地方,她甚至还拿起了笔在他的本子上画了几笔给予指点。 甚至,他装作车里闷热,松了松领结,解开了几颗扣子,故意露出一段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以及……脖子上的黑色的狗项圈。 此刻他的眼神简直冷到了冰点。 更可恶的是,蒋嫣婉居然没有拒绝男生的示好,他温柔宠溺的摸了一把李家公子的头,摸了摸他白皙红润的脸,然后手又移到了他脖子上的狗项圈上,眯着眼笑道:“我很喜欢你的项链。 沉恪发觉他心中萌生了一种奇怪扭曲的心理,仿佛在抓挠他的心,抓的他心里酸酸涩涩的。 这份复杂的情绪却化作了极度冰冷目光,像带了刀,打在了李家公子身上。 可是没人理会他。 沉恪就这么别扭的坐了一路。 下周一放学,李家公子依然按惯例脚步轻快的跟在蒋烟婉身后,像阵风似的要窜到车里去。 “我顺路搭车,不行啊?李家公子不甘示弱。 “啊,反正你平常也不坐啊。 “那你听好了,以后,我每天都回家。” 李家公子面部有几分抽搐,灰溜溜的走了。 沉恪感觉自己的脸又烫了起来。 尽管蒋烟婉依然不主动和他说一句话。 王岐伯一眼看穿了他:“沉恪,你也开始被那个女人蛊惑住了?” “你有。她这是在故意耍手段钓各种公子哥,你不应该离她太近,不然你会倒霉的……” 沉恪走后,王岐伯扭曲的表情逐渐崩不住,沉恪的话深深刺痛了他。 他不甘心,他必须要再做点什么。 “王公子怎么想着跟我打电话了?” “什么忙,你说,我一定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