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坐在床边，微卷的睫毛低垂着，薄唇轻抿，一言不发。 苏南煜还有点懵，张了张嘴，没发出什么声音。 “我不是要跟你闹脾气。” “……” “什么嘛，就不能是给对方用的吗？” 好像是，男用的。 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紧张的心跳声，和她清朗的笑声混杂在一起，听见自己磕磕绊绊地吐出字音。 她并没有这个打算。 她笑眯眯地点头，像只坏心思的狐狸。 顾泽深吸一口气，随手拿出一个黑色金属的皮质项圈，“咔哒”一声扣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单手解开纽扣，脱掉上衣，露出坚实的胸膛，胸前挺立的乳尖红肿着，是被她咬破的。 “现在开始吗——” 她几乎失去理智，没经任何思考地扑上去，把他压在身下。 “我不会这么对你。” 他不喜欢，她就不会让他委曲求全。 三分真心，七分愧疚。 他挣不脱，没得选。 抱了一会儿，她站起身，从金属箱里随意挑了两样东西，拿在手里。 “嗯。” 苏南煜倚着门框，远远地看他，忽然笑了。 顾泽茫然，“啊……好。” “等留到这么长——”她伸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我，给你一个名分。” 像他们这样的人，登记结婚就是一个笑话——身份都是虚假的，要多少有多少。 只有一个。 他忽然期待起来。 正如苏南瑾把他捡到瑾帆会那天，对他说过的话。 “未来的每一天，我要你为她而活。” 后来，他惊讶地发现，她会把他当做一个人来看待。 比如，用他卑贱的身躯，触碰她。 比如，成为她最喜欢的床伴。 ……